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了数日的雪花,终于也觉着累,停了下来,只剩呼呼寒风还时不时地出来呼啸几声。
冰城百姓便趁着这个空当,准备起过冬的物品来。
这是冰城近百年来首个不用为温饱发愁的冬季,也是首个有房屋来遮挡风雪的冬季。
这本应该是值得全城百姓欢呼庆贺的季节,但是,他们的美丽心情却因为城里出了位沉睡不醒的人,而染上了一层阴霾。
她,本与这冰城无关,但,却为了冰城百姓身受重伤。
她,赐予他们生的机会,却让自己的生命濒临结束。
她,本应自由欢快着,如今却缠绵病榻知觉全无。
她是这座城里沉睡了许多天的人,是这冰城里的睡美人。
别院里,徐逸之给小语喂完药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不是最怕吃药的吗?为何被灌了这么多天的苦药汁之后,她的表情还可以如此平静?
她的灵魂现在被关于何处?为何在她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的心里到底是悲伤还是快乐?为何她不肯向外传递一丝丝讯息?
徐逸之俯身,深情吻住小语已恢复些许血色的双唇。她说过,真爱之吻可以唤醒睡美人公主,虽然他不是王子,可他对她绝对是一片真心!
然而,结果还是让人失望,小语并没有如那个故事里的公主般醒来,她依然安静地睡着。
徐逸之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对小语的爱还不够深?
随即,徐逸之又自嘲笑笑,那只是小语编出来的故事,现实中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解毒之法!
但是,若不是自己目前对小语身上的毒已经束手无策,他也不会想起用这个不切实际的法子!
徐逸之轻轻握住小语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闭上眼,心中是无尽的自责……
姚雪端着水进来,看着徐逸之又是几日来不变的动作与神情。不禁暗暗摇头叹气。
主子每次有个伤啊痛的,最辛苦的都是徐逸之,以前的辛苦都能换来主子的伤愈清醒,但这次情况却似乎没有先前那般乐观。
希望姚叶请的神医能尽早赶到!
陈二急匆匆地朝别院这边跑来,待进了大门之后,又刻意放慢了脚步,喘顺了气之后,才又去寻了姚雪低声禀报:“雪姑娘,不好了,霜姑娘在城门上跟人吵起来了!”
姚雪一听便急了。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人吵架,这姚霜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丢下手中的活儿,带着陈二疾步往城门而去。
远远便听得城门外有女声气势汹汹地喊着:“快叫凤语出来!本公主要见她!”
这是哪儿来的公主啊?难道是……姚雪心下一惊。那耶律宏这么快便派人来兴师问罪了吗?急忙跃上城墙,拦下正要开口回击的姚霜:“霜,莫要冲动!”
姚霜看清来人,指着城墙外气呼呼道:“你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吗?把主子害成这样,还来我们面前摆公主的架子,她以为我真不敢动她吗?”
姚雪将头探出城墙之外,只见城外只有耶律青雅一个人。头戴貂绒帽,身裹雪貂披风,抓着缰绳的手已冻得通红。
堂堂一国公主,就这样独自一人骑着马来了?看这架势倒不像是来问罪的。
姚雪收了猜测,对城下之人问道:“不知公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姚雪的态度还算过得去,比那个姚霜讨人喜欢多了。耶律青雅斜了姚霜一眼,又转向姚雪道:“母后想念凤语都想的生病了,本公主前来就是想带她回去见见母后。”
可笑,他们耶律王朝的王后生病与自家主子有何关系?要看也该看大夫才是!再说,自家主子还昏迷不醒的。哪有闲心管你家的事儿?
姚雪面不改色道:“我家主子伤势未愈,恐怕无法如公主之意了。”
耶律青雅一听,便觉得这是搪塞之语,母后是伤了凤语的手,但那么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不如自己被凤语摔的那一下重!她这定是在记恨母后!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朝城墙上的人高高举起,道:“这是我特意带来的秘制伤药,整个皇室只有两瓶,这瓶就送给凤语用了,保证伤口好的快,又不会留下疤痕。”
他们姚氏一族还能少了这些伤药吗?但不管耶律青雅用意如何,姚雪却也还给她留了面子:“公主好意,属下代主子谢过,但您的药于我家主子的伤势无甚用处,公主还是收回去吧!”
自己不计前嫌,特意前来示好,谁知竟被凤语的两个侍女堵在了门口,对方还冷言相向,想她耶律青雅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
“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耶律青雅怒目圆瞪,抬手指着姚雪姚霜二人道,“竟然还代自家主子拿起主意来了?凤语怎么就养了你们这样的手下?”
面对耶律青雅的冷嘲热讽,姚雪倒还能沉得住气,可姚霜的功底就没那么深了,她才不管对方是何人,公主又如何?要摆架子回他们耶律王朝摆去!
“公主明知你那伤药对我家主子毫无益处,还假惺惺地来送药,你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么?”
姚霜的话直接不说,还够无礼的,叫耶律青雅听了火气更甚,不过她倒听出了疑问来:“你胡说,母后只抽了凤语一鞭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姚霜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们装傻?”
这一问更叫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