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溜达了一圈的陆一凡掐着点进来，入目是一片干净利落的现场。
“呵，这可真是……”另一道不属于陆一凡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同于陆一凡的冷冽，这男人的声音，温和如煦。
“黑猫？”
“堂哥！”
顾清越的淡定和赵圆媛的惊喜，一同响起。
江古意顿时觉得受宠若惊，转过脸看向陆一凡：“我这是抢了你的主场么？”
陆一凡耸肩，无所谓。
“堂哥！你快杀了那个贱人！快！帮我杀了她！杀了她！！”赵圆媛慌不择路的冲向江古意，直到躲进他身后，才重新有了底气，指着顾清越尖声骂道。
“你确定？”江古意见顾清越挑眉看过来，便无辜的眨了眨眼，“虽然很想跟你切磋，可我知道，目前还打不过你。当然，你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对小小的王牌做什么。”
躲在后面的赵圆媛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最后整个人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冷。
她一点点往出口退，哆嗦着嘴唇，眼睛里写满恐惧，“堂、堂……哥？”
当江古意笑眯眯转过身来时，赵圆媛立马尖叫着扭头想跑。
可她忘记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
咔嗒一声，脚踝扭伤，整个人扑摔向地面，体重压在脚踝处，直接将扭伤升级为骨折。
顾清越好笑的站到赵圆媛面前，从腿侧摸出一把匕首，学着她之前的语气，弯着眉眼，言笑晏晏：“隼，听说过么？说出来你肯定懂，毕竟，我们是捕蛇专业户。”
“你……你……你你你！！！”赵圆媛结结巴巴，说不出内心的震惊。
她认得那把匕首，疯狗高级战术突击刀，和另一把fulm捕鲸叉一起……传说中隼组织新一代王牌最爱的武器。
“你呢，是王陌的女儿，对么？他们呢，”把玩着匕首的胳膊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指过一地的尸体，音色寒凉，“在眼镜蛇算是很低级别的打手了吧？不过也不怪，其他厉害的，都死了嘛，被你坑死的。”
“你胡说！”赵圆媛下意识地辩解。
“我哪句胡说了？”余光瞥到陆一凡腕间的手表时间，差不多在预计用时以内，顾清越摆摆手，再次引用了赵圆媛先前的台词，“说了你也不懂，算了，赶紧把你弄死吧。”
赶着回家陪孩子的四个人，再加上临时出现帮陆一凡解决了埋伏的狙击手的江古意，安排人过来处理现场后，便驱车返回老宅。
“幸好我出门前选了辆大车，不然还真装不下你们这么多大个儿。”顾清越一边开车一边笑着打趣，“对了，黑猫，你怎么会在这边。”
江古意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女人，又看了眼副驾上的男人，眸底闪过苦涩。
“我妈让我过来的，说是帮她看着点赵圆媛，小小那边一天不让我动手，我就得演好一天的戏不是。”说到这里，江古意突然转过话锋，“蝎，你今天联系小小了么？”
“没有，怎么了么？”
“没……一会……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今天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感觉不是很好，你帮我联系一下。正好，顺便转达下我这个哥哥的生日祝福。”
顾清越闻言脸色一沉，“……黑猫，小小可能……出事了。”
……
张小小身上有两种味道。
古久一直都知道。
每次任务结束，多少会沾上点血腥。
即便她会尽快洗个澡，换下全身衣服。
但经年累月，那气味便挥散不去。
其实她出的任务算很少了。
架不住自从领回妹妹尸体那天起，她的嗅觉便像这样，敏感的像是坏掉了。
只有跟张小小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忍耐性强些。
所以终于有一次。
杀了几十个人后她忍不住把鼻子凑到张小小身上，试图用那股淡香压下空气中浓郁的腥臭。
张小小所有的衣服，都有这股香味。
可当她听他的，去买了同款的蔚蓝香水后，衣服上的味道却完全不对。
张小小又辩解说，他当初是因为不太喜欢这款香水，所以就拿来放衣帽间薰衣服，后来一直懒得换，才会这样。
这么多年下来，什么前中后调，早没了。
剩下的，也不知道该算是什么味。
所以这事儿真不赖他。
古久懒得去验证，而是直接订了十年份的香水给张小小，自此便不再买衣服，每天直接去他衣帽间里自取。
这十年份的香水钱，就是她每天理直气壮反驳张小小的证据。
当然，张小小一直讥笑她没有品位。
他认为他身上每天喷的那款男香才是绅士的不二选择。
这话在古久看来就是个屁。
她本来就不是男人，更不是绅士。
但她不会跟张小小废那么多话。
直接把人揍一顿，再黑了他电脑，每天二十四小时轮播各种a片。
武力镇压之下，张小小直接跪着认错。
而古久则多了一条肆意嘲笑张小小的资本。
一个顶级暗杀组织的老大，连自己的手下都打不过，不要太丢人。
可惜这种段位的嘲讽，张小小本人是毫不在意的。
在他看来，老张打不过阿德，他打不过自己的两位王牌，根本一点问题也没有。
甚至还有点值得骄傲。
正因为张小小的脑回路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揣测，才害得古久和蒋天赐想了很久，到底要送给他什么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