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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范阳县城也被包围了!王远征的军营受到同样的偷袭,不过范阳城的兵都是些石闵亲自训练的兵,所有营兵都保持冷静,遇火不惊,听到鼓嘈不乱,将尉们更是沉着冷静,很快揪出各营虚喊鼓嘈的人,但是城里的粮草被烧了大半,被派出去救援的十几万兵力中途又被截成两半,剩下十几万人在范阳,然后是范阳县城被层层包围了!
石闵坐在大帐,一边探视刘战的伤势,一边听刘和把话说完,略沉思片刻,他指了指一位立着的将尉说:“你就是陈店?你去,集中所有的营兵,一个都不能少,叫我领来的精兵看着,叫各营校尉清点人数!把三年兵,两年兵,还有一年兵挑出来!最后把近三个月投奔的新兵另挑出来。”
陈店拱手领命要出去,想想又回身问:“大将军此做法是在挑出营中细作?”
石闵反问他:“你看呢?”
陈店迟疑了一下说:“如此,请问大将军所挑出的新兵都算是细作了?”
石闵近前看刘战的伤,抽空点了点头。
陈店仍没有走开说:“大将军,请你细思,并非所有新兵都是细作!”
“你有更好的法子么?”石闵的目光从刘战的身上移到陈店的身上,目光冷冽,如两把刀子。
“我的法子需要时间!”陈店道,垂头又补了一句,“的确,我的法子并不能清除所有的细作!”
石闵手一挥。“没有时间了!时间拖延得愈久,伤亡更重!小子,战争没有妇人之仁!连你们的主将都受了伤!你不狠,敌军连骨头一起吃掉你!”
陈店钻出大帐,石闵对侍立在一旁的营医说:“刘将军的毒未放完罢?怎么唇色灰黑?肩膀上的肉也呈黑色?”
营医忙说:“”放了大部分毒血。然箭伤在左肩偏下,若是再向下放血,恐伤及内脏!
“不把毒血放完清干净,就不伤及内脏么?”
“也会!只是时日问题!”营医老实说。
“只怕伤得更多罢?放毒血要放彻底,就如斩细作要斩草要除根一样!”石闵的脸绷成一把弓弩。
营医取出刀械用具,立着迟迟不敢下手。石闵夺过来说:“我来罢!”
“爷,还是我来罢!”是绿戟清亮的声音,她乘坐的是马车,所以迟了一些,进来听到石闵与营医的对话。她接过话说。
石闵摆摆手说:“此非易事,还是我来罢!”
绿戟说:“我知道有一种放血的法子,不会伤及内脏!”
石闵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说:“此法会伤身,只怕……”
“爷,我只悔当初对刘战过于冷淡,是我欠了他的。让我好好待他一次,让他欠了我,以后才记得对我好!”绿戟笑道。真心诚意的。
石闵默然,让出身子,刘战与绿戟都是他未成为将军之时,就在建节将军府里服侍、陪伴他的人。他那时刚才石勒的皇宫走出来,他叫棘奴,时常被石勒踩在脚下当马踩。他的身上有着重重的奴隶的烙印,刘战是长随。绿戟还有红铖是近身的丫头尽心尽力服侍他,却从未看轻他。陪伴他走过许多不堪的岁月,所以这两人对他都很重要。
离开你的重要的人愈多,剩下来的人就愈要珍惜了,看着刘战黑紫色的脸庞,石闵的心被揪得难受。
绿戟上前几步来,仔细打量着刘战,有石闵在她心里,她一直忽略他,如今他早就是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了,眉目之间的英气也早就取代那张少年稚气蓬勃的脸,已经丢失了太多宝贵的时光了,以后要好好珍惜。
绿戟从邺城跟随着石闵,看到石闵与妍禧在战场上双双驰骋,夫唱妻随,便生出这样的感叹,老天爷是这样定下的,只有像禧小姐这般的人,才能配得上像爷这样的人,妍蕴只是过境的美丽风景,红铖则完全是陪衬,而绿戟她连陪衬都不是。她应该是刘战身边的风景,她想明白了,便决定一心一意对待刘战。
绿戟俯身去,一口一口地把刘战的肩膀的血吸出来,再吐出去,她做得轻柔而从容,地上的血迹不断加大,紫黑色的血渐渐变成鲜红,刘战的脸色也变成正常颜色,绿戟力竭,她的身子缓缓歪到一边,像是睡着了,石闵忙将绿戟拉开,发现绿戟的脸竟变成了紫黑色,他的头顶“嗡”一声响,对营医大吼一声:“快拿解毒的药水来!”
营医忙趋前把解毒的药给绿戟服上,石闵心头腾腾烧着怒火,他急步走出营帐,一面大声吼:“快,取我的朝天戟来!”
刘和一听慌了,连忙抱住叫:“大将军!爷!爷!你莫冲动!你奔袭一日,此刻不宜出战,等战将军醒了再从长计议!”
刘和是刘战府里的,原先也出自建节将军府,故急起来就叫石闵“爷”了!他与刘战都深知石闵在从容不迫之时,是何其英明神武,智勇双全,全天下便没有他的对手!但是他们的爷在冲动之时,绝对是一颗危险的响雷,他会横冲直撞不顾己身,这对一个主帅来说是致命的!
石闵一挣一推,刘和即被甩在地上,石闵心里烧的一团火,诚然是因为渔阳被夺,刘战被袭,还有绿戟的晕倒,更多的是与妍禧的离别伤,那满肚子的苦况叫他有口难言,只恨不得提戟上阵,杀个敌三百来回,方能消得心头之恨!
石闵转身正要出帐,只听一声哑哑的嘶吼:“爷!”接着是“咚——”一声,石闵回头一看,是刘战正醒了过来,急切唤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