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呃……”
“皇上,” 这时立于一旁的小顺小声地告诉皇上道,“此人乃李恒李丞相,是先皇在世时便十分倚重的一位老臣。”
云凉刚刚愣在那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现如今被告知这人是个丞相,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原来丞相长这样啊,看起来胖胖的挺和善的。
之前都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如今让他亲眼看到了个活的,云凉将人上上下下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果然,丞相都老。
等云凉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才惊觉自己盯着一个老头看了这么久,一边担心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一边清了清嗓子,业务不太熟练有些磕巴地道:“丞相所言……所言呃……那、那就带上来吧。”
说完,云凉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嘴巴,一句话说成这样,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难怪下面的大臣全都面面相觑,不解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
李丞相倒是淡定得很,道了声是后,便让侍卫将那二人带上来了。
没过片刻,有通敌叛国嫌疑的肖无战肖将军和陈刻陈副将,便被侍卫带上了这金銮殿内。
随着二人的到来,因着皇上一整个早朝的怪异举止而心有疑惑窃窃私语的大臣们这会儿也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他们身上。
二人身上都还穿着带有血污的战衣盔甲,估计是刚下战场便被人拿下押送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高八尺、剑眉星目、面庞硬朗的男人。他抬着头,挺着背,一步一步稳健地走上前来,即使手上脚上都带着铐链,身上尽显脏乱,也挡不住周身那令人为之一寒的肃杀之意。
走在后面的则是个差不多身高的彪形大汉,就跟云凉后宫的那些妃子长得差不多,黑壮黑壮的,面相还凶得很,云凉只看了一眼就马上很是不忍直视地撇开了眼去。看着那人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令他非常不愉快的记忆。
随着二人不断的走上前来,大臣们纷纷畏惧地往两侧退去,在这挤攘的大殿内竟不知不觉间为这二人空出了一条宽敞的道来。
云凉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个肖将军了,长得真还挺帅,就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云凉不自觉整了整衣服坐得更加端正了些,抬起下巴带着些挑衅地看着下面的肖无战,直到二人一前一后走到近前跪下了,才开口道:“那个……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此话一出,众大臣皆抬头看去,觉得今儿个的皇上,真是相当怪异得很呐。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欺负他文言文没学好,说不出文绉绉的句子来,就讨厌这些文化人,看不起学渣是咋地。底气不足,声音越大的云凉手来回指着下面那些大臣超凶地道。
众大臣赶忙慌张地垂下了头去,不敢再看。
跪在地上的陈刻却是面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低声骂了句“狗皇帝”。
纵使这一声是轻声骂的,但在这安静的大殿之内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刚吼完一群人的云凉现在又听到有人当着他面骂他,还是那个他看到就会让他想起恐怖记忆的彪形大汉骂的,连着昨一整个晚上憋的火,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道:“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
陈刻再次面带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狗皇帝!”
“嘿哟喂我这小暴脾气,”云凉撸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朕让你再说一遍你就再说一遍,朕让你去吃屎你去不去啊!”
陈刻:“你!”
众大臣不住掩袖闷笑。
陈刻朝身后嘲笑他的大臣们瞪了一圈,而后怒瞪着云凉道:“你这狗皇帝除了会耍点小嘴皮子还会干什么,听信谗言诬陷忠良,你就等着吧,大南迟早要毁在你手上,反正横竖都得死,你倒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云凉:“嘿你这么想死朕还偏偏不让你死。”
陈刻:“你!你这个狗皇帝,渣滓,败类!”
“哦豁,你又骂朕,是谁给你这么肥的胆子敢这么一而再再二三地当众骂朕这个皇上的?来人!”云凉大手一挥,“把这人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侍卫应完,上前押着陈刻往外去。
陈刻边挣扎边骂:“狗皇帝,有本事你就直接打死我,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云凉指着他:“你再骂,你再多骂一句朕就多打你十板子。”
陈刻:“老子骂得就是你,什么狗屁皇上,死断袖,昏……”
“陈刻,别再说了。”这时,一直未曾说过话的肖无战突然开口道。
“可是将军……”陈刻还欲在说什么,被肖无战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只能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不再说了,只继续用要杀人的眼神愤愤瞪着云凉。
云凉眯着眼看了看面无表情一语不发背脊挺得笔直的肖无战,又看了眼陈刻,转了转眼珠,就在陈刻快要被拉出大殿的时候,突然道:“等等。”
押着陈刻的侍卫立即停了脚步,等待皇上的指示。
“朕改变主意了,朕不打你板子了,”云凉指着肖无战,看着陈刻对小顺一字一顿地吩咐道,“把他收拾干净了,晚上送朕寝宫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