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瓦雷.卢瓦尔河畔.帝王谷。

上百座宏伟的城堡屹立在河谷之间,形成举世瞩目的皇宫城堡群。

某座围绕着华丽的15世纪城堡而建的高尔夫球场,树林错落,碧水澄澈,绅士的向世人展现着它温雅的魅力。

程致远穿着一身优雅球服站在长草区的草坪上,眯着眼远眺着前方的果岭,薄唇因复杂的形势而抿得死紧。

朱子桡悠游的立在一旁,唇角微扬:“致远,你确定你真不先救球?”

他太了解程致远,即便被动,他采用的仍是一惯的作风,能攻绝不守。

“我向来喜欢冒险。”程致远表情淡淡的招手让球童过来,换了一支杆面倾角足够大的球杆后,走回球位上预备击球。

“所以说,你操纵的对冲基金迅速转战东南亚货币市场也是在玩大冒险?”朱子桡瞥着他问。

程致远向左略微转动双手,语调始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左野磔,你以为我需要这么急着转战东南亚吗?”

话毕,一记有力的左曲球随杆挥出。

朱子桡没有意外的看到原本受长草围困的白色小球成功绕过大树,稳稳的落在旗杆后的落球点上,他淡定的回转视线,瞥了眼好友:“少来,j国交易所的股票狙击战,你也赚了不少!”

“你以为左野磔有亏着?他比我赚得还多!”程致远没有任何表情地朝球落地的方向看了眼,把球杆递给球童,缓步上果岭。

朱子桡跟过去:“你与左野磔再次正面交锋,相信很多人会很期待。”

那一场刚刚停熄的惊心动魄的股海大战,至今仍为各国金融体系所津津乐道,他是参与者之一,可他那时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去观赏这场由他引发的战争,因为他当时忙于对付伊藤雷,并处于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之中。

表面上程致远是被左野磔反击得溃败而逃,可明眼人都晓得,这场硝烟弥漫的战役,他与左野磔都是最大的赢家。

他不知道,这场大战,已成为经典案例被世界各国商学院呈现在课堂之上,引发学者们激烈讨论。

“没有什么好期待,总的来说,这次是我输了。”程致远淡淡回答,左野磔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手,他们总有机会再一决高下。

朱子桡摇摇头,并不这么认为:“致远,你的能力怎样,大家有目共睹。棋逢对手,他们的运气比我们好了那么一点而已。”

程致远耸耸肩,不置可否,片刻后转了话题:“听说你亲手把你的女人交到伊藤雷的手上?”

朱子桡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转过这上头,他自嘲一笑:“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我?”

“你可真大方。”程致远微嘲他,换了是自己,绝不可能做到这么大方。把与自己交往了十四年的女子亲手交到自己的情敌手上?除非他死了。

“我也不想假装大方。”可又能怎么样呢?事已至此,他要别人都知道朱子桡并非是输不起的人。

朱子桡的语气听起来无恙,但其实程致远知道他心里还是在意的。

他皱皱眉,又皱皱眉,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悄了声的好友,说:“子桡,抱歉,是我少窥了左野磔的实力。”

这次的交手,真正的输家,是他。是他输给了左野磔,才连带子桡输给伊藤雷,也一并输掉了自己的女人。

是他太自负,以为自己重金罗世界一流的分析师归于麾下,这么多年游刃有余的操控宏观对冲基金进行全球性投资,并一举创下惊人业绩,便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内。

不将左野磔放在眼内,所以,他才会输得如此狼狈,溃败撤出j国交易市场。

这个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他程致远也有跌得头破血流的时候。

朱子桡笑着摇摇头,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问题,伊藤雷与左野磔确实有点本事,你明白,我们输给他们,只是输给了时机,而非实力。”

程致远默默地的看他一眼,没说话,子桡这个伤口,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痊愈了。

朱子桡不想把话题继续停在自己身上,遂转了话题:“听don说,你前些天在艾克斯遇上一个东方美女,然后丢下他了?”

程致远愣了下,没有任何掩饰的答道:“是左野磔的女友,上官琦。”

朱子桡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不需要这么惊讶,只是偶尔遇上。”程致远若无其事的说。

“真这么简单?”

“不然呢?”程致远回身奇怪的睨着他反问。

朱子桡想了想,还是开口说:“致远,男人之间的事情不该扯上女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事情,就是因为女人而起?”

朱子桡一时没接话。

“你觉得我接近上官琦是为了报复左野磔?”程致远见他不答话,又明知顾问的问道。

“从don的描述来说,你的举动很难让人不往这方面想去。”

“我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不过既然你善意的提醒了,我觉得一箭双雕未尝不好,也正好一并给你雪了前耻。”程致远轻扬了一下唇,辗着若有若无的玩味。

朱子桡巡逡着他,半晌才说:“你不会玩真的吧?”

“反正最近挺无聊不是吗?”

朱子桡皱皱眉:“上官琦是顾惜的朋友。”

“又怎样?你也是我的朋友。”程致远慢慢的收敛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眸内明暗交织。

朱子桡站定,静盯着他的侧影:“致远,这件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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