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条小船疾行在海中。

这些驾驶员都已将油门踩到了老底,给人一种要把油门踩断的感觉,就像利箭一般在海上疯狂的疾驰着。

海水涌荡在慕容博云的老脸上,在他感觉到海水那股瑟凉时,脸皮微微的抽动了几下,伴随着小船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飞溅在脸上的海水是越来越多。

同时他也越来越清醒,当他睁开那双耷拉的眼皮时,眼中闪出两道阴光,第一时间起身,向四周看去。

他已不在大船上了。

当他目光再回到小船上时,火目已落在慕容虎的身上。

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盯的慕容虎都有些心惊胆战,他从没见自己父亲这么狠过。

没等慕容虎反应过来,慕容博云那干枯如木枝般的手已抓在慕容虎的脖颈处,顷刻间慕容虎脸红的就像碳烧一般,以慕容虎的武学造诣,怎么可能是慕容博云的对手?

“你师父呢?”慕容博云左掌用力,捏的慕容虎喘息都困难,他用双臂掰扯了几下,根本就是无果。

这时慕容虎指着慕容博云的手腕,不住的挥手。

慕容博云冷冷的扫着慕容虎,这才将慕容虎脖子上的手掌拿开,拿开时慕容虎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上那层红晕才慢慢褪去,当时慕容博云如果再捏一会儿,恐怕慕容虎就会死在自己老子手中。

慕容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师父说第二岛不能没有您,他老人家让我带着您离开,他在掩护我们!”

听到这句话慕容博云有些发愣,神色有些恍惚。

慕容博云有些踉跄的坐回位置上,叹道,“老伙计,我对不起你啊,当年我对不起你,现如今你又让我抱着内疚而活,你怎么是个老混蛋呢,慕容山云!”

慕容虎揉了几下肿胀的脖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慕容虎对于第二岛那些前尘旧事持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毕竟那些事情和他无关,再者就是他父亲竟然因为一个老人对他大打出手,这就让他非常生气。

索性埋头不再搭理自己的老子,让慕容博云独自伤神。

慕容博云的口中除了埋怨就是埋怨,其次就是无奈,最多的就是那些对不起之类的话,听的慕容虎都有些无奈,他没有想到第二岛家主竟是那么感性的人。

海风依往如常,斑驳的湿意下有几分冷凉。

海中几条小船在疾驰着,生怕身后的庞然大物追上。

这四条小船给人一种仓皇而逃的感觉。

慕容山云就是乘坐这几条小船进行的出逃,起码脱离了第一岛魔爪,在这片莫大的海域中疾驰而行。

最后在逃跑时慕容山云是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在逃跑,他深知炮火覆盖的威力,能逃出就逃,实在逃不出就和大海融为一体,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从那片地狱逃出。

虽然有些伤痕累累,但是命最起码保住了。

这对于慕容山云来说,就是明摆着的稳赚不赔。

十几人向慕容家海域疾驰而去。

这场海战对于现在的外门来说,绝对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同时也是最为声势浩大的一次,同样也是损失最大的一次。

对于财富成山的慕容家来说,这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个别岛上来说,这次的损失绝对是天文数字。

……

第一岛的大船行驶在浪涛涌动的海面上,数十条大船行驶在海面上波澜壮阔,宛如某国的军队一般。

正值明月高挂,海上泛出道道白霜。

这时慕容白和慕容金坐在甲板摆放的椅子上,有些赏月看海的味道,两位第一岛的大佬在享受惬意人生。

慕容白从果盘上捏了颗葡萄,然后扔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便将果皮唾弃在了海中,给人几分吊儿郎当的感觉。

慕容金则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慕容白,看着这位老大。

因为晚上的海风分外瑟凉,他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说道,“现如今外门三岛已演变到这步田地,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坐以待毙,而是直接将第二岛拿下!”

慕容金思索了一番,“如果说趁他病,要他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慕容博云等人恐怕已进入慕容家的海域,家族有明确规定,我们不能在家族的地盘上动手!”

慕容白正色道,“我慕容白想要杀的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如果我们在慕容家的地盘上动手,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慕容金眉头略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我们贸然动手,按照慕容家的规矩,我们会被沉海!”

沉海在几位家主耳中并不陌生。

因为在慕容家中,这是一项残忍的族法。

将活人生生的淹死,并且让海中那些生物吞食尸体。

慕容白正色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沉海?”

慕容金摇了摇头,“慕容家的规矩在百年前就已实行,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老祖宗的智慧?只要我们触犯了族规,他们一定会变着花来整治我们!”

这时慕容白脸上泛出一层冷青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到手的鸭子就让他们这样飞了不成?

慕容金看出慕容白隐藏的那层怒火,凝神道,“我们可以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慕容白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略有些发呆的看着他。

“借谁的刀?”

“外门除了第一岛地第二岛还有一个岛啊,我们可以借他们的手来除掉第二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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