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天连夜书写密信一封,吩咐一名老者趁蛮族大军松懈之际,秘密出城,前往飞雪剑派求援,望着远去的背影,梅凌天轻轻舒了一口气,希望能派点高手来。第二天清晨,天空蒙蒙亮,一轮红日慵懒的挂在远处,梅凌天刚把连夜赶制的几百枚玄天雷发下去,城外鼓声大作,一名小校急匆匆赶来,拱手一礼,“大人,蛮军开始进攻了。”“来的好快。”梅凌天急忙冲向城楼,此时薛道通与华阳桥正在调兵遣将,远处黑压压的全是人影,一名名健壮的蛮族士兵提着混重的盾牌正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大人,蛮族人学乖了,开始使用盾牌了,我们的弓箭根本就穿不透,怎么办?”薛道通有些忧虑,“看来又是哪位书生的主意,倒是不可小觑,不过没关系。”梅凌天掂了掂手中的玄天雷,“我们用这个炸。”“大人,这能行吗?”薛道通有些怀疑。“瞧好吧。”梅凌天将带有玄天雷的士兵布置在前沿。
汹涌的蛮族大军呐喊着如潮水一般冲了过来,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着,仿佛胜利就要眼前,只有五十米左右的时候,梅凌天右手一挥,一颗颗玄天雷带着青烟落入人群之中,发出震天的轰隆声,成片的蛮族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一声不吭倒在血泊中,可是蛮族士兵仿佛吃了兴奋剂,不要命的往前冲,根本不计伤亡,一座座登云梯架在城头,如蚂蚁一般往上爬,射出去的利箭被盾牌弹在一边,根本不起作用,守城官军只得奋力将登云梯推倒在地,可是数量实在太多,这边刚推倒,那边又架了起来,并且不时有冷箭飞射而来,带走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时间一长,累的官兵气喘吁吁,刚一松懈,蛮族大军攀爬上来,扔掉盾牌,双手握着冷月弯刀一阵的猛砍,将几十名官军连人带剑劈为两半,鲜血如喷涌的血水,咕咕直流,整个城头染成血色。梅凌天大怒,紫虹剑怒吼着在蛮族士兵中上下翻滚,王云彪与朱猛等人不甘落后,落掉外衣,露出健硕的肌肉,剑气纵横,将一名名蛮族士兵刺翻在地,可是蛮族士兵源源不断攀爬上来,加入混战,且个个悍不畏死,岭西官军节节败退,丢下一地的尸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瘆人的狼嚎声,白光一闪,牛犊般的小白跃入人群中,利牙外露,秋风扫落叶般撕破蛮族士兵的喉咙,尾巴横飞,将蛮族士兵扫下城去,梅凌天大喜,急忙安排那二十几名剑祖老者打头阵,组成一座座剑阵,笼罩在城头,将攻上来的士兵搅为肉泥。整个城头是杀声一片,可是蛮族士兵已经杀红眼,根本不知死为何物,混不把生命当回事,眼露凶光,抡着大刀拼命,怎奈实力相差太远,不一会上千名的蛮族士兵就被横扫一空。梅凌天看着空荡荡的城楼刚想松口气,忽听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厚实的城门被蛮族士兵的攻城锤给撞开,震得门后的几名士兵横飞出去,口吐鲜血,站不起来。
“不好”梅凌天吃了一惊,挺剑跃了下去,紫虹剑射出一道道剑浪涌向对方,一个个壮硕的身体被横腰斩为两半,可是蛮族士兵马上将那浑厚的盾牌立在前面,剑气虽犀利,可是只能勉强在盾牌上留下一道道细缝,勉强杀死后面的士兵,但蛮族士兵加快脚步向前推进,梅凌天值得撤剑后退,蛮族士兵跳跃着冲了上来,不解上万名的士兵涌了进来,正想欢呼,忽听咣当一下,一块斩龙石从天而降,将打开的城门死死堵住,带头的蛮族将领一愣,这才仔细观察一下四周,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攻进来的是瓮城,四周城墙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官军,一声锣响,滚木礌石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冲向人群,战马嘶鸣,人声哀嚎,刚才还杀气腾腾的蛮族大军被砸为肉泥,地上铺满骨头渣子,脑浆迸裂。后面没进来的士兵隔着斩龙石不停的跺脚怒吼,可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锋部队全军覆灭。
梅凌天心中微微起了一层波澜,感叹一声,虽有些怜悯不忍,但也知道这就是战争,战争讲的就是你死我活,怜悯敌人就是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只得吩咐士兵清理战场,将碎肉掩埋,清水冲地,此时城外的蛮族大军也慢慢的退了下去,梅凌天赶紧吩咐人埋锅造饭,可是饭刚吃了一般,一根根巨大的很木从天而降,将来不及躲闪的士兵砸翻在地,许多人嘴里含着饭就一命呜呼。梅凌天急忙探头观瞧,只见远处蛮族大军中央架起一排排如大型弩箭似的架子,将一根根去皮的巨木横在上面,一声呐喊,弹射而来,梅凌天急忙命令士兵躲在城楼后面,可是飞射而来的巨木威力太大,将许多砖砌的掩体砸的粉碎,连同后面的士兵,梅凌天直的让大部队扯下去,只留下那几名功力深厚的老者在上面观察。不大功夫,城楼上就堆满巨木,城下蛮族大军重整旗鼓,又冲了上来,梅凌天令人将巨木推下去,阻拦蛮族大军的进攻,可是一枝枝弩箭倾泻下来,穿透官军的尸体,钉在地上,蛮族士兵趁机又爬上城头,双方在巨木之间混战在一起,可是蛮族士兵臂力超人,且悍不畏死,除个别高手外,往往四五名官军才能勉强对付一名蛮族士兵,但要想斩杀对方,需要付出五六条性命,上万的官军不一会就死伤大半,渐渐往城下败去,那大苍国穿戴的书生在众人的簇拥下跃上城楼,望着满地的尸体,脸色冷漠的喊了一声,“乘胜追击,全歼官军,城中的百姓尽你们俘去,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