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珺说:“你刚才发病昏倒了,是这位胡医生救治了你。你好好躺下,什么也不要想,只要看着我这面小铜镜就可以了。”子珺手里拿起小铜镜上小红绳,小铜镜在吴先生的眼前慢慢地愰动。
吴先生越来越觉得眼皮好重。他也是老江湖,知道医生给自己催眠。刚才胡医生给他催眠,他起身来打胡医生,闹得鸡飞狗跳。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让他无力拒绝、无法拒绝。
这枚小铜镜其实很有来头,它有一个别名叫“风月宝鉴”。不同的地方是,它有两面,它在人眼前晃悠,这个人就很快进入深眠状态。
旁边三十来风的胡医生,学的是心理学,从m国留洋回来,开过诊所,不过生间惨淡,然后被钱玉琯安插在健康中心的卧底。他不明白,舒心健康中心试业以来,生意节节攀升。他看安总的催眠术也就一般,很常见。
吴先生越到后来就越自然地配合了,子珺有条不紊地引导他说出了、潜意识里所有焦虑和恐惧。吴先生是做建材生意的,现在正同自己的老冤家抢一笔生意,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老婆同对手不只是有一腿,早已经有几腿了。原由是,吴先生的老婆同对手小时候就是青梅竹马。后来,对手家里遭了变故没落了,吴先生趁机把人家的女朋友变成了自己的老婆。是一起典型的三角恋爱悲喜剧。
吴先生的心里潜意识的焦虑和恐惧,就是怕当初他的设计泄了底,是他让对手家里落得一穷二白,他现在怕报应。吴先生就是上回那个三角眼吴女士的弟弟。女士又是市卫生局童局长老婆。
子珺暗中把今天整个诊治过程摄了影像,当然这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竟然知道客人心中的病根,就好对症施治。接下来,子珺安排了胡医师、一个中医师和一个营养师会诊,设置了一个诊疗方案,他成了甩手掌柜。
他刚进办公室,张玥就进来了。
她很好奇地问:“安总,我想看看你那面小铜镜?”
子珺调侃地说:“你不会怀疑我偷了你家的宝贝吗?”
张玥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哪里话,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宝贝。”
子珺继续调侃:“这宝贝疙瘩,只有我安家人才能看。你又不是我老婆,这要求过分了。”
张玥的脸一下子红润了:“不就是一面铜镜,至于说得那么严重吗?我对古玩只是好奇,没其他的坏心眼。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有说假话,让我今晚睡不了觉。”
“是不是专想男人?”子珺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双腿继续说:“你坐上来,我就给你看我的宝贝疙瘩。”
张玥不屑地说了一声:“切!谁希罕。”不过她又不愿意束手就擒,扭捏地站着。子珺想不到这个睿智的张玥还有这样萌的一面,他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坐我身边总可以了吧。张玥乖乖地坐到他身边。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屁股刚落座,就被子珺抱到他腿上坐着了,她挣扎着想立即起身。
子珺说:“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你至于这样抗拒么?”
张玥喃喃诉苦:“我有男朋友了,真的不骗你。”
子珺死皮赖脸地说:“我没有女朋友,我可以争取嘛,做一个备胎。”
张玥嘟囔说:“我可不会嫁给一只又黑又瘦的猴子,放我下去。”不过她挣扎不了。子珺听她这样说,心里来气了,一把抱起她放到沙发上,也不说话。
张玥脸上有一些尴尬:“真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说总行了吧。”
她竟然主动地坐在他怀里,接着说:“我又不是没被你抱过。只能这样,不能再越距了,不然我可真的不干了。”
子珺一手勒住她的小蛮腰,一手从怀时掏出、还来不及放入保险箱的小铜镜。张玥接过来来,左瞧瞧右瞧瞧说:“你这面镜子怎么同我爷爷的一模一样呢?”
子珺用食指刮了她一下小琼鼻说:“不会这么巧吧?这铜镜难道有一公一母?你家的肯定是母的。”
张玥伸舌头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古铜镜没听说过有公母学的说法,你胡诌什么。真同我爷爷的一模一样耶。”
子珺慵懒地说:“我这铜镜叫做风月宝鉴,一个偶然的机缘,我发现可以用它做催眠的道具,效果奇佳。于是它就派上了用场,可以实现它的价值,竟然你看了我家传宝贝,你就是我老婆的预定人选了。”子珺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脑海灵台上的黄金书、“爱情咒语录”封面上的灰色“更新令”好比一个摔倒在泥洼地的小孩子,不停地扑腾。
子珺不会对张玥说出真心话,其实这枚叫“风月宝鉴”的小铜镜,是昭阳市焕春园的张爷爷送给他的,张爷爷其实就是张玥的亲爷爷,只不过张爷爷一直没有说出这层关系。
张玥一脸的难看说:“你少胡说,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也有男朋友的人。”
子珺有一些迷糊了:“我哪有未婚妻?你给我变一个出来如何?”
他突然一拍后脑勺:“你不会说的是张妙瑗吧?我珍重说明,我可是同她解除了婚约的。”
张玥挣扎起身说:“可是人家不同意耶,你说的无效,不作数。”她一阵风地跑了出去,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有掩。这让子珺一听就头大了。他回神放好手里的铜镜,然后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一看,嘿,手机竟然没电了。他插入插座充电开机,一看不得了,里面有妹妹无数的未接来电,电话提醒,还有留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