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赌命总好过看花死,你下不下?”
钱老怪这家伙,一直到了这会儿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仿佛这件事真的太,他从未放在眼里似的。
可你说他胸有成竹吧,他却是正儿八经的在警告我,一时间弄的我也一头雾水,心里说不出的发毛。
生死关头还不得问清楚了?
我干脆跟钱老怪把话问明了:“你个老犊子,看你一点儿也不紧张,又把事情说的这么邪门,我下井这事儿你心里到底是有谱没谱儿啊?”
可钱老怪却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说他嬉皮笑脸吧,他表情也没那么兴奋。说他是看我笑话,从他的神情里面,还真能看出一部分来。
这老东西越是这么着,我才越觉得气。
我指着他鼻子怒道:“早知道井里这么邪门儿,你他娘的别告诉我啊,搞的现在心里发毛,你说我还敢下去吗?”
可钱老怪听我这么说,忽然又一本正经起来:“不行。”
“为啥?”我问。
“不跟你说井底的事,你就不重视,下去就嗝屁了。”
我这会儿真是怒睁二目,狠狠地瞪着钱老怪。
可他倒好,还是不紧不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也知道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再指着他鼻子骂他也不会动气,就只好翻个白眼,把心里的火气强行压下来。
也是到这会儿了,钱老怪才说出要我跟他来的原因:“就老花那身子骨儿,他一下去肯定上不来,老钱我倒是能下去,可就你那两膀子力气,连我单手攥着的刀都夺不走,叫你照应我,那就是我自己找死想去阴间报到了。”
听他说完,我这才明白,顿时气儿也消了一些。
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那该下去就下去吧,谁让这事儿叫我给摊上了呢?
当时人家老花都不忌讳,拉上我一起上山挣钱,我要不为花做点什么,就真的成了怂包孬种了。
得了!死就死吧,可有个事儿我想了想,还得对钱老怪说说。
于是我把钱老怪手里的黑布拿过来,跟他商量道:“下去就下去,可你别蒙黑布行不行?你想那下面本来就够阴森的,听你说的又那么邪门儿,万一真有东西找上来,我又被你用黑布蒙上了眼睛,连那玩意儿都看不见,这不是更加找死呢吗?”
“你真的不想蒙这块布?”
钱老怪反问了我一句,与此同时,在他的嘴角,一丝邪邪的笑容忽然露出来,紧跟着笑容变得越来越强烈。
不知道为啥,看到钱老怪这突然而来的邪笑,我整个人头皮发麻,心里更是直发毛。
我下意识摆手:“算了算了,戴上吧,我戴还不成吗?”
“对,你得戴着。”
钱老怪说罢,就上来给我蒙黑布,他边蒙边对我解释道:“下面的玩意儿,你这辈子都不会想瞧见的,你记住就算黑布掉了也不许睁眼。”
听他一说,我就好奇问:“那要是睁眼呢?”
“没有睁眼,等你看到它的时候,就是个死人了,谁都救不了你。”
大爷的!
我被这老头儿整的一惊一乍的,顿时把后腰上的酒囊扯下来,就要喝两口给自己壮胆。
可酒囊才刚打开,还没往嘴里送,又被那老家伙一把给扯了回去。
他严肃说道:“不能喝,你要保持清醒,不碰上那玩意儿还好说,碰上就必须飞快的拿刀刺,一点都不能耽搁。”
说完了话,我右手上被钱老怪递过来一把冰凉的匕首,他让我把这刀攥紧了,然后领着我一点点朝井边靠去。
我随即坐在井口上,两只脚被他放进了井里,这时候因为屁股还坐在井口,倒还没什么。
可随即不等我有心理准备,钱老怪顺着我屁股就是一脚。我人瘦,八0公分的井口虽然窄,却也挡不住我,顿时就顺着往井底掉去,这一掉至少就是五六米的深度。
“咯吱”
绑住我后腰的绳子在这时忽然发出一道声音,惊得我赶紧叫起来:“老头儿,绳子结不结实?别把老子弄下去上不来,可把命丢里头!”
“啊?”钱老怪听到我的话,他的声音也从我头顶上灌进来:“没试,不过应该结实吧。”
“对了,叫你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这老家伙声音从井口透下来,在井内立即就形成强有力回音,震得我耳朵一阵嗡嗡发麻。
这还不算,这声音很快到了井底,被井水反射,一遍遍的回声又从井底冲上来,足足十多遍的回音反复折磨着我的耳朵。
等这阵声音渐渐消失的时候,我感觉耳朵都快聋了,也是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而伴随钱老怪从上面一点点的把我往下送,渐渐地,这周围的井壁也越来越湿润了起来。
也不知道下放了多少米了,忽然,再往下一点,我后背猛地一凉,就好像一支冰刺突然扎进了肉里一样,冷的我直接哆嗦起来。
井壁两侧越来越潮湿,我在这井内呈失重状态,而伴随钱老怪把我一点点往下放,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被这潮湿的井壁给弄湿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能实际时间并不长,但在我的感觉里就像是过去了一时,甚至更久。
我感觉自己快要接近井底了,而与此同时,这井内弥漫着一股子怪异的味道,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儿涩,一下就让我觉得仿佛咬了口酸橙子的感觉,嘴里都开始不断冒口水。
这时候越是往下,这种带着涩味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