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左右的时间,营门外传来隆隆的车轮声,上百名御林军押着几辆大车赶来,地上留下深深的两道车辙,显然满载的货物很重。“大人。”领头的王昌义与秦义杰拱手施礼,“按照您的吩咐,一共运来十万两黄金还有十万把上好的宝剑。”“好,辛苦了。”梅凌天微微点了点头,对刚任命的新守将袁成海与邢开山招了招手,“按照我刚才的命令,你们俩负责分发下去。”“大,大人。”饶是邢开山心性坚韧,此时也有些不敢相信,口齿也变得不灵敏,“真的都发给我们?”“废什么话?”梅凌天有些气乐,“不发给你们我费半天劲运来干嘛?显摆呀?”“谢大人,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卸下来?”邢开山对几名千夫长高喊一声,几个人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一箱箱的搬运下来,黄橙橙的堆成一座小山,还有各式利剑,散发着寒光,冷气逼人。秦义杰拿过花名册,叫号上来领赏,一个个士兵喜笑颜开,谨慎的将金条揣进怀里,捆扎起来,爱不释手的捧着分到手的宝剑。“唉,以前真是白活了,这才是真正的兵器。”“是呀,你看看我们以前的,钝的和烧火棍差不多,哪能叫兵器。”“是呀,有空让王铁匠看一下,省的整天吹嘘他打造的兵器如何好。”“有这样的兵器,我一定多杀几个蛮兵。”“就你?瘦的像根木柴棍,还能不能抡的动剑。”“小瞧我是吧,杀敌肯定没问题。”众士兵吵吵嚷嚷,仿佛过节似的。
“好了,都安静一下。”梅凌天双手叉腰,高呼一声,“放你们两个时辰的假,回家安顿一下,然后……”梅凌天一指王昌义,“这位是御林军的头领,由他负责你们的操练,教导你们新的剑法及阵法,你们要好好学习,这关系到你们能否或者回来见你们的父母妻儿,两日后出发。”三万多的兵士齐声高呼,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大人,军情紧急,为何不马上发兵。”秦义杰有些疑惑。“发兵”梅凌天苦笑一声,”我何尝不想现在就开拔,可你看看他们,武功荒疏,军纪散乱,上去只能当靶子,哪能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蛮族兵?好了,秦师爷,按照刚才分发的数量,将军饷发给王云彪带来的军队,他们可是以后我军征战蛮族的主力,还有,将我师父炼制的玄天雷每人十颗,有了它可少伤亡成千上万的弟兄,要知道,每死一个人,就意味着一个家庭可能会破裂,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喏。”秦义杰连忙前去准备。梅凌天望着远方,多美的景色呀,可惜马上就要充满血腥,真的不希望这一幕出现。这时,一名御林军小校飞身赶来,“大人,朱猛将军回来了。”“哦,在哪。”梅凌天眉梢一抖,这两天还真的替朱猛担心,怕出点意外。“就在府衙,可是受了点伤。”那小校急忙禀告。“啊。”梅凌天飞身上马,撇下众人,心急如焚的往回赶。
此时在府衙的一座别院中,朱猛正坐在一张桌上,身上包扎着绷带,脸色苍白,胡珂儿正在小心的为他治疗,赵玉瑶等人围在四周。“朱猛何在?”梅凌天人未显身声音先到,接着人影一闪,轻飘飘的落在当中。朱猛急忙站起,扯动伤口,忍不住咧一下嘴。“坐下,伤的重不重。”梅凌天急忙单手按在他的肩头。“没事,就是点皮外伤,我皮糙肉厚,不碍事。”朱猛嘿嘿的笑了两声。“怎么回事?”梅凌天就近坐在一把椅子上,有些关切。“唉。”不提则以,一提朱猛满脸的黑线。“我奉命去各县通知军情,最后一站是云崖县,没想到那狗官根本不听我的话,说我散播谣言,蛊惑人心,将我抓了起来,要不是怕大人您以后难做,我早就将他剁成肉泥,没想到当夜蛮族军就攻入城内,我也是趁乱杀了出来,碰上几个硬手,但都被我斩入剑下,可怜那些无辜的百姓,或者被蛮族掠为奴隶,或成为剑下冤魂。”“岂有此理。”梅凌天一掌将身边的方桌拍为粉末,“此官死千遍也不足以洗刷他的罪责,不知那狗官何在?”“听说没能逃出去,但也没死,投降了,继续做他的县令,不过是为蛮族效力。”朱猛吐了一口的浊气,伤势渐渐愈合。可见胡珂儿的医术非同凡响。“有机会定将取他的项上人头以祭奠那死去的千万亡灵。”梅凌天右手我在紫虹剑上,一脸的煞气。“大人。”刚才那名小校又奔了进来,“烽烟,高级的烽烟。”“什么方向?”梅凌天腾地跳了起来,“是崖山县。”小校有些惊慌,“紧挨着云崖县的崖山县。”“通知王云彪,整顿本部人马,立即随我出发,告知王昌义,加紧操练,两日后前往崖山县接应我们。”梅凌天脱掉素袍,换上一身的戎装,带领几名亲随,往城外王云彪所部赶去。“我也去。”朱猛将绷带扯落在地,飞奔而走。“你的伤。”胡珂儿娇滴滴的声音远远传来,“保护好大人,还有你。”一直在旁打瞌睡的刘炫喜,“还在睡,快去保护大人。”“他的死伤和我有啥关系。”刘炫喜慢吞吞的斩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胡珂儿粉脸紧绷,小嘴嘟囔着。“好好。”刘炫喜急忙赔了个笑脸,“我马上去,我马上去。”说着身体一扭,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只是余音回绕,“去保护我的情敌?我好像有点犯贱。”
西门外,鼓声大作,震天动地,王云彪的一万人马已经换装完毕,个个气血旺盛,精神抖擞,梅凌天满意的赞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