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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念打完招呼,正打算回房间看遥遥醒了没,却见君伦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她惊愕了一下,想询问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君伦突然哆哆嗦嗦的叫道,“温,温柔……”
君伦脸色大变,急忙推着君伦就走,连招呼都没说一声。
李心念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这是怎么了?
温柔,那不是君彻母亲的名字吗?
为什么刚刚君伦看着自己的背影叫温柔的名字呢?
她怎么也想不通,只能回到房间,君彻已经照顾遥遥起床了,见到她进来,就将遥遥交给她问道,“去哪儿了?”
“下楼随便走了走。”
“不要随便乱跑,想去哪儿跟我说,我带你去就好。”
李心念看了看他,直抵他眼底的深处,最后点了点头,“好。”
一家三口下楼用早餐,才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起床了。
哪怕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丝毫不影响这些人起床。
李心念在想,他们到底是睡醒了,还是根本就睡不着?
谭思思的脸色非常不好,哪怕脸上已经遮盖了厚厚的状,也难掩她的苍白,等君彻一下来,她便说道,“君彻,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忙,这大过年的,也得回家去串串门,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看来小妈至始至终都没把这里当成是家。”君彻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谭思思气得瞪着眼睛,却又拿君彻莫可奈何,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了下去。
早餐很安静,除了杯碗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
和昨晚得晚餐一样,叫人压抑。
似乎在所有人之中,最气定神闲的就是君彻了,他慢慢的吃着早餐,还能淡淡的询问君临,“父亲呢?”
“父亲今天身体有些不适,早上起来了一会,又回去休息了。”君临解释道,视线却不轻易的瞥了一眼李心念,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李心念想到早上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君临看她没有要说的意思,轻轻的松了口气。
谭思思在一旁冷哼道,“他身体什么时候好过?”
一顿早餐,吃的是各怀心思。
君彻在吃完早餐后,总算开了口,“新年伊始,作为君家的当家人,我决定重新修葺祠堂,一号庄园也老旧了很多,是时候该翻新一遍了,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事情。”
其他人都还没发表意见,谭思思率先说了,“我反对!”
君彻不疾不徐的看向谭思思。
谭思思急忙说道,“一号庄园已经很老旧了,就没必要浪费资金在上面了,而且现在庄园里也没多少人住了,这里应该淘汰了,还修葺祠堂做什么?”
“这就是君耀这些年来撇下一号庄园的原因吗?”君彻冷冷的反问。
谭思思一急,“说事就说事,别总扯到君彻,君耀这些年都在为财团奔波,哪里有时间管这里?”
“所以现在我是当家人,我来管,你只需要听,不需要你的意见。”君彻的眸子逐渐阴冷下来。
说实话,谭思思是很害怕这样的君彻,总觉得这个男人心机深沉,那双幽暗的眸子好似能看穿一切,像极了君老爷子。 她再不敢说话,只能闭嘴自保。
君彻直接下了命令,“修葺祠堂的事情,节后就开始启动,君临,负责监督,君越也帮衬着一点。”
没人反对。
李心念抬眸,正好看见谭思思眼底一闪而过阴毒的光,她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
君彻是财团的执行官,又是君家的当家人,春节都还没过完就直接忙碌起来。
有的时候李心念都在想,他到底是在忙,还是在躲着自己。
从那天她揭穿他说不想离婚之后,他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君彻。
不见绯闻,不见八卦,只有忙碌。
有好几次她也试着等他回来,可不管她等到多晚,他都没回来,她刚睡下,他就回来了。
次数多了,李心念也知道他是在有意躲着自己了,索性就不等了,这样他才可以早点回家,而不是深夜才归来。
只是她刚刚改变主意这样做的时候,君彻就出事了。
接到梁友棋的电话,李心念整个人都懵了。
梁友棋在电话里说,君彻出车祸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心念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随后又猛地站起身来,只拿了外套就匆匆出门,开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君彻,你不能有事。
大概是因为春节还没结束的缘故,路上车辆比平时要少,她开的恍惚,到也安全让她抵达了医院,询问了梁友棋确切的位置之后,她直奔目的地。
当赶到那里的时候,梁友棋就在休息室里抽着烟,表情十分凝重。
“君彻呢?在哪里?”李心念着急的问道。
梁友棋掐灭了烟头,带李心念去了君彻病房。
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君彻,李心念整个心都揪了起来,过去抓着他的手叫道,“君彻,你怎么样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病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一旁的护士说道,“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李心念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从来都不知道,人在特别害怕的时候,是这么的无助。
她紧紧抓着君彻的手,就好像漂浮在茫茫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