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之后的龙牙,身影消失。
全然不顾嚎叫的撕心裂肺的冬青,并没有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不叫好事。
因为冬青的哀嚎太大声了,大到溧阳想忽视都非常的困难。
溧阳和燕安住的地方,其实有一座木桥,之前之所以没有人走,完全是因为溧阳扬言,有人敢走这条路的话,她就砍断这个桥。
即便是马匪们也不想这座桥被砍断不是,所以没有谁敢违抗溧阳的意思。
如今,溧阳自己打破自己的规矩,自己走到了这座桥的正中央。
冬青这孩子,她了解,不是一个爱咋呼的小孩,他刚才的那几声叫声真可谓是撕心裂肺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演戏给她看。
再者,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的身上。
终,她还是克服了心里障碍,主动踏上了这座桥。
年少时,溧阳曾经学过岐黄之术,就败在名医张炳怀门下,仔细算算,那也是她十多年前的经历了,即便是燕安也从不知道。
那时她领兵打仗的时候,军中棘手的患疾多数都是由她治好的,外人又或是敌军不知,还以为是她身边有高人在帮助她。
这些事情本不算什么,只不过,她和燕安之间,也曾经发生过,不好的忆,那时溧阳拼了命的救了他,结果他丝毫也不领情。
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妻子,见他如此自然不领情,自然伤心。
这一次,她可以施以援手,别的不求,只求这次过后,他能像以前一样对她无情。
这样,大家都好受一些。
“你别这样抱着他,如果是中毒,会导致血脉逆张,到时候就是神仙来了,也天乏术。”
冬青赶紧将燕安平躺着放在地上,见到溧阳来了,仿佛挣扎在波涛汹涌的江流里抓到了一个木板。
“夫人,将军不能死啊,将军还没有让你原谅他呢将军他死不瞑目啊”
冬青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溧阳不禁是又好气也好笑,“若他本就没事,你哭上这么一嗓子,不也变成了有事”
“啊”
“不管他怎么了,你总得先让医者看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晕过去了吧。”
冬青这下哭的厉害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去哪里找医生啊”
“”
“哇将军今年才二十二岁,夫人你还没有给他生个小将军呢,燕家一脉单传,将军不能死啊”
溧阳算是头一次知道,冬青竟然这么爱哭,看来在燕安身上,他的安全感太过薄弱了。
“我来。”
“咦,夫人居然会岐黄之术”
冬青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几分,有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嗯,你再挡着我,我就走了哦。”
冬青连忙起身走到一边露出一个缺口,溧阳走了过来,蹲下,然后开始查看燕安的情况,越看便越觉得棘手。
她有分不清楚,燕安到底是中毒了,还是被别人给暗算了。
冬青着急着问道“夫人,将军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啊”
溧阳看着他,随后稳了稳心神,沉稳的问道“他这些天,吃了什么东西”
“也没有吃什么,就喝了这么多的酒,是不是喝多了,所以中毒了”
溧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冬青果真是众人的开心果,这么严峻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能把正事当成开玩笑,并且开的这么开心。
眼前的事情还真是不容开玩笑,她没有答冬青,而是自己走到一旁,把酒坛子拿在了手里,伸手沾了一酒汁舔了舔,差没把冬青给吓死。
“夫人,你干嘛”
溧阳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心里一暖,随后缓缓说道“放心,我不过就是尝尝有没有而已,这么剂量若是也能毒死谁,只怕你们将军早就已经不行了。”
“夫人,你可一定要救救将军呀”
溧阳虽然觉得棘手,但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还是了头,也不敢给出确定的复,只是说“我试试吧。”
她心里,其实多少都有些担心,毕竟她虽然讨厌燕安,但是却明白,不管是于公于私,都不希望燕安会死。
“嗯嗯。”
冬青自然也不相信某一天的时候溧阳会害燕安,哪怕燕安曾经伤害过夫人也不会。
他有这个信心,可是,却也害怕,从来没有听说过夫人有医术,这突然说要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溧阳吩咐冬青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己吩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她得去好好想想,到底应该配什么药才能彻底根治他的病症。
冬青忧心忡忡的送走了溧阳,溧阳让他去吃饭,他哪里吃的下
只不过不想让夫人担心将军的时候还要操心他的事情,所以也就算了。
冬青坐在吃饭的地方,心里唉声叹气,有些时候真是让人觉得头疼,这些大人的事情,自己虽然觉得棘手,也努力的想要调节,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能如自己所愿,这让他非常头疼。
龙牙出现在他身边,见他小小的年纪就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果真是看不惯,只不过他为啥这幅神情,为啥变成这个样子,说来也要赖自己,但是,她的出发肯定是好的嘛
“你们凡人不是有一句话叫,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放心,你家将军夫人一定能治好你家将军的。”
“嗯”
冬青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的反问道“龙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龙牙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