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皓依照刘禅所言,星夜带领五十名御林军前往原先伏击诸葛亮的山谷,到处寻访那神秘人的下落。
是夜
刘禅因明日处斩小筼之事而感到心烦意乱,只是独自踱步在皇宫后院的花园里。
“小筼……你此时身陷囹圄,而我身为皇帝却无法救你,这个皇位,要他何用?!”刘禅紧了紧自己的拳头,有种想把自己的龙袍一把摔在地上,然后狠狠踩上几脚的冲动。
虽然距离上次分别,已经过感,却有增无减,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没有娶妻纳后,虽然群臣中有人上奏请示刘禅纳妃,可却被刘禅以年纪尚有驳回了。这也是他当皇帝的这些年里,唯一一道,凭自己的意思下达的圣旨。
也许就是因为身处于这纷纷扰扰、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才让刘禅更加与小筼在一起的时光,怀念那个会动手捶自己脑袋,对自己毫无戒心的少女。
刘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当日那少女娇嫩小手的体温,还遗留在自己的掌中一样。
除了黄公公以外,小筼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为了她,我就是拼了这条命,却又何妨!反正这个皇位我也早就不想要了,这皇帝谁爱当谁当!当若小筼有个好歹,我岂不后悔终身!
当刘禅似乎在心中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的时候,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自家刘氏祖宗的祠堂。
刘禅缓步走入祠堂内,面前的案台上,最上方摆放的,自然是刘氏高祖皇帝刘邦的灵位,继而有汉文帝、汉景帝、汉武帝等诸多刘氏祖宗。最靠前的,正是刘禅的父亲,蜀汉昭烈皇帝刘备的灵位。
刘禅“噗通”一声,跪在众多汉朝先皇的灵位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头。
“列为汉室先皇在上,不肖子孙刘禅觐见列为先祖,有一言奏请先祖,若所言不妥,往列为先祖宽恕子孙……”
刘禅言罢,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先祖在上,不肖子孙天生愚钝,修为无法寸进,学业无有寸功,本不该担当皇帝之位,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父昭烈皇帝未完大业便中道崩殂,奸臣诸葛,欺子孙年幼无能,携子孙之身带行天子之职,然幸得祖宗庇佑,子孙常年假痴不癫,以至奸臣不得疑心于我,方能保全刘氏一族血脉,以及汉室天下的道统。”
“然世事无常,人力焉能左右天意,子孙深爱女子司马筼为奸臣所擒,不日就要处死,子孙虽身负兴复汉室天下之大任,本不该为儿女私情左右心神,只可惜,子孙天**美人,不爱江山,如今宁可多年伪装毁于一旦,宁可将自身性命抛将出去,也要救出心爱女子。”
“若因此而导致汉室天下终为他人江山,子孙万死不能恕罪,只能来日到地府,再当面叩头,恳求先祖们原谅!”
当晚,刘禅在刘氏列祖列宗的灵位面前长跪至半夜,这才离开宗庙祠堂,回到寝宫里,刘禅将向南供奉着的双股剑取了下来,放入自己的纳戒中。
青缸剑自从当初刘禅回国后,便还给了赵云,如今刘禅手中没有法宝仙器,原本就不怎么强的实力,更是大打折扣,如今危急存亡之秋,能多一份力量便是一份。
虽说小筼当年赠与刘禅的涅槃剑也是不错,但毕竟只是凡品,何况刘禅也不舍得用小筼送与他的“定情信物”,而刘备所遗留的双股剑,虽说比不上青缸剑,但好歹也是柄中品灵器,还是可一化二的武器,对于刘禅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兵器了。
就在刘禅在寝宫内度过自己最后一个安稳的夜晚时,成都天牢内……
“快滚进去!”几名侍卫推搡着一名身穿囚服的少女,仔细看那名少女身上,就会发现,少女被粗如婴儿手臂的铁锁拴的里三层外三层,好像生怕她逃走似的。
“哼!小小年纪不知死活,居然敢刺杀伯约将军,你知道伯约将军是谁么?那可是我们诸葛丞相的高徒,是你能刺杀的了的么?”
“呸!不过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叛徒而已,说的好像此人天上有地上无似的,若非诸葛老贼出手,姜维的人头早就被我拿下了!”天牢深处传来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发泄着她的倔强与不甘。
“哼!还敢顶嘴,我告诉你,明天你的人头就得挂在城门上了!你还是好好祈祷祈祷明天的刀斧手手段麻利些,别到时候一斧头下来,搞的半死不活,折腾个几个时辰再死!”
“哼!”少女显然不想再理睬这些粗俗的兵卒,冷哼一声,纤细的身躯依靠在黑漆漆的牢房墙壁上,闭上眼睛,显然不打算再说话了。
“神气什么?明天给你放血的时候,看你还神气不!”几名押送人贩的士兵弄得老大没趣,反正如今也完成了任务,索性就一道去喝酒去了。
待所有的兵卒全部离开后,天牢再度归于平静,而小筼此时又缓缓睁开了自己那对灵动的眼睛。
“阿斗哥哥……数年过去,这次恐怕是我们离得最近的时候了吧……”那名女囚正是小筼,她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铁锁,透过天牢那扇婴儿都无法通过的窗户,望着成都皇宫的方向,似乎能看到皇宫里那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阿斗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想着救我呀……诸葛亮不是你能够战胜的……”
司马懿身为魏国大臣,对于蜀国军臣的一些情况也是了解的,诸葛亮的强势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些不臣举动,魏国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