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在外面放风,这个时候牢头走进来吼了句,“捉紧时间!”
“二皇子,我下次再来看你,你一定要保重。”司暮晴含情脉脉地看着燕北轩道别。
燕北轩看到司暮晴发间的簪子,说道,“能把你今日戴的簪子送我吗?”
“二皇子想要,我送你便是,望珍重。”司暮晴二话不说摘下簪子赠与燕北轩就离开了这里。
握着簪子,燕北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丫鬟小声提醒。
司暮晴站在大牢外,留恋地看着燕北轩被关押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人,但也不愿意离去。
听到丫鬟这一声,司暮晴才回过神来,“回府吧。”
丫鬟扶着司暮晴上了马车,一路上她都魂不守舍,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一切的原因只因为燕北轩。
从他被关进大牢开始,再从他要走司暮晴的簪子后。
“小姐,您怎么了?”丫鬟看着司暮晴的状态不好,有点担心她。
半天司暮晴才缓过神,回应道,“没事。”
丫鬟眼睛尖,一眼便发现自家小姐头上少了东西,下意识的问出口,“小姐,你平时戴的簪子哪去了?”
司暮晴皮笑肉不笑,摸了一下发梢,说,“我送人了。”
丫鬟眉开眼笑,打趣道,“是不是送给了二皇子殿下?”
这股子劲还没缓过来,丫鬟便被捂住了嘴,“嘘,要是被人听见我去探望了二皇子说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事。”
无奈的摇摇头,丫鬟只道,“是小姐。”
马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出片刻,他们便在右相府停下。
司暮晴进门的时候,家丁们大声嚷嚷着,“大人,小姐回府了。”
听到司暮晴回府,右相大人激动不已,赶紧迎接,嘘寒问暖,“晴儿啊,怎么样了?”
“纪王殿下无能无力,我只是去牢房里看望了一下二皇子,他目前状况还好,只是待在那里不是长久之计。”
司暮晴连同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右相大人听的满脸皱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扯开话题,“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
此时,养心殿,永乐帝。在司暮晴离开没过多久,永乐帝就召见燕北行,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皇上面前。
“参加皇上。”燕北行跪在地上。
皇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回应道,“起来吧。”
“皇上何事这么着急见臣。”燕北行问,心中早已做好准备。
听到燕北行如此发问,永乐帝也不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问起来,“既然这样,朕就直说,你是如何得到那副画的?”
“回皇上,是从一个古旧的画铺买的。”燕北行从容不迫回答。
见皇上不说话,燕北行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又说,“转赠画的时候太尉也在。”
“哦?”永乐帝显然对这条信息起了兴趣。
燕北行对皇上的表现毫不在乎,只是关心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府。
“皇上,若没有别的事情,臣先告辞。”燕北行直接问。
永乐帝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便发话,让燕北行等召见了太尉再回去。
“纪王殿下辛苦了,不过还要等太尉大人来了再一起离开吧。”
“没问题。”燕北行说完,安心地等在了养心殿。
燕北行语毕,永乐帝便又召见了太尉。
太尉只身跪在大殿内,听永乐帝的问话。
永乐帝先给太尉来个下马威,“太尉,朕问你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太尉不会不知道吧?”
“臣知道,臣定如实回答。”太尉战战巍巍,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永乐帝,心里有些虚。
“那好,朕问你,转赠画的时候你是否在?”永乐帝严肃问。
太尉不假思索,“臣在。”
“那太尉知不知道纪王殿下何来此画?”永乐帝又问。
太尉一听便知道永乐帝刚才给他下了个套,可他说的都是实话,自然也不怕什么,面不改色说出来画的来历,“是纪王殿下在一个古旧的画铺买的。”
“好,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皇上听完太尉的回答,心中顿时有些如释重负。
“告辞。”燕北行决绝的离开。
燕北行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太尉的回答也没有什么疑点,所以燕北行说确实不假,只是,有一件事他还是放不下。
“燕北行到底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永乐帝在燕北行和太尉离开后喃喃自语,有些纠结。
再想想当时燕北行的表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永乐帝松了口气,“他应该还不知道,只是燕北轩知道,不过已经把他押入大牢了,怕什么。”
永乐帝自嘲的说着,打消了这个疑虑。
燕北行与太尉一同出宫,太尉提议,“纪王殿下不如与我一同回太尉府坐坐?”
想了想,去太尉府一趟也好,太尉有事要说,他也有事要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太尉款待。”如此,燕北行就随着太尉一同到了太尉府。
太尉刚进门,就叫了自己的女儿安玲珑出来迎接纪王殿下,“玲珑啊,纪王殿下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
安玲珑听到燕北行大驾太尉府,二话不说地跑到门口,“纪王殿下,大驾我太尉府有何贵干?莫不是想本姑娘了?”
她一向如此,说话火急火燎。
太尉到只是笑了笑,替安玲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