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电话里和你聊过。”

彭光辉坐直,伸出手和凌彦齐握手:“你好。”

“彭叔叔好。”

“妈妈是卢思薇?为何还姓凌?”

“改名字很麻烦,我不太乐意改。我妈也觉得,不姓卢,做起事来还方便些。”

彭光辉看他身后的彭嘉卉一眼,哼哼笑:“有人倒是很喜欢改名字,身份换来换去的。”

凌彦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想你已日薄西山,又惹人嫌弃,彭嘉卉这个名字,自是没有郭嘉卉来得好。

他没什么和彭光辉聊的,彭嘉卉也没什么和父亲聊的。呆不到二十分钟,两人便离去。

凌彦齐想,估计以后不会见面了。车子在山路上盘旋,他看车窗外,层峦叠嶂,景色是好。只是离市区远了点,万一要医疗救治,一时间也送不下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狠心绝情,那都是遗传。

“我们给他配了医疗团队,能保证他日常的看护需求,万一真有紧急状况发生,会有直升机从那边过来。我不可能天天来看他,但是该做的我都会做。”彭嘉卉指了指不远处山谷中的一块平地。

“我承认你说的,我对他们都没什么感情。但我也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恶人。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独子,你的妈妈全身心地爱你,你当然不需要用手段去获得。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会像你,而是像我,用点手段,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论是曼达,还是我外婆和我妈留给我的遗产。”

对啊,这样公开地谈论多好,他们之间,不适合披着温情脉脉的面纱。

“那你是早就知道信托设立时的领取条件?”

“知道。我外婆死后没多久,黄宗鸣律师就带了文件过来找我。我的人生轨迹确是按照那些条件,一样一样去做的。念书,选个我妈喜欢但却不能从事的专业,创立自己的品牌和事业,努力让他们看到我在一点点地活出不一样来。这样做很过分吗?彦齐,追逐金钱,就这么让你不齿?我倒是想追逐感情,可他们谁给过我感情?”

凌彦齐望向车窗外叹气:“我对你没意见,但也不可能喜欢你。我只是不想再欺骗你,必须说出真实感受。我们对这场婚姻的预期最好能够一致。在这里面,我们都不追逐感情。”

“好啊,合作愉快。”彭嘉卉靠向椅背,脸上的笑容颇有些耐人寻味。

她和新加坡那边的关系大有进展。收到戒指后,主动打电话过去,说:“请外公来接电话,”郭义谦接了,她迟疑十几秒,一干人都等得心焦了,她才叫了声“外公”。

“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心里也很矛盾。”

听郭柏宥说,老爷子立马就老泪纵横:“你这兔崽子,总算肯回家了。”

有了这句话,一时间,郭家所有人都乐意接纳这位被他们忽视二十多年的亲人。

郭兆旭夫妇来s市出差,行程紧凑,都要抽半天去彭嘉卉的工作室看看。一起陪同的卢思薇,很满意看到甥舅重聚的场景。回来就质问凌彦齐是不是玩昏了头,连正事都忘了做。

“什么正事?”

“求婚。”

“你不是说,她很成熟,知道我是她最匹配的结婚对象。就算不求婚,也一样会嫁的。”

可他还是在之后的一次约会上把戒指送出去,彭嘉卉也笑纳了。卢思薇听闻后,挑挑眉,便和郭兆旭的太太郭贺美娴商量订婚宴的时间地点。初步定在十一月初的狮城。

不找金莲,是因为现在郭家态度明朗。

彭嘉卉的这位大舅母上次陪着丈夫来s市时,亲口对凌彦齐和她说的,嘉卉的婚事,她会当成亲女儿的来办。

等回到新加坡,嘉卉是要改姓的,改姓郭。

姓彭,姓郭,意义完全不一样。凌彦齐的外公是这么说的。众人点头。

意味着嘉卉能够拿到的遗产,不止是她外婆和妈妈留给她的。大鸣她也有份。虽然我们卢家不缺钱也不看重钱,但是结亲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资源互换,合作共赢。众人点头。

嘉卉能得到郭家的这份认可,也是因为背靠财力雄厚的婆家。众人再点头。

只有卢聿宇,望着对面漫不经心玩手机的凌彦齐,心里别有滋味。

今年刚过三十的卢聿宇,几乎每天都加班,要到晚上十点后才回去。他已结婚,在和凌彦齐差不多的年纪,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一位国有银行省级分行行长的女儿结婚。

在这之前,他有一个交往七年的女友,学生时代就坚持下来的感情,七年都得不到家人的支持。

毕业后他一度在外面独立生存,和女友住在一间二十平的小单间里。有次得急性肠炎,半夜里疼得受不了,女友半驮着他出公寓,打车去医院急诊科。

吊点滴时,他躺在女友的大腿上,瞧她累坏了的睡颜,以为自己能这样过一辈子。

只这样过到第三年,他就受不了,回家认输,和家人挑中的女孩子相亲。他的妻子,在和他相亲之前,也有一位交往三年的男友。

男友学历、能力、家世都不如她,自然也得不到家长的同意。所以刚大学毕业,便急着到处相亲。她也答应了,明白只有爸爸手握大权之时,她的人生才有更宽广的选择面。

他俩确定关系后,都和前面的恋人分了手。

女友也不意外卢聿宇骑驴找马:“早晚有这么一天。早分早解脱,抗战都只打八年呢。”分手一年后,她也结了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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