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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郭大这番提醒本应是其占理,却似狡辩一般,无论神情辞皆显慌张。说来云涯儿往日怕人夺己心爱之物,也常这般反应。
只杜远岂是三言两语便可劝回之人,何况郭大之言毫无底气,自更变本加厉,又再凑近几分,将声压低,“能得将军如此答复,想必那圣女确实犹如天女下凡。想我杜远出身贫寒,只怕今日错过,往后再也不能见得,岂不抱憾终身?而有将军在前,我自不敢有何非分之想,不过一睹芳容留些念想罢了,还请将军成……”
“住口!”郭大至此已是有些气急败坏,再次喝断杜远之言,“你在我营中胡闹,还可念你并未造成危害,仍旧遵守约定,但你若得寸进尺,连圣女也欲冒犯,休怪我不讲情面,先将你杀了,再去与张燕赔罪!”此回底气倒真比方才充足许多。
虽说杜远并不怕吓,不过依旧收敛许多,还忙假意赔礼圆说,亦仍不忘求见圣女,倒也算尽心尽力。
好生言语一番,郭大态度已有缓和,并还告知会见圣女非其一人可作决定,不但要有三位将军引荐,最后还需圣女亲自决定是否愿见。
若仅如此,郭大还尚可替杜远打点,尝试一番。然而圣女如今远走,因怕暴露行踪,仅其遣人归来通报平安不再返回,如今所到何处,就连郭大也不知晓。
听得如此,云涯儿倒是极为纳闷,这正经言辞不也可问出话来,为何杜远还要故作此番,空惹郭大发怒。
但此结果显然不能令二人满意,即便其言为真,镜月也绝不会无故出行。且忆前事,其是为代替楚阙前来为质,必然受人指使。而人从白波出发,若说郭大毫不知情,想也不信。
不等云涯儿提醒,杜远倒是深谙旁敲侧击之道,不问圣女行踪,而问除白波以外,还有哪处黄巾有幸见得,再显一副恨不得提前等候之相。
那郭大只当其贪恋美色,未多警觉,训斥之余又作讥讽,“圣女行踪飘忽不定,同郡当中两支义军也有见与未见之分,即便你能知晓天下黄巾所在,也未必能候至圣女到访。况且吉日将近,想必圣……”
说至此处,郭大猛然将话咽回,匆忙改口,“……女应当还正游山玩水,未必再去黄巾营中歇脚,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这最后几句不仅神色慌张,更是字字停顿,且与其前番所言不搭,显然乃为临时捏造,又怎骗得过这二将谎话当做家常便饭之人?
原想杜远要么不顾情面当即揭穿,要么仍旧以话套话,但万没想到其竟应承郭大之言,露出大失所望之相,连同云涯儿之份一齐辞了,将之生拽而出。
待到挣脱杜远拉拽,已离郭大营帐有些距离,心想好不容易见得郭大,即便杜远词穷,也应让己尝试一番才是,可这全没来由放弃之举是闹哪出?
越想越是窝火,还未来及发作,杜远倒先正色说来:“有何怨气,岀营再泄,此处已不可久留。”即招手往那营口步去。
得见如此,这边自是惊觉大祸临头,只得先将火气压下,紧随其后出了大营。
才得喘息,不等询问,杜远便已先言语,告知若想见得圣女,只消留于此处等候即可,但却不能令白波军中知晓二人仍在。
虽说听来糊涂,但稍缕一番,倒也不难揣摩。多半是因杜远察觉郭大有意隐瞒圣女之事,只可趁其不备偷偷入营相见。
于是再问杜远有何计划,结果却被告知只需大张旗鼓令人知晓自己离去,往后也无需再入此营,不由又生疑惑。照其之意,不是郭大将镜月藏匿么?若不入营,又怎见得。
思来想去,遂又猜测郭大并未将镜月藏匿营中,还需等候郭大派人前往那处之时跟踪而去。
哪知此些费劲心思想出之假设,仅仅换来杜远抬手丢来一句“莫再猜了”,自是不甚甘心,追问再三,总算逼其将话说完。
“郭大虽有隐瞒,但却并未说谎,而其隐瞒之事也与你我无关,还是莫要打听为好,否则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想来杜远一向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却忽畏首畏尾,确实极不寻常,仅凭如此,也绝不可不放心上。继而决定先行返回,再从长计议。
可即便如此,也仍被喊住告知绝不可透露计划于众人,应当令人知晓已作放弃,尽早辞去。
且不说这杜远为人如何,那前哨各人哪个不比杜远可靠,又怎会听其建议,而瞒众人?
不过转念一想,既连杜远也已如此,事态定远比自己想象当中更为严峻。纵是顾及各人安危,不使以身犯险,倒也不宜令之知晓过多,听从杜远建议未尝不可。
随后一回前哨,众人便来询问情况如何,若非杜远早作叮嘱,恐怕真还难以留心隐瞒。不过若要说谎欺骗,终归还是于心不忍,遂将此麻烦推给杜远。
其果不负所望,又是说那圣女远去行踪不定,又是感叹众人遭遇,谎话信手拈来,更还煽风点火,劝众皆去。
然众虽有动摇,犹豫几番却言念及镜月,终不愿去,反还转过头来请求云涯儿莫要就此放弃。
一通绕来,这边离去之口还尚未开,即生动摇,不禁也问可还有对策,先前计划亦是早已抛至脑后。
围说之下,杜远忽而左臂高扬,喊之一声“打住!”随后也不多言,仅是挖鼻斜目,举止轻蔑。
经这一喝,云涯儿倒己清醒不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