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瑞尔米反问到。
“有啊。”那名男子道，“否则为什么会有生殖隔离？”
瑞尔米：“......”
“我说的是精神上的同类，你懂吗？”瑞尔米鄙夷道，“你想哪里去了，在精神上，我们与空老都是同一类人，都渴望着自由。”
“自由，我不明白。”男子开口道，“首领，难道我们不自由吗？”
“被限制的自由叫做自由吗？”瑞尔米反问到，“就像是被圈养的羊群一般，就算草场再大，也谈不上自由，那些羊群的自由不过是建立在圈养人给它们圈起的栅栏之中而已。”
听到瑞尔米这么说，那男子一脸不解道，“首领，草场我懂，可是羊群是什么东西？”
瑞尔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空老说的对，我们就好比那羊群，现在的自由不过是建立在对方圈起的栅栏之中而已，并非是真正的自由。”
‘自由？栅栏？羊群？’
方岩不解的听着瑞尔米所说，却听不懂瑞尔米的意思。
别说方岩了，就连那名男子也根本听不懂瑞尔米在说些什么。
瑞尔米一脸意味深长的说到，“瑞西亚特，等你等级达到一定高度时，自然会明白我所说的。”
“等级，等级，又是等级。”瑞西亚特有些不高兴道，“首领，为什么每次你们都喜欢这么说呢？就好像那些老妇人骗小孩一般，说什么长大后就会明白了，其实不过是连自己都不懂罢了。”
“瑞西亚特，你的性子总是那么着急。”瑞尔米语重心长道，“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有些东西说了对你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让你陷入危机。”
“我不懂。”瑞西亚特摇了摇头，道，“就好比我不懂首领你为什么要将族人的性命压在一个人类身上一般。”
瑞尔米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你还是陪我这么做了。”
“因为你是首领。”瑞西亚特低头道，“是您带领冰魂族从冰冷的冰川裂缝中走出，也是您带领冰魂族走向辉煌的，所以，即使首领您的命令是错误的，我们也愿意，由您带领走向辉煌，再由您带领走向毁灭，也许这才是冰魂族最好的选择。”
瑞尔米苦涩的笑了笑，道“明明你们都觉得我会带着冰魂族走向毁灭，可为什么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阻止我。”
“因为您是首领。”瑞西亚特低头坚定说到，“奉承首领的意志，是冰魂族的宗旨，即使那个意志会引领冰魂族走向没落。”
听到瑞西亚特这么说，瑞尔米笑了笑，道，“瑞西亚特，我觉得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
......
画面逐渐变得模糊，方岩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
“怎么又没了？”方岩对着瑞尔米疑惑道，“莫非是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不能泄露？”
瑞尔米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瑞尔米是瑞尔米，我是我，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已经过去八分钟了，如果你再不试着把它拔出来，就再也没有尝试的机会了。”
方岩没有着急拔剑，而是疑惑道，“你似乎很希望我把这把剑拔走？”
“它沉静太久了，冰魂族也已经没落在这莫落原野太久了。”瑞尔米有些怅然道，“你是空老选中的人，体内又流淌着冰魂族的血液，这把剑也许就是为你而生的，或许你将会是冰魂族的终结，以及新的冰魂族的开始。”
“那对不起，我不想。”
方岩松开了手，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玩家，不想莫名其妙的背负这么多东西。”
瑞尔米点了点头，“选择权在你的手上，没有人会逼你的。”
“那就这样吧。”
方岩转身离去。
“等等。”瑞尔米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些什么吗？”
“知道了又能怎样？何况我根本就不感兴趣。”方岩没有再理会瑞尔米，朝着莫落原野外围走去。
瑞尔米笑了笑，没有再开口劝阻方岩。
“看来不是他。”瑞尔米摇了摇头，自语道，“空老说过了，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一定会拔出这把剑的。”
瑞尔米的轮廓逐渐消散透明，随即消失不见。
冰雪依旧，刹那间，凛冽，萧瑟，冰雪将狼藉与尸体再次覆盖住。
“现在，我该原路返回，还是另外找一条路？”方岩自语。
主要是，方岩无法分辨嫣如墨是否要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