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
救援
半夏将逸王护送回府,即刻回府调集精兵前去援救宁王。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半夏赶到时,宁王正跟夏赢的人奋力厮杀。
风高月黑的夜晚,刀光剑影的背景,唐宁这货,竟然睡得比猪还洒脱!
半夏及时赶来,打了刁烙罂一个措手不及,不仅宁王的蛇骨鞭没有到手,胳膊大臂还被宁王赏了一剑。
如果逸王知道了,一定是要自作多情地说“哇~三哥替我报仇了呢!”
刁烙罂见形势不妙赶紧撤。
傲慢自大的刁洛罂回去又得郁闷好些日子了。
半夏察看战场时发现了正香甜酣睡的唐宁,他以为她晕了、死了或者装死,唯一没想到她是:她在睡觉!
没错,粗犷的女汉子就是在睡觉!
半夏走到近前,发现她在睡觉时,深深地怀疑人生。
宁王府
经过了一夜的颠簸劳累,宁王一行在黎明十分安全抵达王府。
府里的李嬷嬷已经备好的可口的饭菜等着主子回来。
宁王先是命半夏把自己回府的消息透漏给东宫太子。
然后宁大爷就回自己的院子泡温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好好理了理近些日子的事情,也为明日朝堂之事做好了准备。
宁王收拾妥当,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用过早膳,就坐在墨迹云阁那棵梧桐树底下,气定神闲地翻书。
宁静致远~宁静致远~
睡神唐大宁终于睁眼了,懵懵地看一眼头顶,摸摸身下温软地床榻,哼道:“擦~这梦做得,太过虚幻美好!”
然后……这货又睡过去了!
俯瞰天地之间,敢问还能有谁能做到唐宁这般?真的没谁了……
那日宁王撇下来传口谕的太监走了,李嬷嬷这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儿,今日见宁王跟个没事人似的稳坐在树下看书,这心里一万只兔子在撒欢儿。
怕什么来什么!
这不,宫里又来人了。
“王爷,宫里的栾公公来了。”
宁王慢条斯理合上书本,“有请。”
栾公公被请进了宁王府的宴客厅,李嬷嬷泡上了府里上好的茗茶。
栾公公这心里疙疙瘩瘩的,他很敬重宁王,与李嬷嬷也是老相识了,但昨日的状况,他也不好透漏什么。
栾公公正拘束着,宁王进来了,“老奴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伸手扶一把栾公公,“公公不必多礼。”
“谢宁王殿下!”
“公公请坐,品一品这茶。”
栾公公俯身拱手,“老奴多谢宁王殿下美意,老奴今日来传圣上的口谕,请宁王殿下即刻进宫面圣。”
栾公公话出,宁王身起,“那走吧。”
栾公公:……
宁王走出了宴客厅,栾公公赶紧快步跟上。
栾公公在心中反复琢磨,还是决定要提醒宁王一句,“宁王殿下,皇宫新换了守卫,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您可是带了您的腰牌?许是能用得到。”
宁王眸色掠过一抹温暖,“多谢公公提醒,不过本王的车舆丢了,今日得劳烦公公搭载本王一程了。”
“那可真是老奴无上的光荣,多谢宁王殿下抬爱。”
皇宫
昨天的一众人等,已经等在勤政大殿里观望了。
文武百官期待着宁王跟太子的会面,这是太子跟宁王第一次正面交锋,一定精彩纷呈!
皇帝苦恼着该如何处理大儿子状告三儿子谋刺自己的事情。一个是北历的太子,未来的天子;一个是北历的脊梁,撑着北历的这片大好江山。
皇后心里嘀咕着怎么才能将宁王放倒。其实她心里有一种更迫切的奢望:宁王皈依自己麾下,成就自己的远大抱负。
勤政大殿
宁王巍峨而立,众官员皆俯首屏息。
一片死寂,现在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出头的。
太子冲魏延登使个眼色,魏延登给自己壮足了胆子,鼓足了勇气,往外跨出了一步。
太子,皇后皆喜上眉梢。
魏延登提了音量,“皇上,臣有一事要奏明皇上!”
皇上看看宁王,又看看太子,“讲。”
魏延登侃侃而谈,陈列了宁王一箩筐的罪名,其中最致命的三宗罪:恃骄而纵,抗旨不尊!勾结群臣,意图谋反!大逆不道,谋刺太子!
魏延登说完,勤政大殿又是一阵死寂,静得连魏延登颤抖的呼吸都能听到。
看来他很清楚诬陷宁王的后果。
崇敬宁王的正义之人心中愤慨万千,但是也没有达到足以让他们站出来为宁王说一句公道话的份上。
这让太子跟皇后的心里乐开了花。
这可把皇帝愁坏了,这该怎么收场?总也得有个人为宁王求情吧!
皇帝看一眼尉迟大将军,他回敬皇帝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皇帝再看他一眼,那表情如故。
皇帝有些不解,今日的情形是怎么回事?难道宁王真的是一点过错都没有?就算魏延登陈列的罪名都是诬陷宁王的,那抗旨不尊这一条总不是假的吧!
宁王何以如此淡定自若?与宁王交好的官员何以这般无所谓?
实情?
宁王昨日已经差遣半夏亲临各位好友府上,知会他们:今日勤政大殿之上,只观不语。
逸王府
随风已经将昨日的情形打探明白了,正一一禀报与逸王。
逸王听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