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没有反抗,任凭李婧的捶打。直到李婧停下来了,严俨才说:“厅长大人,刚才你行动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接下来,我行动的时候,你也不能反抗!”
看到了严俨不怀好意的目光,李婧的俏脸,红透了,如同熟透了的红苹果,她叫道:“我才不呢,我一定要反抗!”她只说是“反抗”,却没有不让严俨“行动”。
严俨心领神会,说了一声:“娘子,相公来了!”
……
当严俨和李婧并排躺着不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严俨抱怨说:“本来,我想今天上午就回南山学院的,但是,累得像条狗似的,怎么回去?我的这一把老脸,可真是丢得大了!”李婧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像条狗似的就不能走了?我看啊,你这条狗活蹦乱跳的,还是有精神啊。”严俨说:“我说自己是狗,这是谦虚,是谦词,你懂不懂?但是,你说我是狗,就等于骂自己了。”李婧一时没有吃过味来,说:“你自己是狗,关我什么事啊?”严俨显出了一副“诲人不倦”的模样,说:“我是狗,你是什么了?”李婧想了想,突然满脸通红,她拿起了一个枕头,就朝着严俨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口上说着:“我打死你这条恶狗!”严俨双手抱头,一副“任君打击”的模样,其实,李婧打的并不疼,她更多的,是作出一个姿态。
等到李婧停下来的时候,严俨说:“娘子,既然你封我为南山学院的院长,你就成了我的顶头上司。以后,我要是犯了罪,你可不能骂我。”由于严俨在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娘子”,使得李婧默认了这个称呼,不过,此时此刻,听了严俨的话,李婧却把一双美目睁大了:“谁说让你当南山学院的院长了?我什么时候说的?你现在是一个学生,不对,你现在连南山学院的学籍也没有了,还想当南山学院的院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是你能当了南山学院的院长,岂不是所有的阿猫阿狗,都能当了南山学院的院长?”严俨却没有恼怒,说:“娘子,你是反悔了,还是想赖账?就在不久前,你向我求饶,却是答应我的任何条件,言犹在耳,你就吃到肚子里去了?”李婧想到了不久前自己的软弱,不禁脸红得像是公鸡的鸡冠子,她说:“我什么时候向你求饶了?我从来就不会向人求饶,我根本不可能向人求饶,更根本不可能向你求饶。”严俨一笑,让:“是吗?看来,我还得让你再求饶一次!”李婧有些慌乱了,连忙说:“严俨,你不可胡来!”严俨说:“那么,我还是南山学院的院长吗?”李婧的眼珠转了转,说:“你是南山学院的院长,但是,你要是做不好的话,我可就要打你了!”严俨笑了:“夫妻之间,打打骂骂,是很正常的,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李婧把眼一瞪,说:“什么‘夫妻之间’?谁和你是夫妻?”严俨说:“娘子,做夫妻还不是容易的事?对了,咱俩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李婧有些心乱如麻了,说:“还记得那个想凭着一个鸡蛋发财的故事吗?等到你有了钱,再提纳妾的事。”严俨说:“等到我有了钱,自然会提纳妾的事情。现在我没有钱,可以先提娶妻的事情啊。”李婧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恼,她瞪着严俨,咬牙切齿地说:“等到有了钱,你还有纳妾?”严俨振振有词地说:“是啊,有钱人,谁不纳妾?我也不能免俗,你说是不是?”李婧恶狠狠地说:“既然你想以后纳妾,那么,现在的娶妻,就免了吧!想让我嫁给你?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严俨看着李婧,一本正经地说:“你真的不会嫁给你!”李婧冷笑说:“难道是假的?立即给我滚!天涯有多远,你就滚多远!”严俨笑着说:“但是,我不是球,怎么滚啊?”李婧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滚,爬也行,要不,你就走,你就飞!快穿上你的衣服吧!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严俨嘿嘿一笑,不紧不慢地:“那好,我走了!再见!不——最好是永远不见!”说完,穿上了衣服,下了炕,穿上了鞋子,抬脚就走,再不回头,显得十分的磊落和潇洒。
看到严俨说走就走,一点儿也不迟疑,李婧直接傻眼了!而且,严俨那一句“最好是永远不见”,让李婧听在耳中,宛如刀割一般。眼看着严俨要走出门口了,李婧喝了一声:“严俨,你给我站住!”严俨站住了,却没有回头,说:“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李婧如同嘴里被硬塞了一把豆腐渣,一时噎得够呛。想了片刻,李婧说:“你就这么一拍手就走了吗?你倒是走得轻巧!”严俨说:“是你让我走的啊!”李婧说:“你占我便宜一共是四次了……不,五次了!连昨天夜里那一次……”李婧咬着嘴唇,说不下去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严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婧,说:“昨天夜里,你确定,只有一次?”李婧的一张俏脸更红了,她跳下了炕,又要打严俨。严俨呢,这一次,没有让李婧打,而是动手开门,似乎要夺门而逃。李婧更急了,连忙说:“我不打你了,但是,你给我站住!”严俨说:“我重复一次: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李婧咬着嘴唇,说:“严俨,你占了我那么多的便宜,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严俨笑了,回头看着李婧,说:“难道你想让我给你补偿?”李婧咬牙切齿地说:“补偿是必须的!你必须给我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