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么方游平确实是个博学之士,一路之上,是滔滔不绝,对于整个大苍国的人土风情是无一不知,各种趣闻轶事是无一不晓,梅凌天感觉是大开眼界。没办法,梅凌天虽说也是饱读诗书,但从没离开过清风县,对于外界的了解仅限于书上的介绍,虽然从黄闻道那里也听说一些,但黄闻道主要传授他修炼的剑法和功法,再说,也没有方游平这样的口才。
但有一样,这个方游平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吃饭要吃好的,住店要住贵的,一点也不客套,从不将自己当外人,要不是梅凌天得到一笔意外之财,还真有点吃不消,惹得梅轩在私下里直嘀咕:“真把自己当大爷了。”这方游平别看穿的邋里邋遢的,耳朵却出奇的好使,“嘀咕什么呢?不就花几个钱嘛?看把你心疼的,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别那么守财奴好不好?”“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了,就知道骗吃骗喝”梅轩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看对方竟然理直气壮,忍不住顶了一句。“梅轩,不得无礼,”梅凌天赶紧止住他,又向方游平笑道,“他还是个孩子,望方兄不要见怪。”“不会,我怎会和小孩一般见识呢?”方游平打了个呵呵,“唉,同为一家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真是造化弄人啊,咦,有家客栈,要不今晚我们就在那住宿吧”
梅凌天抬头一看,只见前面路边闪现出一片院落,牌匾上写着李家老店。“好,就依方兄。”众人一抖缰绳,奔了过去,一个矮个子店小二打扮的青年人迎了过来,“几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先吃饭,把你们店的招牌菜尽管上,另外再给准备一间上房,我们今晚就住这了,这马也伺候好,梳洗一下,好料喂着,明天我们还要赶路。”方游平又自作主张,喧宾夺主,一路上梅凌天也是见怪不怪了。“好勒,几位稍等。”小儿招呼一声就忙去了,不一会儿手脚利索的将饭菜摆好,“不好意思,小店乡野之地,没什么好招待的,几位凑合着用吧。”“嗯,味道不错。”方游平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品尝。梅凌天几人也赶紧动筷子。
“方兄,你到底是何许人也?应该不只是举子这么简单吧?”梅凌天漫不经心的问道,“哦,呵呵,在下只是一介穷酸,梅兄太高看小弟了。”方游平习惯性的又打了个哈哈。见对方不想说,梅凌天也没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梅凌天也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但如果换了华罗波,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吃罢晚饭,几人洗个澡后就回到房间,感觉还不错,小屋虽不大,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刚换洗的被子洁白光亮。梅轩和方游平一头栽在床上,不一会发出鼻鼾声。而梅凌天却继续着一贯的作风,掏出一块灵石,盘膝坐下,内力运转,缓缓进入冥想状态。
半夜时分,梅凌天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的扯动一下,心中一惊,睁眼一看,原来是小金。只见小金指了指房顶。“有人?”相处久了,梅凌天与小金逐渐形成一种默契,明白小金的意思。暗暗拔出自己的宝剑,然后又指了指正在酣睡的两人,让小金注意保护他们。
不一会,紧闭的窗户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影如狸猫般跳了进来,落地没有一丝声响,稍作观察一下,一招手,又跳进来了一个,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一点头就同时挥剑分别扑向梅凌天与方游平。梅凌天赶紧闪身躲过,同时一声大喝,刺客显然没有想到梅凌天还醒着,稍微一愣,被梅凌天一脚揣在胸上,翻身跌出窗外,梅凌天紧随着就跃了过去。同时拿眼角一撇,不禁有些惊异,另外一名刺客已经被方游平逼到墙角。
来不及细想,双手握剑向那倒地的黑衣人刺去,那人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但梅凌天那一脚踹的显然不轻,嘴角带着一丝的血迹,动作显得有些迟缓,趁你病要你命,梅凌天显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将最强的剑式飞瀑流水剑施展开来,似雨后的瀑布一般向对方攻去,黑衣人拼死抵抗,节节败退,一不小心,被砍在左肩膀,只觉得一阵疼痛,脚步渐乱,梅凌天上前一步,一招横推八方,将黑衣人刺了个透心凉,暗叫一声侥幸。
“梅兄,厉害呀。“方游平打着招牌式的哈哈走了过来,此时梅轩与小金也来到跟前,“少爷,你没事吧。”“没事,把尸体处理一下。” “方兄,你不简单那,几招就斩杀对手”梅凌天盯着方游平。“有失斯文,见笑了,见笑了。”方游平又想打马虎眼。“方兄,到这时候还不说实话吗?”梅凌天紧追到底。“实话?什么实话呀?我不懂梅兄的意思。”方游平故装糊涂,“这些刺客是怎么回事?不要说是来偷盗的,因为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之物。显然是冲着你我性命而来的,但我根本就没得罪什么人,那只能是方兄的原因了”梅凌天经过几天的磨练及经历,已经不似刚从清风县出来时不谙世事般的单纯了,“我以诚待人,没想到方兄却如此推三阻四,岂是待友之道?”“唉,既然梅兄这样说,我也不隐瞒了,走,进屋,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方游平一拉梅凌天的衣袖。打斗声自然引起众旅客的注意,纷纷探出头来,“没事了,一个小贼偷东西,已经被赶跑了。”方游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待两人重新落座,方游平难得露出郑重之色,“不是故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