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撩人了?”

“对,一撩便是两个。”

“还有谁?”

“杨思琪。一听说我太太涉嫌洗钱,很有正义感地要帮我去查账。普林斯顿的优等生,知名投行的执行董事,在金融圈里的人脉,自然比我强多了。”

“她能帮你找什么?”司芃有点呆,陈洁的案子怎么又和金融圈扯上关系了。

“多个人多条渠道。”凌彦齐只想要她快点打听到谭非到底在做什么。

2016年12月5日周一

上午本来是要去公安局旁听专案组周末的进展,但凌彦齐担心司芃的身体,便只让黎强过去。司芃真的发烧了。周六还是低烧,他也以为是戒烟引起的身体不适,周日白天她接着精神萎靡,到晚上烧到四十度,还死活不肯去医院。

今天早上退烧后,人也没那么犟,才愿意来医院。验血后医生说是细菌感染引起的感冒,开了抗生素。凌彦齐还多挂了一个神经内科的号,拉着她去看专家,未等专家问诊,他就说她的发烧和撞头有关系,麻烦医生开一个脑部核磁共振的单。

医生不紧不慢地问司芃的症状,再看验血的结果,婉转地表示撞头后可能会有头晕呕吐的后遗症,但是发烧的很少。她的情况还是考虑细菌性感冒。我们医院现在有规定,不能给没有指征的病人随便开检查单,尤其是核磁共振这样比较贵的单。再说今天开了,你也约不上啊。

凌彦齐扯着司芃,便要去国际部。司芃撇开他手:“你烦不烦啊,医生都说我没毛病,休息几天就好。”司芃朝车子走去,“回酒店去。”

看她无所谓的样子,凌彦齐心焦又无奈:“你以后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撞头,本来就不聪明,撞更傻了怎么办?”

他是用心良苦,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仍是昏昏入睡。不想干扰她休息,干脆把收音机给关了。途中,他接到张秘的电话,语气慌张得很:“彦齐,主席今天没有来上班。”

“她在家休息。”凌彦齐看车窗外灰蒙蒙的白天。冬天雾霾多,正常人的情绪也很容易低落,更何况他妈呢?“这几天没什么事,别去打扰她。”

“怎么会没事?彦齐,你在干嘛,你都没看现在的股市吗?”

“怎么了?”凌彦齐心想,好端端看股市干啥,他又不炒股。

“天海在十点二十五分,跳水跌停啦。”

这一年来房地产行业的股票走势都很好,天海地产更是其中的龙头股票猛进。凌彦齐下意识问:“怎么回事?”

“卢主席的病情已在一些炒股群里传来了。彦齐,我打不通主席电话。此事非同小可。刚才已经有郑董、王董和陈董打电话来问,卢主席没来上班,是不是因为真的有病。”

“怎么会传出去?”凌彦齐一下就慌了。刚知道卢思薇患有躁郁症时,他还只是个高二生。很害怕这种精神障碍被人知晓,对卢思薇的事业和心理造成打击。但十年过去,卢思薇带病上班,企业发展和身心健康,犹如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走各的。这种不安就渐渐离他远去。

“你先发过来,我看看是什么传言。”凌彦齐把车紧急停在路边,司芃睁开眼睛:“怎么啦?”

“没事。你先睡会。”

张秘把好几张截图和链接都发给他。“微博,还有朋友圈也在传了。”

匆匆看两眼,首先发帖的人大多没有提“躁郁症”,只说卢思薇患有某种精神疾病多年,但是跟帖的人很容易就猜出来,“早就觉得她脾气那么暴躁有问题,肯定是躁狂症。” 接着便有人贴出网上搜来的科普贴:“躁狂症不是一个单独存在的疾病,它只存在于双向障碍,也就是躁狂抑郁症的发作形式当中。双向障碍bpor dood dsorder,主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生理,心理,和环境因素。……”

凌彦齐来不及一条条看下去,再打电话回去:“让公关部赶紧行动,把这些帖子都删了。”

“已经交代下去,可是发布、流传消息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有人砸盘吗?”凌彦齐问道。

“是。10点到10点23分,五家机构抛售了四个亿。”

“我知道了。”凌彦齐给管培康打电话,“康叔,我妈呢?”

“你妈在休息。”

“她现在怎样?”

“怎样?彦齐你不知道?老田说她上周五中午去找你,不知道和你聊了什么,然后一句话都不说了,到今天都还没恢复过来。”

怎么会这样?上周五见她时,她明明还两眼放光地要抓司芃。凌彦齐额头枕在方向盘上。“康叔,天海的股票被人砸停了。”

“股票哪有不跌停的?正常。”

“不是。有人把她的病情散布出去,现在天海的各个股吧论坛都吵翻天了。董事会让张秘来找我,想让妈妈出面来澄清这个谣言。”

电话那端突然就拔高声音。“澄清个屁!她为天海做的够多了。那些董事手上拿的不少可是原始股,一元一股,即便是后来上市的首发价才四块七,现在已经升十倍不止了,怎么股价跌百分之十就受不了?彦齐,别被他们当枪杆使。”管培康沉默一会,待心情平复,才说,“别告诉你妈,她受不了这个,我等会就带她离开,去清泉山的别墅住几天。”

电话挂断,凌彦齐望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司芃把药塞进包里,手上拿着核磁共振的片子,开车门要下去。凌彦齐问她:“你要干嘛?”

“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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