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瑶妃那边”
陈玉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是圣上的妃子,若是圣上都觉得无所谓,哀家便同意你们出去。”
“谢姑姑”
溧阳多少还是有些开心的,是因为陈玉久的决定,让她觉得很开心。
她还是自己的姑姑,还是担心自己或许不开心,还是希望她能随着自己的心意生活。
这样一来,其实两边就算是说通了。
既然圣上和太后都不反对,那么她们离开京城的事情就指日可待了,或许自己马上安排一个日子就好。
溧阳达成所愿之后离开,前脚她刚走,后脚裴鸣风就到了。
玉嬷嬷不过看了他一眼,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问什么,再者自己这样问势必要把这件事捅到自家小姐那里去,左思右想之后,也就不打算问了。
进了里间,看到了自己的母后,陈玉久没有头就知道是谁到了,“哎呀,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和溧阳都来找哀家”
太后陈玉久这话,其实多少都带着一些调侃,其实不难理解,因为她知道裴鸣风来找她是为了和溧阳同样的目的。
“母后,我真的想去陈志县。”
“为什么”
“母后你是知道我和皇兄之间的矛盾的,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成为皇兄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若我离开皇城,皇兄看不到我,也就没事了。”
“只要有哀家在,你就是安全的。”顿了顿,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重说道“那毕竟是你的哥哥,他能将你怎么样”
“他想对我怎么样,我想母后应该比我清楚。”
裴鸣风不紧不慢的说出这番话,其实警醒意味要比声嘶力竭喊出来的还要让人觉得心酸。
这下轮到陈玉久不说话了,以前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好,还以为这两兄弟之间的矛盾没有自己想的那样的严重。
结果裴鸣风已经将事态搁置在这样严重的地步了。
她何其不幸,唯一的两个儿子竟然也不能和平相处。
“母后,正巧可以借着保护溧阳姐姐的名义,我想皇兄也一定不会反对。”裴鸣风知道陈玉久被自己说动了,再接再厉的说道“母后,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我也想要出去走走了,在京城,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唉,你怎么能和哀家保证你的身体,在那样的环境里,不会将你至于险地”
“所以我想请皇兄同意让我往陈志县做个县丞,能掌控陈志县府兵,这样的话,即使在陈志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山高皇帝远,即便让你做了这个县丞,原本盘根错节在陈志县的势力哪里又能容得下你这个王爷的身份”
早年先祖还在时,太后陈玉久曾一同参政务,后来先祖战死,陈玉久扶持幼帝登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便是一直监国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女子,自然眼界比许多人都看的开,陈志县的危险,自然不会因为裴鸣风的几句保证就可以杜绝。
“儿子如果要去,自然会保证自己的身份不被别人知道。”裴鸣风浑身散发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不管陈玉久说什么,都不能动摇他要离开的决心,尤其是在知道母后已经答应溧阳和云瑶离开的消息之后。
若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或许还没有这样的坚定,但是现在的他需要和云瑶好好交流一下。
“果真要去”
“果真。”
陈玉久看了他一眼,久久不能言语,风儿今年满打满算二十岁,早已过了弱冠之年,按理来说,有这样的出去闯闯的想法其实很好,毕竟他做个闲散王爷,陈玉久也担心会养成不好的性子。
“唉,你们一个个长大了,一个二个的都有自己的主见,我说的话你们都不爱听了,这样倒也罢了,你多半不是看见我让你姐姐出去了,你也想走,我若再不同意,你岂非又要让你姐姐到我面前再给你说说”
裴鸣风想了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随后了头,“若是母后一直不同意,我多半会做这样的事情。”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便是这个道理。
陈玉久一时间气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见裴鸣风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思,想着这些孩子们都想去陈志县,让她很是费解,可她却也拦不住他们。
“你若去,就和你溧阳姐姐一起去,我已经让她率领三分之一的玉林军化妆家仆跟着你们,这样一路上,你们也安全一些。”陈玉久妥协一般的说道。
裴鸣风皱了皱眉,“母后,玉林军的存在是保卫皇城安全,跟着我于理不合,再者他们跟着我们,一路上也太引人注目了。”
看着这个理由裴鸣风都要拒绝,陈玉久很是不满的警告道“要么就带着他们去,要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
裴鸣风知道母后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退一步,无奈只能接受母后这个要求,看他同意了,陈玉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搁置了一般。
不算多么和谐的交流,裴鸣风退出宫中,殊不知玉嬷嬷在旁边守了很久,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外,心里很是焦躁。
陈玉久不知道,但她却知道了裴鸣风为什么非要去陈志县,多半就是为了那位瑶妃娘娘,若他们在陈志县有了接触,玉嬷嬷不知道若是圣上知道之后,会给凌王带来什么影响。
她现在进退两难,她只知道如果太后知道这件事,必然不会同意他们离开,但是如果他们不离开,在京城反而加不安全,再者溧阳郡主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