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毛真长啊,好像比她的还长,真没天理,一个男人的眼睫毛长这么长做什么呢?会不会能盛着雪不掉?鼻梁也真挺直,不会过分夸张,但却很恰到好处。唇形完美,上唇稍薄,中间似乎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不是非常的明显,此时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显然心情很不错,可惜就是唇色有些淡了。下巴线条流畅,每一处都精致完美,跟世界一流雕刻师雕刻出来的完美杰作一样。
看着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蒙了,视线直直的盯着他微微抿着的嘴唇上,忽然觉得嘴唇有些干了起来,不由得微微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想起了成亲那晚,自己亲了好多次这嘴唇呢,她以为已经忘记了的感觉现在一下子又变得无比的清晰了起来。柔软细腻充满弹性,比果冻还q弹呢,一个男人的嘴唇长成这样不是诱惑人犯罪吗?
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他绕到了自己身后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再走回到了她面前,低声道:“好了,可以去休息了。”
“哦。”她有些傻愣的回答道。
凤明阳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异样,抬眸一看果然是看到她神情有些呆愣,双目放空,视线似乎紧紧的在盯着某一处,而这一处似乎在自己的脸上。
他不由得扬了扬眉,暗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阮伽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的嘴唇上下动了动,又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在自己面前晃了那么久的美色了。
心动不如行动。
她微微踮起脚尖,在凤明阳讶异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还故意吸吮了一下,让凤明阳眸色一暗,在她要退开的时候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用力的往自己的身上按,同时被动变主动。
阮伽南吓了一大跳,瞠大了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呀,凤明阳还知道亲人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察觉到她的分神,他凤眸微微一眯,轻咬了一口她柔嫩的嘴唇,惹来了她的一记瞪视,他轻轻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捂住了她的眼睛,重新贴上了她的双唇,极尽缠绵温柔之事。让阮伽南很快就忘记了所有,投入其中。
迷迷糊糊中她不由得疑惑了一下,宁王的技术怎么好像好了一点,暗中练过还是男人的本能?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面色潮红,嘴唇红艳,眼角含春还带着一丝羞恼,虚张声势的瞪着嘴角含笑的凤明阳。
这人竟然敢占她的便宜!明明是她先开始的好吗,最后竟然放过来掌控了主导权!不行,下次她一定要掌握主导权,不然不干了!
阮伽南觉得自己一旦失去了主导权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凤明阳拆吞下腹的。有些事不用明说,心里明白就好。
“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他问。
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这样子叫她什么睡!
睡不着就来聊天好了。
“你怎么会派人去救我,你事先知道有人要杀我?”她问。
凤明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了复杂的情绪,半响才道:“之前我写信跟你说了贺家的人怀疑你生病的事,但是我没有想到贺家的人真的会派人去杀你。等我收到消息之后已经晚了,所以才让你受了重伤,你会怪我吗?”
阮伽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会怪你,我应该多谢你才对,是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的人及时赶到,我这次就真的逃不掉了。”
凤明阳听到她这话却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如果她知道,知道自己曾经犹豫过,甚至冷绝的想着冷眼旁观……她还会这样说吗?
如果不是他迟疑了,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受伤,是他的迟疑让她遭受了这样的罪。
他垂下了眼眸,刚才的一丝甜蜜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迟疑呢?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是不敢再轻易相信。
他想着说不如就让她这样算了,如果真的死了,那就如同上辈子的轨迹一样,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如果她死了,那他也不会再迟疑不决,摇摆不定了。可是那天他站在窗下,看着窗外院子里那棵广玉兰枝头上最后一片花瓣飘落,他忽然就无比的心慌了起来。
花凋谢了明年还能再开,可是人没有了却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来。她不会像他一样还能回到过去重新再来一次。若是她死了,那他整个下半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再也听不到她调笑的话,再也看不到她故意使坏时的狡黠神情,感受不到她在身边时的古灵精怪,也不会有人再偶尔把自己气得肝疼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
她会变成一具尸体,然后被埋进泥土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化成一堆白骨。她的音容笑貌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生活的无趣,他走的路越发远,站得越发高而变得愈加的清晰。他可能会一遍又一遍的会想起她还在的时候他们相处时的情景,然后他的心会越来越无法控制,觉得遗憾,觉得追悔莫及,也会越发的惶恐。
因为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他希望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人是她啊!
所以他急急忙忙,慌张又惧怕的命令地下的人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和他们会合。知道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