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
半夏问宁王:“主子,未央的伤应是不轻,您看是不是……”
宁王转身看着唐宁刚才猫着的角落,眸色深深浅浅,声色平淡道:“大夫已经去了。”
话出,半夏一脸的问号。
大夫?谁啊?什么时候去的?有多大把握?
宁王收回视线落到半夏身上,“告知无影这几日盯好逸王府,有什么需要及时禀报,本王要看到未央活着回来。”
“属下明白!”
唐宁被扔进了一辆马车里,确切的说是另一个人的怀抱里,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闻知之让人心旷神怡。
就在被扔进马车的那一刻,先前掳走唐宁的这个人给唐宁解开了穴道。
于是唐宁很及时地张开小爪子,在这个人的手腕上狠狠挠了一把。
可怜的人——随风,郁闷不已。竟在这种小阴沟里翻船了!
逸王低头看着怀里的唐宁,那双桃花眸潋滟无双。
唐宁环顾马车,最后撞上逸王缱绻温柔的目光,一个错愕差点跌到地板上。
唐宁一时有些语塞,“……”半天蹦出两字:“是你?”
“那你希望是谁?”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想我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
“被我感动了?”
“你脑子真坏了?敢从宁大爷眼皮子底下掳人,活腻歪了?”
“什么?你是在说我三哥吗?”
“停车,我要下去!”
“你看起来很怕我三哥啊,但为何还要回去呢?”
啊!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
唐宁扶额,语气里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小孩子,不要掺和大人的事情,好吗?”
“阿九莫怕!三哥是希望我把你带回逸王府的!”
唐宁瞠目,“什,什么意思?”
逸王勾唇浅笑,那笑极为赏心悦目,“不然你觉得我如何能够在三哥眼皮子底下掳走你?!”
唐宁心里冷哼:哼!果然是故意没看见的!好一个心机厚重的腹黑男!
逸王撩起马车窗帘一角,瞥一眼外面,“接下来几天你可以肆意做回你自己了,在逸王府里无需拘束,只把那里当自己的家便好。”
唐宁顺着逸王撩起的窗帘,往外瞥一眼,喧闹的街市让她很想下去走一走,逛一逛。
“哎~看起来不错,我们下去玩玩吧?”
逸王唇角还是微微翘着,脸面却是很严肃,“改日吧,今日我们需即刻回府,府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们去做!”
唐宁在逸王对面,肆意慵懒地半躺着,学着逸王往日里那不正经的语气,道:“人生苦短,须得尽欢才好!”
逸王大笑,“甚好!甚好!有几分本王的风韵!”
唐宁对外面赶车的随风高声喊,“停车!”
然……随风猛抽了马屁股一鞭,马车加速前进!
唐宁指着外面,道:“你这马夫不听话!”
逸王也懒懒地半躺着,看着唐宁,温言道:“等你救活了那个人,本王就去宁王府把你要过来,到时候带你看遍北历的河山。”
唐宁瞄他一眼,甩给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脸上写着:别作死!
凤临宫
温冬把皇后跟平阳公主的胃口吊起来了,自己也找到了十足的存在感。
平阳公主已经等不及了,催促道:“哎呀!你倒是说呀!急死人了!”
温冬看一眼侯在一边的桂嬷嬷。
皇后说:“温冬姑娘,但讲无妨。”
“是,皇后娘娘。昨日,民女去端王府帮爹爹料理草药,就在民女在爹爹的草药房里忙着的时候,来了一个面容极其丑陋的丫头,很是没有教养!”
平阳公主伸直了脖子听着,皇后亦是聚精会神。
温冬继续:“那丫头十岁出头,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我爹爹从一开始就对她有礼有节,但是看相貌外形,那丫头连个婢女都不如!”
此话一出,桂嬷嬷心中不悦,但是脸色丝毫不显。
没脑子的温冬继续:“那丫头衣着鄙陋,还是穿了一身男人的衣裳,裁剪滑稽可笑,不伦不类!但是她是端王府的费管家领到草药房的。”
皇后问:“昨日端王府里可去了什么客人?”
温冬想了想,“回禀皇后娘娘,昨日民女未曾听说端王府有什么客人,但是昨日民女离开端王府的时候,看到了逸王府的马车,或许那丫头是逸王殿下带去的!”
说到这里,温冬肝火大起!
怎么会不知道端王府去了什么客人?!那丑的令人作呕的丫头就是逸王带去的!太可恶了!竟然霸占了她日思夜想的逸王!
可惜啊,温冬没什么眼力劲儿!
平阳公主一听逸王这两字,顿时鄙夷满脸,恨不得用两根手指头捏死逸王。
皇后问:“既然是客人,去草药房做什么?”
“那丫头容颜尽毁,她去借我爹爹的草药房,说是要医治自己的脸!”
话出,满室惊疑。
平阳公主却满脸嘲讽地嗤笑了一句:“医治自己的脸?她懂医术吗?”
“她懂,而且很有一番见识。”
皇后与桂嬷嬷对视一眼,桂嬷嬷知道要去查一查这个神秘的丫头了。
平阳公主还是不相信,“此话当真?”
“她的医术我亲眼见识过。她把爹爹花了五年时间研制的复生红芍研碎了,闻过、尝过之后,里面的成分、熬制过程说的相差无几;而且,我见到了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