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季良川便把大石国要求进行骑射比赛的事情告诉了她。
末了,他叹气道“此事事关国家声誉,不能有一丝马虎,更不能以失败告终!只是到底怎么才能保证获胜呢?”
现在,风漫雪已经知道了他为何事忧心而且,她也确实有办法帮他。不过,她得想个合适的说辞,以免引起季良川的怀疑。
“世子爷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办法的”她低声说道。
闻言,季良川还以为她在说笑。
“我就说嘛,跟你说了也是白说,这里面的困难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风漫雪被他取笑,心中自然是有些生气,脸色也就不那么和善了
不知为何,看到她面露不悦,季良川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认真?这就生气了?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却让季良川觉得极为不适应以前,他可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她高兴或是不高兴,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我刚才所言,绝不是信口胡说!”风漫雪道,“关于跟大石国高手比试的事情,确实是有办法解决的不过,既然世子爷不相信我,那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哎你别生气,我听你说还不行吗?”季良川急忙阻止她。
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会跟她说好话!这是吹的哪门子怪风啊?
不过,听见他的话之后,风漫雪脸上的表情确实缓和了些
“好,世子爷要听,那我就说其实,我所指的办法,就是我可以去迎战大石国的高手!”
“你说什么?风漫雪你是不是疯了?你去迎战、你怎么迎战?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听你开玩笑!”
季良川没想到,风漫雪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觉得荒唐至极!
他更气自己,干嘛傻乎乎地站在这里听她胡说?竟然还以为,她真的会有什么办法简直是傻得可笑!
风漫雪早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见他不相信自己,也只是微微一笑。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敢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一时脑热,更不是神经错乱!世子爷也说了,此事关系重大,我就算再没有见识,也不敢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啊!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季良川问道。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风漫雪并没有在开玩笑。从她那认真的神情中,他可以判断出这一点。
只是他不明白,她到底打算如何取胜?总不能去跟人家比射箭吧?
她?风漫雪会射箭?那他季良川都能上天了!
“我学过骑射”风漫雪说得轻描淡写。
“嗯?”季良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漫雪重复道“我说,我以前学过骑射,虽然不是精通,但也不比弓箭手差”
这次,季良川听清楚了,虽然听清了,但他还是不相信。
他抬头看看眼前的女子,忽然发现自己对她了解得太少了!
他不知道一个女子竟然对国事有那么深刻的认识;他不知道她的琴声竟然那么优美;他不知道她居然还学过骑射!
这两年来,他从来都把她当成空气,从来没想过,她身上会有什么自己意想不到的闪光点。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大错特错!
“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学过骑射之术?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父亲怎么会让你一个女孩家学那种东西?”季良川问道。
风漫雪心道我正怕你不问呢!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眼神里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季良川问道“是不是不方便说?我不是要打听你的**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必须要保证你所言属实。”
“我明白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那是在我七岁的时候”
风漫雪心情沉重地讲述了自己童年的经历。当然,这件事情是她瞎编的,不过,精通骑射却是事实,因为她有“百步穿杨”的绝技!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跟自己的父亲做好沟通,别以后穿帮了就行
其实,她编的故事也挺简单,就是说自己在童年时候曾被歹人bǎng jià,差点丧命。后来被救回了家里,父亲便开始找师父来家里教她功夫,以便防身。骑射之术只是其中一种,但因为她在这方面较有天赋,所以学起来就比别的本领更快,效果也更好。
“所以,我觉得与其去调派弓箭手来训练,倒不如好好训练一下我,也许赢的机会更大呢!”她自信道。
季良川不知道她还有如此坎坷的经历,心中对她的认识又多了几分。
他慢慢发觉,风漫雪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刻板、守旧、循规蹈矩,她只是不太善于表现自己,所以才给人很规矩的感觉,觉得她很无趣。
“如果如果我现在开始训练你,你觉得有多少天就够了?”季良川问道。
风漫雪抬头看着他“世子爷你、你同意我的办法了?”
季良川无奈一笑“现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只能全部tóu zhù到你身上了!”
“谢谢世子爷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风漫雪坚决道。
季良川点点头,不过,很快他又皱起了眉
“有件事情我们都没想好万一、万一那个大石国的人,因为我们派了一个女子参赛,而嘲笑我中原之国的男子没有本事,那岂不是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