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园深处。

一幢东西方建筑风格的别墅出现在几人眼中。

林荫大道,假山喷泉,在绿茵芳草的称托下,尽显静谧。

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道路两旁的黑衣人,个个挺拔如标枪,中气十足,目露精光,看一眼就望而生畏。

因为有司徒规在场,吴莱通过那条林荫道也没有受到阻拦,那名黑衣人替司徒规开门,金碧辉煌的装饰出现在吴莱眼中,每样东西都是高档货,包括那垃圾桶……

吴莱并不是乡巴佬,他只不过是爱拿茅院和脚下的别墅作比较而已,面无波澜的站在司徒规身后。

大堂中的氛围让他有种压抑感。

这种压抑来自云卫。

大堂两侧站着三十多名云卫,给人一种龙虎之威。

在进入大堂后,司徒规也收起了之前的吊儿郎当。

循规蹈矩的立身在大堂正中央。

和大堂中墙壁上挂的繁体义字遥遥相对。

不出片刻,楼梯上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道形显佝偻,一道冷俏十足,只见女子搀扶着老人缓步下楼。

看到老人后吴莱面色略沉,这个老人莫名给他一种压力感,而且这种感觉还非常强烈,上位者他见过很多,但是不知为何,见到这位老人仿佛头上搁着大山。

老人一身浅白色的练功服,黑白相间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老花镜,虽然脸孔已是皱痕斑斑,但依然容光发亮,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老学者。

和那江湖家族老掌门的身份略有些冲突,形象差。

老人便是司徒云。

司徒若楠面容冷俏的站在司徒云左侧,一动不动!

宛如冰雕一般,至于吴莱,当场忽略。

司徒规冲老人拱手示意,这是对老掌门起码的尊重,司徒云轻挥了几下手臂,示意他入座,能坐在司徒云身边的人,哪个不是超级大人物,吴莱思索着。

至于吴莱,完全沦为一个路人甲。

大堂中,司徒云看吴莱的次数还没有看云卫多!

两位老人笑呵呵的品茶论茶,谈的是其乐融融呐。

难道司徒云叫司徒规来只是简单的论茶?

吴莱思索着,对于他这种无脑猜想,最后只能打断。

一谈就是两个多小时,堂堂的血狼大人成了摆设品,而且还是那种无关紧要的摆设品,可有可无!

心中把司徒规从上骂到下,从里骂到外,恨不得一口把司徒规这头老毛驴塞到马桶里狠踹一顿,本来他可以在蓝天白云下采野花,谁曾想被司徒规一把擒到了司徒家氛围最肃穆的地方,躺不能躺,坐不能坐。

并且他现在还有些口干舌燥,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渴了,只能看着人家一口一口的喝茶,而你却只能干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老伙计,你唤我来所谓何事?”司徒规率先开口,因为他知道,如果司徒家没什么事,司徒云是不会惊动他的。

司徒云干瘪的手指捏着茶杯,翻转了几圈,随后将茶杯轻搁在一旁,冲大堂中的云卫挥手示意,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动作,躬身点头退出,这一退让吴莱更加尴尬。

自己是退还是不退呐?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几位大人物。

“事情是……”

“这里毕竟是大堂,!”司徒规打断司徒云的话。

“也好!”

司徒若楠刚准备搀扶司徒云,只听司徒规说道,“若楠,把那位吴小兄弟招待一下,我和你爷爷很快的。”

司徒若楠和吴莱愣在原地,这个老神棍搞什么飞机?

这时司徒云才注意到了吴莱,不过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司徒云这种上位者眼中,只有一种人能入他的法眼,那就是高手,真正让他另眼相看的高手。

司徒规临走前还不忘冲吴莱眨眼暗示,徒留吴莱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他本以为司徒规是在吹牛皮,万没有想到司徒规胡话真扯,心中已是腹诽不断。

诺大的大堂,只剩两人。

氛围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呐!

就连司徒若楠也没有想到,师父竟然会坑徒弟。

两位老前辈的离开,吴莱心头的那股压抑感也驱散了不少,但是压抑过后却是一种掉入冰窖的感觉。

两道冷眸瞪视着他,仿佛要把他盯个通透。

无言!

……

这时两位老人已来到二楼的书房中,书房内别有洞天,还有一处暗阁,两位老人面对面的坐在木藤椅上,对视着,两双眼中充满了岁月的味道,叹息着。

“怎么了?”司徒规一本正经的问道,闪过一抹热色。

司徒云仰头看着那如荧光宝石一般的橘炽灯,叹道,“追求了一生的武学,到头来最终还是败在了武学上!”

听到这句话司徒规先是一愣,一股凉意直穿脊背。

唰!

只见他三指神乎其技的落在了司徒云的脉搏上,很快老脸上出现数道皱痕,满脸惊容,盯着司徒云。

“怎么会这样?”司徒规惊叫一声,怎么可能!

“百年内力一泻千里,我的身体根本无法贮藏百年内力,内力已超过我身体的负荷,所以才会自行散去……”司徒云叹息着,老脸上挂着让人难以揣测的神色。

司徒规心中不平,现如今司徒哲的化功大成,然而老掌门的实力却是一天不如一天,难道司徒家要变天了不成?倘若没有老掌门镇压,三脉老人都会有所行动。

“难道中了司徒哲的化功?”司徒规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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