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公子原来在这,太好了。”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府、府上来了一位客人,也不报姓名,只说来找您的,老爷只好让小人来找您。咦,灵书小姐也在,如棋小姐好像也在找您。”小厮刚道完姚山的吩咐,发现灵书也在。
“是吗,知道了!”灵书知道如棋找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所以也不着急回去。
“估计是我那位朋友到了,你不和我一起回去?”韦绛弘后面那句话是闻灵书的。
灵书抬头看了看天,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差不多出发了吧,那就一起回去吧。”
姚山审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只见他一身黑色劲装,手提长剑,冷漠的俊容没有一丝表情。
姚山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杯,出乎意料地将茶杯飞向那名黑衣男子,动作看似轻盈,却蕴含内劲。
“少侠,请用茶。”
黑衣男子手指轻掐,平稳的接住茶杯。
“多谢!”言罢,举起茶杯小啜一口。
黑衣男子虽然冷漠寡言,但姚山望向他的眼神满是赏识,却见韦绛弘与灵书从外边走进来。
“绛弘,灵书,你们来了。”
“姚叔叔。”韦绛弘微微一揖。
灵书莞尔颔首,便走到坐在一旁的抚琴她们身边坐下。
“绛弘,这位是……”姚山有所指的望向黑衣男子。
“姚叔叔,这位便是之前我所说的,会陪同我一道回去的那位朋友。”韦绛弘解释。
“哦?就是他啊!不错不错!”姚山再次打量他。“不知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在刚才接茶杯那一刻,姚山已然看出他的内力深厚,武功高强,绝对不是一般人,又是韦绛弘的朋友,一路上有他保护韦绛弘,他也放心些。
“原来是他。”灵书恍然大悟道。
“灵书,真的是他?”若画小声问道,之前还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呢,听灵书这么说,她就肯定了。
没错,这名黑衣男子正是‘魔刹阎王’展臣毅,只是灵书与若画只是看出他是那日男扮女装的侍女,却不知道展臣毅的真实身份。
“你说呢?”灵书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
“他是谁呀?”一旁的如棋听不懂她们说什么。
“就是他呀。”灵书和若画指着黑衣男子,齐声道。
“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每次都这样,尽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在下陈羿。”
他的真面目在这个江湖中没几个人见过,或者说没几个见了他真面目的还能活下来的,但他的大名,“魔刹阎王,断魂敛血”展臣毅,却响切了整个江湖。现在,为了掩饰身份,展臣毅不得不谎报姓名。
“陈羿是吧,您好,我叫如棋,她叫若画,这是灵书,还有抚琴。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路上就有照应了。”如棋很是开心的为彼此做介绍。
展臣毅在看到抚琴那一刹那,怔住了,但稍瞬即逝,而且在听到如棋说他们将会同行的那一刻,展臣毅想灭了韦绛弘的心都有了。
在答应履行对韦绛弘的承诺时,展臣毅没想到自己的男扮女装终究被识破了,现在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几个识破自己假装的人就站面前,而自己竟没杀了她们灭口,最荒唐的是自己居然还要和她们作伴同行。
韦绛弘完全无视某人那杀人的目光,而向姚山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也不理会姚山欲说不说的话。
艳阳高照,马车碌碌。
展臣毅一骑当先,在前边开路,却不时偏头侧目的注意最后方的马车,而非离他距离最近,韦绛弘所乘的马车。
抚琴掀开窗帘,靠在窗边,双眸却无焦距,根本不像同样靠在另一边窗边的若画和如棋一样观看风景。这样沉默不语的抚琴,有冷了几分。
若画虽然与如棋说笑,但她自然也留意到满怀心事、郁郁不欢的抚琴。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此刻抚琴即便是笑了,那也只是强颜欢笑,并不是真正的开心。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抱着你那断魂过一辈子呢,今天看来,是我想错了。”韦绛弘突然掀起帘子,对展臣毅调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展臣毅冷声道。
“哦?不知道是吧,那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韦绛弘煞有其事的闭目冥想。
“之前在姚家你‘不经意地’看了人家一眼,我也没当什么事,这前两天的,我也不说了,那我们来说说今天的吧,今早出门启程的时候,你又‘不经意地’瞥了人家一下,吃饭的时候,你也‘不经意地’朝人家那瞄了三下,之后启程到现在,不过就两个时辰,你还是‘不经意地’往回瞅了五次。”
“我这次只是履行诺言,一路上保护你的安危,仅此而已。”
“那你也应该是照看我,干嘛盯着人家看。”
“我什么时候盯着那个抚琴看了。”
“我有说过那个人是抚琴吗?”韦绛弘好笑的反问。
“……”展臣毅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韦绛弘的当。只是,真的像韦绛弘所说的那样,自己真的看了那个抚琴那么多次,为何自己会如此?
就在展臣毅想着如何反驳韦绛弘时,倏地,马匹躁乱惊嘶。丛林中如疾风般飞跃出二十来个红衣人,伴之响起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声,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大路正中。
似乎那个黑衣人身份更高些,见到黑衣人的到来,所有红衣人对他纷纷行礼,单膝跪下。
“参见黑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