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须臾着急叫着:“狗祖宗,别再挡我们道了,你让一让好不好?”
这时的狗祖宗哪能听得懂他的话,仍然正襟端座,爱理不理,继续在路中间摇头摆尾。
任须臾想了想,从自己包里摸出一根大火腿肠,然后把大火腿撕开,从车窗扔向路边。
这时的狗身子跃起,一个飞纵,凌空抱住火腿肠,双爪紧掐,在路旁啃起来。
任须臾嘴里咧咧道:“娘的,就这么一条小破道,还得给它交买路钱,这真是条好狗。下一个又不知发生什么事?这乡道,真是邪了。”
车刚歪歪扭扭开过,任须臾就看见路边低洼处窜出一人,手拿藤条抽着狗身子道:“让你贪吃,让你贪吃,不给老子办正事,下次若还这样,抽死你。”
任须臾皱着眉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男的不停地抽打这狗?”
司机笑道:“你想一想就知道了。”
车又向前开不久,后面突然出现几十头山羊,不顾命地狂奔,向大车顶来。
司机见此,猛烘油门,把山羊甩到后面。
见此情景,几位专家紧皱眉头道:“不对呀,这些狗呀,羊呀见到大型车辆,应该躲避才是,为什么不要命地向车辆扛来?这里面必有悬机。”
司机笑道:“一听这话就知道你们是外地人,现在这些动物,已经是他们发家治富的手段。”
另一个司机道:“他们养的这些牲畜,被他们调理后,故意在路上转,若被来往车辆撞死,便叫来全村村民围住车辆,然后漫天要价,若不答应,扣留车辆,有的,还扣留车辆上面人员,逼着要高价来赔偿这些牲畜。”
“民风如此彪悍,任性刁蛮,怎么没人管管?”
“管了,也抓了不少刁民,可是管时,没有干,一旦稍稍松点,又出现这些,所以,管不清,管不尽,更主要的是,此地很是贫穷,老百姓便把脑筋全化成了歪点子。”
奚望心痛叹息道:“贫困之地,无人开发,村民都闲在家中,因此,无事起波澜,更容易生事。”
“谁说不是呢。”
短短乡道,以为半个小时能通过,结果因为这些牲畜,整整走了两个小时,车辆到达巍然山脚下,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他们下车后,司机直接返城。
他们在巍然山脚村落中,找到一个小吃部,随意吃点山间野货,便准备登山。
几位专家年龄大,徒步行走气喘吁吁,所以,所带之物都加诸在奚望、任须臾、韩昊帆、楚浸染身上。
负重前行,弯弯曲曲的山道,碰到嶙峋山石,还得手脚并用。
到底任须臾和绿萝习惯这地方,爬起并不费力。
当几人看到韩昊帆爬山的时候,才知道,这人就是为这高山而生的。
韩昊帆后背背着重重的行李,身形虽高,但灵巧如猴,他跟本不在乎周边的悬崖百丈,只用他那细瘦大长腿轻轻一跃,便如猴般纵上,几级台阶便被甩在了身后。
看到这些,连绿萝、任须臾这两个爬山老腿,也叹为观止,称赞不止。
楚浸染年轻还好点,虽然汗流如雨,气喘如牛,但还不至于脑部供血不足。
而几位年龄偏大的老专家,腿脚都不太利索,走一会,要歇一会,歇一会,再捶打着腰腿前行。
此处山道太窄,只有一人宽,而山道两旁,绿树盘跟错节,向下望去,涛涛云海,雾气飘渺,景色竟十分的美丽。
几人不若不觉竟然爬到此山最险峻处。
奚望在后面护着几位老专家。
楚浸染在前面不时拽一拽他们。
好在大家来此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药,所以,此路再坚苦,只要心中有信念,也就不算苦了。
绿萝看着几个爬上来的老专家说:“经过这次锻炼,几位前辈若再见个什么山,都不在话下。”
其中一位中医霍老专家问:“看这山道,是人功铺成,估计当时也费了不少的力吧!”
绿萝答道:“这条石头路是十年前,山里家家出劳力,户户出金钱,铺垫出来,这比我们小时候的路已经好很多啦!
歇几步,再向上,荆棘延伸,任须臾拿着刚从山下买的镰刀,在前方开路,众人跟随。
这路比刚刚要缓了许多,几人有点闲庭信步的感觉。
南方的山,长了不少野果高树,从丛林中穿过,虽有蚊虫,但几人在山下早已将身体涂满了风油灵,所以,山上蚊虫基本上无从张口。
楚浸染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路边枝枝下垂,上面结满红红小点的墨绿色长枝,很是奇怪:“咦,这是枸杞吗?果子这么小?红彤彤的真好看。”
绿萝一听,知道楚浸染对这些并不了解,仔细解说道:“这就是野生枸杞,它果实虽小,可是真正纯天然小果,其实,我们身处大都市,知道纯天然的水果蔬菜是有机的,可是在这儿,满山都是这东西,没有人把他们当好的。”
楚浸染可惜道:“简直暴殄天物。”
绿萝摇头道:“并不是暴殄天物,若他们收回家,却不知道怎么打理,因为这东西甜度太高,不到两天便会长毛,只有这里,它花开果落,年年循环,生态才会越来越好。所以,不摘是对它最大的尊重。”
外科陆北坡专家听到绿萝这话后,赞赏不已,连说绿萝:”小绿悟得真透。“
楚浸染却还在追问绿萝:“叔叔不是挖草药的吗?为什么不摘这枸杞?”
“他也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