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板英俊的脸上,一下浮出了一层黑色。
“陈先生消息比我还灵通不少呢,我都只知道赵小姐,不认识陈先生,看来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请问陈先生在哪里求财?”
苟金辉瞬间就有了一种不敢轻视对手的警觉,对陈羿州也礼让恭敬了好几分。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修电脑的,修电脑。”
陈羿州挠挠自己的脑门,转过头去偷瞄了一下赵小棠,调皮地眨了下自己的眼睛。
这腔调,是学刚才赵小棠在爷爷面前解释自己是修电脑啊。
这呆子,坐在这么危险的饭局上,居然还敢逗自己,报刚才的仇呢!
这个小气鬼!
赵小棠反应过来的一瞬,筷子上夹着的菜叶子都要被他气地抖掉了。
赵小棠心里嚷嚷着,哼,过了这个坎,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看你还敢嚣张!
不过赵小棠忽然又想起来了。
她的后妈好像是叫徐明茵?还是徐鸣茵?她都记不太清楚、真切了。
不过这苟老板居然敢直接叫她茵茵?这么亲热!
感觉根本不只是同村那么简单。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啊。
不过陈羿州这呆子又是怎么知道这么敏感的事情的?
他不是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和后妈吗?
怎么这会儿跟个神探似的。
赵小棠这会眼睛里完全是崇拜的表情,一脸望着陈羿州,觉得好生神奇!
“苟老板,我刚才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方案是我们可以共同来商量的,既还你的钱,又不卖出我们厂的地块,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又双赢的办法。”
陈羿州放下筷子,徐徐地说着。
“陈先生,何出此言?”
苟老板也是聪明人,赶紧接陈羿州的话头。
“因为我知道,贵公司也有很多经营项目上的困难,既然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大家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陈羿州故意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另有所指,话中带话。
“经营上困难?陈先生所指是?”
苟老板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福珠天苑那个项目,我听说苟老板还是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呢!”
陈羿州此话一出,苟金辉为之脸色一下色变。比刚才的黑脸更
“哦,陈先生消息果然灵通,连这档子事情都知道,不容易啊!来来来,我们喝两杯,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陈先生!”
“不必了,不必了,我们一会还要开车,多谢,多谢,我以茶代酒敬苟老板一杯。”
赵小棠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福珠天苑,什么经营困难,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莫非陈羿州还认识这个苟老板。
不可能啊,他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吧?
更不可能认识这个人啊!
怎么跟个神算子一样的!
赵小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一旁瞪着大眼睛仿佛看大戏。
苟老板的态度好像一下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陈羿州和赵小棠都变得客客气气的。
吃完了饭,苟老板居然主动提出要送他们回去。
赵小棠一惊。
刚才那意思不是要押着他们两个当人质让她爸爸来取吗?
怎么这会居然主动要送他们回去了?
三个人走到门口,苟金辉示意六子护送赵小棠回她爷爷家。
六子一番迟疑的表情。
“辉哥,我们不是说好的?”
“我让你送你就送,哪那么多废话!”
“好的,辉哥。”六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悻悻然地带着赵小棠他们离开了酒店。
两三个黑衣人马仔开着面包车带路,又把陈羿州和赵小棠送回了爷爷家。
刚一上车,关上了车门,屁股还没坐热,赵小棠盯了盯窗外。
一肚子的问题像那瀑布一样涌了出来!
“喂,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后妈和他是同乡的!”
“那个福珠天苑又是什么梗?”
“他为什么后来又把我们给放了?我本来以为他要绑架我们的?你看我们要走的时候,六子那副要拦着我们的样子?超级凶的!”
“对了,这个苟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爸为啥会欠他那么多钱?他真的是**的?还是干企业的?不然哪里来那么多钱!”
陈羿州被赵小棠的一堆问题给炸翻了。
边开车边边可怜兮兮的抱怨着。
“哎呀呀,我的小祖宗,你别问了,让我认真开车好吗?我本来就是近视眼,到了晚上看不清楚路啊!回家再说,回家再说!而且你问的这些问题这么复杂,让我一时半会怎么说得清?”
赵小棠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乡村小道,觉得自己现在这时候问的确是有点危险,赶紧拉了拉安全带,坐得端端正正的。
“啊?那好吧!那你好好开车吧,还是我的小命要紧!”
陈羿州听到赵小棠那委屈的小嗓门,呵呵一笑。
“嗯嗯嗯!好的,遵命,小公主!”
“呸呸呸!好好开车……”
赵小棠气得伸出画着美美红色磨砂指甲的小魔爪在陈羿州的脸上揉了几下。
刚触上他的脸,又赶紧一脸嫌弃地说。
“这谁啊,刚才吃完饭嘴巴都不擦干净,我现在手上全都是你嘴角的油!呃!在一起久了,忘了你这个邋遢鬼的作风了!”
边说还边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