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转身淡淡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位大臣,问道:“那么这位大人,你可知陈国若是打下赵国,下一个会打谁?”
除了赵国,下一个定会是他们楚国。
况且占了赵国,他们便能得到大批军资,用来打楚国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大臣面对许欢歌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欢歌早就意料到只会空口说白话,很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面向皇上朗声说道:“皇上,陈国过于嚣张,先前一战,大洋水师打伤了陈国公主末将认为若是赵国战败,陈国定会向楚国而来。”
刚才的大臣眼见要失了话语权利,赶忙上前又言:“可如今战事未起……”
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过他还未说完,就被许欢歌打断了。
许欢歌看着说话的大臣,又看了看站在大殿中睥睨她的人,声音铿锵的喝道:“等战事起了在准备是吗!你以为调兵遣将是什么容易的事?你觉得陈国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真该让你、让你们都好好瞧瞧当年瞭西城内一人不剩的样子!”
这些人,是楚国的官,是扬言要当栋梁之人,一看到甜头了,就忘了之前任人踩踏的伤痛。说白了,这些人就是一群怂包。
见她发怒,刚刚还有理的官员们瞬间像个惊弓之鸟,大气不敢出一个。
而龙椅上的楚明也开始了沉默,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许欢歌见皇上久久不语,不禁有些着急,走上前了两步,单膝跪在了地上,抱拳说道:“皇上,当年瞭西月台两城被陈国人屠城,无论老幼,死相俱惨,这是何其残忍。末将手上也是沾了血的,却从未碰过无辜百姓,见此景象都是震惊。”
当年的月台和瞭西还是她和二哥派人整理的,后来写了奏折递交到朝廷,也未见回信。
要不是看到后来两城又开始发展,她真会提着刀上朝要个说法。
当听见身边的大臣们闻言叹息,许欢歌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抬头看见楚明眼中已经出现了犹豫,脸色一转,哀戚道:
“若皇上不信任末将,末将也认了。只求皇上早日派兵支援南境,保百姓平安!”
说着,许欢歌向前微微恭身。
楚明闻言,微微吸了一口气,注视着许欢歌,现在她脸上看到波澜。他知道许欢歌这是在以退为进,可是他偏偏无话反驳。
一旁的楚凌霄朝朝中大臣看了一眼,立即有人会意,上前附议。
“皇上,请增兵南境,保百姓平安!”
“臣附议!”
“臣附议!”
朝中有人带动了气氛,加之许欢歌说话本就有理,声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楚明看着许欢歌,只是皱了皱眉,头一次没有给她下绊子。
遂朗声道:“定北将军、兵部尚书听令!”
许欢歌眼睛微闪,应道:“末将在!”
兵部尚书张振云走上前,到许欢歌身后侧,也是应道:“微臣在。”
楚明看向了张振云,说道:“从岭南、山南、剑南驻军调兵增援南边防军。”
“臣接旨!”张振云立即接旨,心中不免有些雀跃。
现在他便递过此类的折子,却一直未有回音,定北将军的胆子果然是大,当堂与皇上提要求,恐怕这满朝文武唯她一人。
想在,张振云竟有些佩服起许欢歌来。
楚明转头又看向许欢歌,许久不说话,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
随后,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叶辞,想到先前太子带回来的那番话,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定北将军许欢歌即日启程前往楚国南境,领南边防军,朕赐你虎符,随时可调兵。”
楚明提到虎符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楚凌霄显然也是没有意料到父皇竟然会拿出虎符。
许欢歌也很是震惊,但很快便缓过神来,高声道:“末将领命!”
有了虎符,别说是南边防军,楚国所有兵力都能调动,这些大臣不知道架在脖子上的刀有多年,皇上总是知道的。
能调动楚国兵权的本就有一个许家人了,现在又添了一个,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是为了敌外,一改外日做法?大臣们心中很是疑惑。
楚明微微颔首,目光在朝堂上的许欢歌和许之何身上徘徊,似乎是还在考虑自己的决定。
领了旨的许欢歌并未站起,在大臣们疑惑的目光下,继续请命:“皇上,末将有一事想要真的皇上同意。”
楚明微微挑眉,说道:“说。
他已经给了许欢歌兵权,她还有什么问题?楚明看向许欢歌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探究。
趁着皇上的耐心还留有余地,许欢歌趁热打铁,赶忙说道:“诚如李大人所言,陈国接下来的计划外人无从得知,所以末将想到了南境后,乔装进入赵国找一找线索,也好知己知彼。”
被点到名的大臣很是不满的低声冷哼,许欢歌刚刚还指着他鼻子骂,现在倒好,从他的话下手了。
楚明闻言,不管刚刚许欢歌是否与他人争执,只知她如今所言在理,便颔首道:“有理,可行。”
他们虽然知道陈国欲开战,但领兵之人是谁无从知晓。
究竟会是其他人,还是陈琴瑟带伤上阵?陈琴瑟动手狠辣,而其他将军的战术他们又不甚熟悉,皆是左右为难。
不过今日的朝堂看起来要比以往都要和谐,令人很是意外。
楚明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