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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嫡姐(身shen)上却很不适用。
奚衡的眼神锐利清透,懂得她所有的小花招, 只是懒得戳穿罢了, 但在奚娴太过出格的时候,嫡姐也是会生气的。
就像她为了陷害五姐故意拿针扎自己, 嫡姐便很恼火, 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到底懂不懂事。
那必然是不懂的,她永远不会那么安分。
果然,贺瑾容略一蹙眉, 上前拉着奚娴的手,扯了唇角含笑道“无功不受禄, 我自小便有家教在(身shen), 若是平白受了这般贵重的礼儿, 倒是叫人笑我眼皮子浅, 论年纪,我比你年长好些, 算是你半个姐姐,娴妹妹若是不嫌弃,叫我容姐姐便是。”
奚娴有些欣喜,立即小心翼翼拉了贺瑾容的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蹭蹭道“容姐姐……”
贺瑾容(身shen)子一僵,只觉浑(身shen)都奇怪。
虽说奚娴这般动作也没什么出格的, 到底是个未曾及笄的小姑娘, 又生得天真(爱ai)依赖人, 软软抱一抱也无甚。
只是贺三姑娘长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被同龄姑娘拥抱过了。
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是心存比较,便是人淡如菊,摆着架子,又想要名声,如何也不把同龄贵女,当是可依赖的好姐姐来瞧了。
奚娴这么香香软软的一小团,熟能生巧,嘴巴可甜,浑(身shen)没有硬骨头,见到年长些的闺秀一口姐姐叫得欢实,不要钱似的认姐姐。
小姑娘乖乖站直,眼角还有未曾擦干的眼泪,一双大而润的杏眼红得像兔子眼,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只是顺从的跟着贺瑾容,像是一条小尾巴,满是依赖的模样。
贺瑾容顿了顿,便抽了帕子,给奚娴细细擦眼泪。
两人离得近些,她又能闻见奚娴(身shen)上带着(奶nai)味的暖香,不由心又软起来。
贺瑾容亦不晓得自己是甚么心(情qg),或许很奇怪,先头生出淡淡的不屑和敌意,却在步之间土崩瓦解,反倒对奚娴(情qg)愿亲近了些。
或许还是带有目的的。
贺瑾容坚持认为她算不上多真心,愿意接纳奚娴,大多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将来是要嫁给(殿dian)下的,若奚娴是太子心尖的女人,那便更不能输了贤惠,总是要照拂她一二,称姐道妹,共侍一夫,也好叫太子记住她的德行。
若是猜测错了,多一个这样尾巴似的小妹妹也无甚,大不了到时候多出一份添妆,待奚娴嫁出去了,估计也不会是甚么好人家。
如此接触不到,井水不犯河水,还多了一份美名。
贺瑾容照着贵女圈常有的心想,算计着奚娴,面上却带出温柔知(性xg)的笑意。
她拉着奚娴一道去她的小院里吃凉糕,甚至还小声在奚娴耳边道“这个天气呀,是最不适合吃的,只我(爱ai)贪凉些,你可莫要告诉祖母。”
奚娴也笑起来,心中毫无波动,却亲密挽住贺瑾容的手臂,摇一摇求道“好姐姐,我也要尝尝。”
奚娴是真羡慕贺瑾容的院子,靠着贺家的小湖泊边,进了院门便能见中央一座朱楼,那是贺瑾容的闺房。
她们坐在卷起斑竹帘边,靠在官帽椅上,便能觑外头波澜微皱的水景,绿茵地上还有一架秋千,上头绕着各色的花卉。
她可甚么也没有。
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也没有人专门为她做一架秋千。
她吃着凉糕,雪白腮帮微鼓着,嘴里俱是桂花蜜的味道,笑起来也蜜蜜的,托腮道“真好,我们家里头,只有我长姊有这样漂亮的院子。”
贺瑾容听说过奚家嫡女,但并没有见过奚衡,如此也不过随意温柔道“倒是不常见你姐姐。”
奚娴不想叫贺瑾容关心嫡姐,这事儿说白了,是她要算计太子和崇妃的姻缘,可千万别再掺个嫡姐进去了。
她轻声道“是啊,姐姐忙着礼佛,(身shen)体也不好,故而……”
贺瑾容对所谓的嫡姐没兴趣,兴致缺缺略过。
贵女圈什么人没有?
出(身)格古怪的,(身shen)子病弱的人,都难成大事。
故而她不必费心去结交这样一个人,别看现在差距不大,等嫁了人才知道,压根不是一个阶级层次的。
两人又说起给奚娴那几(套tao)扇子的人,奚娴也不想胡诌,但看贺瑾容这般着紧好奇,便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是、是一个贵客赏的。”
贺瑾容的心跳砰砰的,想起男人一(身shen)银纹黑衣,宽肩窄腰的模样,就连耳根子都薄红了。
她镇定柔声道“那是甚么样的贵客,我瞧这倒是不好得的,怎地出手这般阔绰,又独赏了你。”
奚娴这下编不出来了,浑(身shen)的尴尬劲都往头顶冒,于是脸也红得不成,声音又小又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便这样赏给我了,还另指点了我的书法……想是长辈的客人。”
贺瑾容状似无意问起那人样貌,奚娴略思索一下,便顺其自然胡诌道“我不大记得了,只记得眼眸很淡,很少微笑,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的迫人,有时候却很温和。”
这些纯属胡诌,满满具是缺漏,但至少嫡姐也的确指点过她写字,只当说的是姐姐好了,她也没说是男是女。
听奚娴这么一讲,贺瑾容心里更酸了,嘴里的凉糕吃着都没滋味,还努力扯着唇角笑道“那可真是,好缘分。”
奚娴觉得这话怪异,不过只是乖乖垂着眼睫,小口小口用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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