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严俨转过了头,是对着骆洛神说的:“我今天早上就没有吃饭,是应该吃点东西了。唐突佳人,僧人的罪过啊!你走吧,是个要脸的女人就走!白日做梦,骨灰盒里装米饭,精神不正常!”
说完,严俨拿起了筷子,旁若无人地吃起了菜。
严俨吃得津津有味,众人却听得一脸茫然。
凡是初次和严俨相见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严家的这个私生子,原来不是哑巴!但是,刚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早就认识严俨的严乐、沐淑梅、赵琪、汪小欢、张鹤唳等人,却是这样想的:“这个废物说了些什么?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看来,他病得不轻啊!”
方伯却知道严俨的智力早就恢复了,如今严俨这么说,一定话中有话!只不过,尽管方伯的大脑急速运转,却也想不出严俨话中的含意。
就在众人都一脸茫然的时候,骆洛神却是喜上眉梢,她一把夺下了严俨的筷子,颤声说:“你怕我吃了你?”
众人听到骆洛神这么说,更是一脸的懵懂,暗想:“骆洛神为什么要这么说?”
……
济城骄阳似火,杭城却是大雨滂沱。
大雨已经下了半个多小时了,地下的积水已能漫过小腿。
整座杭城,包括城外的碧玉山庄,都被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碧玉山庄的管家骆驼面色凝重,沿着楼内的走廊,急匆匆地走向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挂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牌,门的两边,各有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
看到骆驼走近了,两个保镖皆向骆驼躬身施礼。
骆驼点了点头,举手叩门。
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请进!”
骆驼推门进屋。
屋子很大,有一百多平方米,墙壁上挂着许多名人字画。
屋子里沙发很多,却只有一张老板桌,桌边坐着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
当看到骆驼进来了,那个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微笑。
骆驼朝着那个中年人微身躬身施礼:“老爷!”
那个中年人名叫骆英,是骆氏的家主,兼骆氏集团董事长,同时又是骆洛神的父亲。
骆英先让骆驼坐下,微笑着说:“有什么急事?”
骆驼说:“李岩在济城开了一家会所,名字叫‘旧瓶新酒’,今天李岩举办了一个庆贺开业的酒会,大小姐一大早就坐飞机过去了。”
骆英脸上的笑容不减:“洛神一向都是有意回避李岩,今天这是怎么了?”
骆驼郑重其事地说:“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大小姐之所以参加李岩的酒会,是因为严俨也参加了那个酒会!”
骆英轻轻地叹息一声:“当年,严俨和洛神的婚约,是我一力撮合的结果。后来,严俨得了重病,这门婚约自然就是作废了!谁料当年洛神涉情太深,已有些难以自拔了!”
骆驼吞吞吐吐地说:“老爷,刚才有人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大小姐在‘旧瓶新酒’发威了!”说完,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经过。
“这一次,洛神做得太过分了!她撵开严乐也就罢了,怎么能撵走鞠校长呢?”骆英皱眉说:“一会儿,我亲自给鞠校长打电话,向他赔礼道歉!”
犹豫了一会,骆驼说:“老爷,严欢虽然早就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和大小姐的婚约依然没有撤销!依我看来,应该撤销严欢和大小姐的婚约了!”
骆英点了点头,说:“再观察一阵子,要是没有意外,就废除严欢和洛神的婚约,让严乐和洛神订立新的婚约。”
骆驼急忙说:“老爷,严乐不仅远远比不了当年的三少爷,也比不了严欢。而且,严乐非常不检点,与多名女人有染。”
骆英不以为然地说:“对一个男人来说,贪恋美色,并不是太大的毛病。”
骆英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他至今已与十几个女人发生了特殊关系。
骆驼急不可耐地说:“老爷,让大小姐嫁给严乐,是把大小姐往火坑里推啊!严乐根本配不上大小姐!依我看来,大小姐还不如嫁给李岩呢!”
骆英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李岩尽管很优秀,但洛神坚决不能嫁给李岩!”
骆洛神为什么坚决不能嫁给李岩?骆驼真想问一下原因。
但是,骆驼没有问。
……
忽然,严俨用手轻轻地拍着圆桌,摇头晃脑地吟道:
“请奏鸣琴广陵客,
“远上寒山石径斜,
“离歌且莫翻新阕,
“我寄愁心与明月。”
骆洛神先是一愣,随即喜极而泣:“我走!我走!”
如此一来,酒会大厅内的众人更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骆洛神所吟的,似乎是四句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号称江南第一美女的骆洛神,本来就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如今这么一哭,更是如同晨花凝露,美玉生晕,有说不出的妩媚fēng_liú。
接过了夏荷递过来的餐巾,骆洛神擦了一下脸,向严俨说:“俨哥哥,后会有期!”
说完,骆洛神和任何人都没有打招呼,转身就走。
夏荷等四名女保镖,紧紧跟在了骆洛神的后面。
骆洛神这一手,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也出乎李岩的意料!
李岩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大声问:“洛神,为什么要走?”
骆洛神没有回头,却吐出了八个字:“乘兴而来,兴尽而归。”
望着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