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内无法多待,白夜说水池下方就这一条龙须鲤鱼,没看到其他生物,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条鱼在没有白青峰在的日子里,是怎样活下去的。
白夜也不知道白青峰从哪里弄来了这条龙须鲤鱼,更不知道白青峰养着这条鱼的目的。
至于钱老怪说自己三十多年没有再插手镇水几派间的风风雨雨,我开始的确以为这老家伙是个隐居在青木乡三十多年,隐姓埋名的人。
但照现在看来,钱老怪的秘密还很多,这三十多年来他不止一次的暗中出手过。
镇水宗的掌教说过,白夜的父亲,那一代禹王宗的掌教之死,即便钱真清去救,也没能救过来。
白夜年龄跟我差不多,所以这事情绝对发生在三十年内,再加上这次雕龙柱的事,很显然,钱老怪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说的那样隐居于乡,不谙世事。
这老头儿,身上的秘密可就更多了。
眼看时间过去的差不多,那条龙须鲤鱼似乎进入水底休憩去了,也不再浮出水面。
我跟白夜开始朝山下而去,之后重新回到疗养院。
这次多亏了林秋带我们进去,不然作为两个被记录的不速之客,我俩还真是无法进入探视白青峰。
而今天下午,白青峰的状态似乎不错,脑袋上虽然包扎过,但他似乎也没感觉到疼,吃饭什么的都很配合。
但是他除了呆滞,就还是呆滞……
“他是你的亲叔叔吗?那……他还有其他家人吗?”林秋看着白夜,想努力从白夜身上找到关于白青峰的一些线索。
但白夜摇头道:“只有我们两人,他失踪十多年,才被找到。”
“十多年……?”
林秋算是明白了,她看了我跟白夜一眼,大概从我们的穿着上就看出来了,我们也不是多么富裕的人。
“他救了我,他的病我们家帮着治,你们有时间来看他就好了,他有好转,我会打电话告诉你们的。”林秋说完话,把自己带来的补汤打开,开始小心翼翼的喂起白青峰来。
说真的,白青峰这个人吧,按照族谱里的记载,今年应该是三十九岁,但经过这几天修养,修剪头发剃掉胡茬之后,看起来也就是个三十出头的人,要不是那呆滞的目光跟眼角的鱼尾纹,其实看起来跟白夜的年纪差别也不大。
出了病房,在楼道的时候我就对白夜笑着说:“你叔说不定这次因祸得福,给你找个婶子回来。”
“别乱说。”白夜瞪了我一眼。
我郁闷道:“你叔给你娶个婶子,这是好事,你不乐意什么?难道你也看上了这个林大小姐?”
“滚。”
白夜仿佛一下被戳中了什么心事,甩下我一个,不再说话了。
我心说这家伙怎么了?难道……他还真看上这个林秋了?
这要是将来叔侄两个人争一个女人,这事儿可就好看了!
可能是这个玩笑开的太过了,白夜这天到晚上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无论我如何挑逗他,都甩着那副冰冷的鞋拔子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那家伙躺在床边上一发呆就是两个小时,他就那样盯着天花板,你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结果我把门反锁,正在房间里洗澡的时候,白夜忽然在外面敲门。
“干嘛?”
“撒尿。”
“我在洗澡,你等等。”我说道。
“等不及了。”白夜刚说完话,“砰”的一声,门已经被他踹开了。
我正光着屁股,一看他进来,下意识捂住了重要部位。
这家伙也没看我一眼,一解开皮带,哗啦啦啦的就是一阵。
等解决完,白夜转身去关门,才发现门被他踹坏了,关不上。
我很郁闷,擦着沐浴露骂道:“尼玛啊!走廊上也有卫生间,你不会换个地方啊?”
“忘了。”白夜说完,又继续躺下发呆去了。
我是真的发现白夜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原因,但白夜晚上睡觉做梦都在喊:“钱……钱!要挣很多钱,很多……很多钱!”
“…………”
我听他说梦话说了大半夜,这一晚上都没睡好。
早上八点来钟,我俩还整睡得最香的时候,岂料,林秋的电话忽然打过来了:“你叔叔失踪了。”
“什么?”接到电话,我吓一跳。
白夜已经穿好衣服,他嫌从楼梯上下去太慢,直接从四楼的窗户上一跃,双手抱着下水管道,一路降到楼底下,自己先跑出去叫车了。
我冲出大门的时候,白夜刚好叫到车,我俩一口气冲到疗养院。
果然,白青峰不见了。
“这个人……”我刚要问,主治医生带我们去保卫科,监控调出来一看,就在昨夜,阿比清风悄悄从三楼病房跳下房间,从后院翻墙而出。
白青峰的身手敏捷,别看目光呆滞,那速度看起来比白夜玩的都溜。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那三米多高的墙,还有一米高的防护网,就算是个运动员来了,要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的从上面翻阅过去,那也不容易吧?
可白青峰,他远远地一冲,两步上了砖墙,轻轻一跃就跳过那截防护网,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好像在做体操表演一样,那些重力、高度、阻力什么的对他来说,好像全都不是阻碍一样,就这么着,竟然过去了。
主治医师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问我们:“他一个病人,这身手怎么……”
“他以前在武当拜师,学过十几年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