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白只是出来一下午的时间,晚饭前就匆匆赶了回去。
关小心和凌小小开导了一下午,这个时间,筱暖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躺在床上看起来还有些无精打采。
病房门打开的一刻,面容沉铸的男人立时换了一张脸,冷肃眉宇间尽是温柔:“张妈给你做了鲫鱼汤,来尝尝。”
幽怨的眼神深深瞥了他一眼:“又是鲫鱼汤!”
凌小小:“这鲫鱼汤是下奶的吧,是得多喝。不过暖暖啊,你这……”
她的视线往下一扫,隔着衣服都好像要穿透过去似的:“好像也没见大啊!”
安筱暖怒:“你们还有没有点革命友谊了,我喝没用,那你们喝啊,要是能催下奶来,就让宝宝叫你干妈!”
凌小小被噎了一下,哭丧着一张脸:“你是不爱我了吗,没奶就不能叫干妈了。我以后可是指着大宝二宝给我养老的!”
“你自己没有肚子吗,让我儿子给你养老!”
凌小小揉着自己全是赘肉的肚子:“肚子是有,但是不能生啊!”
安筱暖算是败给她了:“你要是能说服张妈不再给我做鲫鱼汤,干妈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小小两眼冒光:“这可是你说的,回头不许耍赖!”
顾慕白已经将晚餐摆放好:“不喜欢喝就不喝,也不是非要母乳。”
宝宝们固然重要,可是每天看那张拧巴的麻花似的脸,还闭着眼睛往里灌鲫鱼汤的表情,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阵揪疼。
她疼爱宝宝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也不是这种疼爱法。
凌小小和关小心又坐了一会,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约好了明天一起过来帮她出院,这才走了。
一想到宝宝明天可以和自己一起出院,她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宝宝们,安筱暖就兴奋的睡不着。
躺在床上烙了几次饼,顾慕白的手始终环在她腰间,不曾松开,筱暖就知道顾慕白和自己一样,没有睡着。
“慕白”她轻轻叫了一声。
“嗯!”淡淡的鼻音,穿过夜色透过来。
筱暖的头在男人心口上蹭了蹭,乖顺的像只猫咪:“我以后什么都不做了好不好,我就在家照顾他们,谁也别想伤害他们。”
“好!”轻轻的吻落在柔柔的发心,充满磁性的嗓音被夜色温柔了几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好好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柔若无骨的小手扣在环在腰间的大手上:“我知道湪湪的事你也很伤心,大叔,我们都把他放在心里,以后对大宝二宝爱的更多更多,连同湪湪那一份一起,好不好!”
要不是那天自己醒来看见他通红的眼眶,要不是在育婴室看到两个小宝宝,从不在自己面前落泪的男人,闷声不响的转过身去,她甚至真的要以为在顾慕白的心里,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失子之痛,是两个人心里沉珂的伤疤,掀之鲜血淋漓。
被子里的小手攥紧了又松开,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房间里只剩下沉闷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就在她以为顾慕白不会再回答她的时候,那沉沉的嗓音才淡淡的响起。
“嗯。”
“那宝宝的名字想好了吗,我们总不能一直叫他们大宝二宝吧。”
“嗯”顾慕白略一沉吟,就听到耳边不高兴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不这么嗯嗯的好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呢!”
顾慕白:“我不介意你现在给我试试。”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沉缓着响起。
前一秒还在调戏别人的人,下一秒就反被调戏而烧红了脸颊。
筱暖回身,一拳打在顾慕白肩上:“喂,在和你说正经事呢,你正经点好不好!”
顾慕白眉心紧蹙:到底是谁不正经,先挑起的话头的。
“流氓!医生说了,这一个月不能同房,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我就……”
昏暗的光线中,男人幽深的眉目戏谑的看过来。
炸了毛的某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能把人家怎么了。
“要是以身相许,我就放过你!”
放在肚子上轻柔的手,带着粗粝的掌纹和独属于男人的温度,粗噶的声线,勾起人一阵微颤。
“不……不早都结婚了吗!”
“不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胡茬在柔柔的颈肉上轻轻的摩挲着,又麻又痒。
“哪……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粗粝的大手抚过柔柔的小肚,在腰间左右摩挲着,又一点点向上蔓延,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安筱暖脸颊一红,将头没进被子里,隔着被子的声音闷闷的:“你再胡来,我就去睡沙发!”
“是谁教你的跟别人置气自己睡沙发?”
放在细白皮肤上的手动作一顿,顾慕白的声音冷了下来。
安筱暖: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技能到底是闹哪样啊!
“你到底取不取名字嘛,不取我就要睡觉了!”
“女孩叫顾暖,不是以前就取好的吗?”
“可那时候不知道是双胞胎,只取了一个名字啊!那男宝叫什么,总不能让宝宝自己给自己取名字吧!”
筱暖白他一眼,看白痴的眼神。
冰塑俊颜上却露出一个无比赞同的眼神:“那就让他自己取好了!”
安筱暖:“……”
你倒是刚生下来就给自己取个名字试试啊!
哦,她忘了顾大总裁是神童,没准这名字还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