屋内异常的安静,若樱一直低着头想心事,忽然觉得萧冠泓似乎沉默的时间长了一点,诧异地抬头一看,却发现他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灯光照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将他如雕刻般深邃而完美的脸显得很柔和,眉宇几丝松懈的意味,长长的睫毛遮盖住那双幽深晶亮的双眸,在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弧形很漂亮。
沉睡着的他身上没有了常日里的凌厉气势,也没有那份冻人的冷漠,毫无防备的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也不是说可爱,那么一个霸道狂妄的人,怎么可能会可爱呢,尽管若樱不承认,可还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若樱想着他跟她一样,皆是防心甚重的人,不到身体累到了极致,断不会如此没有戒心,说着话就睡着了的。若樱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没有喊醒他,反而起身走到门口。
她打开房门,向着那个守在门外的高挑侍卫道:“他睡着了,你们把他弄回去!”
侍卫沉默了片刻,一脸诚恳地对着若樱道:“王爷这几日都不曾好好睡一觉,姑娘你就当做好事,收留王爷一晚吧!菩萨会保佑姑娘的。”
似怕若樱不信,他煞有介事的补充:“自贵妃娘娘走后,王爷一向浅眠,小人一动他就会醒,倘若他醒了必会睡不着,王爷睡不着,我们大家都跟着睡不着,难得王爷不挑地方就睡着了,也不会吵着姑娘,姑娘你就行行好吧……”
这个侍卫有着一张与身高极不相符的娃娃脸,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若樱,车轱辘话来回说,目光中带着祈求和恳求,比小孩子还可爱三分。
居然说行行好!这是乞丐的专用语吧,抢人家的话也好意思?若樱很是无语。
她算是明白了,这府里的侍卫也好,丫鬟也好,都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惯道的让她自愧不如。
若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总也睡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没做似的。
就像得了强迫症,她忍无可忍的起身,到柜子里拿了件披风,本想气愤的扔到萧冠泓身上,可看着他孤独地伏在桌上的身影,想起他也蛮可怜的,心头又有些矛盾。
苦恼至极的站了半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把披风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才松了一口气,爬回去睡着了。
……
若樱感觉越睡越热,背后似有个火炉。
她昨晚睡得晚,此时感觉极累,也不睁开眼,只是拿手摸了摸脸,顺便掀了掀薄毯,然后向前挪了挪,想离那热源远些。
不曾想身后那火炉似长脚一般,不屈不挠地跟着她挪。
若樱骤然一惊,转头往后一看,正是萧寇泓。
他此刻根本没发现若樱醒了过来。
若樱肺都要气炸了。
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该动手时就动手!她掩下眸中的怒火,快如闪电的伸指向萧冠泓的肩头一点。
萧冠泓身体一僵,缓缓睁开了双眸,正对上若樱染火的眸子。他晶亮的眼神此时显得波光潋滟,表情却是无辜又忍耐。
若樱恨恨低骂:“这会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整死你。”
言罢,她转回头,打算起身后给这家伙一顿好看,让他深刻的了解“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谁叫他不知死活的打扰她睡眠,活该被自己制住穴道。
不料下一刻,她就“啊”的惊叫一声。
“你没被我点中?”若樱又惊又怒,猛烈挣扎着,她明明点了他的穴道,这人怎么没事儿一样?
“点中了。”萧冠泓随口胡乱答着。
若樱躲避着他的亲吻,愤慨地将头埋在枕头中。
萧冠泓犹不放弃:“你就从了我吧!我从未把你当房里人看待,也不会拿你当姬妾,只是暂时不知道给你个什么名份才好,但我不会决不会让人看轻你,你就是我最宠爱的女人!”
若樱无比烦躁,语气也好不起来:“我说过不当你的人的,也说过不嫁人,大不了我以后遁入空门去做姑子,难不成要我起誓你才相信?”
听她说以后要去做姑子,萧冠泓满腔的火是瞬间冷却。
他不悦地道:“不许做姑子,我信你就是了。”话锋又突然一转:“但你既不打算嫁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跟着我?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就找到喜欢的人了,到时我自会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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