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云瑶应接不暇。
因为没有想好办法,所以选择暂时不说话来保证自己不会说错话。
裴鸣吉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太后,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从小到大,你都偏爱风弟,除了皇帝之位,你什么都想留给他”
陈玉久和云瑶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件事也能牵扯到裴鸣风。
作为现在正在气头上的陈玉久来说,已经失去了应该存在的理性,裴鸣风确实是她宠爱的儿子,而裴鸣吉言语中的针对之意,也无异于给了敏感的太后严重的一击。
“凡事你都能牵扯到你弟弟身上,多年来,哀家不知道他,却知道你的心思,他是你唯一的弟弟,若是哀家走了以后,他便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顿了顿,无比痛心的说道“寻常人家忌讳同室操戈,你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连这容人的气度都没有”
“母后怎么知道风弟的想法还是说,母后以前就和风弟商量过这件事”
作为局外人的云瑶,觉得裴鸣吉多少有些故意,故意将话题扯到裴鸣风的身上,似乎有意想要和陈玉久吵架。
云瑶总是觉得裴鸣吉有什么目的,她心里不由得留了一个心眼,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在意一,不然后若是伤害到了本来和这件事无关的人,那就是她的过错。
陈玉久严肃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圣上若是这样想哀家和你弟弟,那哀家还能说什么”
陈玉久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道理裴鸣吉不是不明白,但他还是要牵扯这件事,那就不是自己能让他看开的问题了,若是裴鸣吉本意就是为难他弟弟,那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裴鸣吉顺势问道“你果真要对你弟弟赶尽杀绝”
“我不懂母后的意思,我何时说过想要风弟的命”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在母后的心中,我暗害兄弟,果然算不得什么好人。”
“哀家何曾又说过这样的话”陈玉久忍不住的叹息一口气,果然越解释,事情也就越为复杂。
云瑶总算明白了陈玉久方才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
裴鸣吉看似是为了她而来,但本意是为了挑事的。
云瑶不由腹诽,这个裴鸣吉如果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上辈子跟她有仇,所以任何不好的事情都能被她给撞上。
云瑶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咳咳,太后,圣上,依臣妾看,你们说的完全不是一件事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闭嘴”
云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事情已经演变成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了。
想要解决这件事情,只能让这件事情的起因来处理这件事了。
云瑶使用密语将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龙牙,她自然是希望裴鸣风能出场处理这件事,但是龙牙与她的想法却正好相反。
一来是因为云瑶本来就是要经
历这样的事情,想要在这腌臜的后宫夺权,今日发生的,不算麻烦这二来,则是因为裴鸣风处理这个事情也根本处理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际。
因为有这些考量,所以龙牙都没有将这件事说给裴鸣风,也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云瑶听,免得她们两个人再起争执。
云瑶这边一个密语密过去,没有得到半复,还来不及再问什么,耳边响起陈玉久言之凿凿的承诺“无论如何,圣上今日来都是为了这位瑶妃,哀家今日就是要看看,若是哀家今日将她治罪,圣上想要怎么对付哀家”
裴鸣吉声音平淡的说道“既然母后心意已决,那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可母后一意孤行动我心里的人,让我不痛,那我,也得让母后心里的人不痛啊。”
云瑶在一旁听的多少都有一些头疼,这件事真不知道这一对母子是怎么聊的,明明是自己吵架,结果把矛头都对准她了。
想来这陈玉久也着实是好手段。
“圣上若是对你弟弟动手,哀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母后心里,应该也不只弟弟一个人吧虽然我与风弟的关系不算多好,但是也没有到我要他命的地步。”
陈玉久心里一沉,冷哼一声道“你弟弟坠马一事,难道不是你做的”
这句话一问出口,连云瑶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凭她这个局外人都看的出来裴鸣风断腿是他自导自演,陈玉久竟然还在怀疑裴鸣吉。
被人误会的感觉自然不算好,何况是裴鸣吉这样的人。
“若真是我做,就不仅仅是断腿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母后你也是知道的,论儿臣的手段,想要那马发狂,一脚踩在风弟胸口,相信现在的母后必然是肝肠寸断,是也不是”
“圣上若这样说,哀家倒还放心一些”
裴鸣吉将话说到这个绝地,说的这样不留情面,但是细细琢磨才会发现,他敢这样说,就代表他和裴鸣风受伤的事情没有关系。
“那母后应该没事了吧瑶妃我就先带走了。”
正说着拉着跪在地上的云瑶就要走,云瑶跪的腿麻,被他猛然一拉,差摔倒。
云瑶感恩戴德的想,这件事总算到此结束了,结果明显就是自己想的太多,身后又响起了陈玉久的声音“哀家什么时候说过,瑶妃可以走了”
云瑶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若是现在她让裴鸣吉带走她,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她和裴鸣吉都好下台。
如今她这样的态度,果然是想要她的性命了
云瑶在心里细数,自己这么久以来,除了今天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