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庆宴之后,司马揭回到的淮安王府。身上带着酒气,头脑却是清醒。
他揉着太阳穴,半仰在软榻上,随意的说道:“撒库,去查查犬戎人的行踪。”
撒库从暗影中走出。
“是。”撒库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疑惑,没有多问,出了淮安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
“可有消息?”司马揭坐在书案前喝着荣喜端上来的醒酒汤。
撒库行了礼,附耳上去。
“自从回到鸿胪寺便毫无动静?呵~有趣。”
“是。”
“你是疑惑在大殿之上本王的所作所为?明明答应过犬戎,却只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让宁王在大殿上大显威风?”司马揭呵呵一笑。
撒库老实的点了点头。
“宁王虽然与本王不对付,本王也乐得做点坏事,可是撒库,你可知‘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啊。”司马揭咧着嘴,眼中满是恣意嬉笑。
司马揭摸着下巴,这四皇弟大殿之上的话可真是不留情面的啊~
不过这才是‘他’!
年少时期的一幕幕在眼前重叠显现。
“兄弟···兄弟···”撒库重复着两个字。
司马揭嬉笑着,摩挲在书案上折起的信封,眼眸深谙。
······
鸿胪寺内,壶缇和呼贺亭站在一处。
二人对面是一个浑身包裹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此人身材修长,隐身于黑暗之中,让人无法分辨男女。
“天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提出和亲,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壶缇在殿前被司马怀气得急火攻心,现在看见这个背后的始作俑者,忍不住质问。
“壶缇,不得无礼。天师大人请恕罪。”呼贺亭拍了拍壶缇的肩膀的,又对那天师行了一个汉礼。
“王子!”壶缇不服气的也冲着黑衣人行了一个礼。
“和亲之事,本座从没有打算过你们能成功。”黑衣人天师声音沙哑悠远。二人从中没有听出任何的感情。
“那天师这番又是为何?朝庆宴前晚还让壶缇去试探淮安王?”呼贺亭问出心中疑惑。
“只是看看的司马揭的态度罢了。”
“那淮安王在殿上只是说了几句话,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壶缇说着还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痕。
“壶缇!”呼贺亭低喝一声,让他不要胡言。
“天师可是已经得知了?”呼贺亭转头望向天师恭谨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的关心的事。”
“是。”呼贺亭低着头。
“本座今日前来,只是叮嘱你,回到王庭之后,切勿妇人之仁。”天师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黑暗闪着厉芒,紧紧盯着呼贺亭。
“是。”呼贺亭垂头低声道。
“不要学你娘亲,也别辜负本座的期望。”天师瞥了一眼,说完又隐身于黑暗之中,无影无踪,如暗夜幽灵凭空消失在原处。
呼贺亭眼底带着阴霾,望着那空无一人的黑暗,许久不语。
······
宁王府内。
“殿下,今日的朝庆宴真真是太刺激了!”童润絮絮叨叨的在司马怀耳边重复。
她无奈的揉了揉耳朵。
“蔺苍蔺苍!我和你讲,你在殿外不知道,今日殿下大显神威。当众求亲,气得那犬戎使者都摸不着北了,哈哈···”童润看着殿下的神情,又扯着蔺苍的胳膊讲着。
“······”一路上你都讲了十多遍了···我还能不知道吗?
“以后咱王爷可是有王妃的人了,嚯哈哈哈······”
司马怀:“·······”
我有王妃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蔺苍挑眉:“···········”
殿下有王妃你开心什么?
两个人齐刷刷的看着童润。
眉飞色舞的童润看着两人都看向他,话一下子止住了,仰着娃娃脸弱弱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笨蛋~
“······”蠢萌的笨蛋~
司马怀叹了口气,冲着童润肩上拍了一下,吩咐道:“先安排南蜀的那十个人,找人监视着。然后今晚派人去楚府通知一声,明日我亲自去楚家。”
“好嘞。”
“蔺苍,立刻去信给拓跋琮羽,多谢她的出手相助。”
“是。”
次日一早,司马纵就把妹妹招到紫宸殿。
“昨日,可真是胆大刺激啊,刺激,刺激啊。”司马纵一边批阅奏折,嘴里也不闲着。
司马怀一头黑线,怎么和童润一德行。
“你真想好了,娶那女子?”司马纵批完一叠奏折,又取了一摞,手握着毛笔不停写写画画。
“恩。”
“你真心喜欢她?”
“是。”
“可她是女子!”
“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知晓你身份吗?”
“不知!”
“那以后····”司马纵目光从奏折上移到司马怀的身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对上的是司马怀坚定的目光。
“既然如此,朕就下旨了····”
“且慢,我先去···问问····她是否愿嫁于我。”司马怀打断了自家兄长话。
半个时辰后,司马怀坐在云臻院的前厅饮着茶,裴云和楚纯渊坐在下座。
“昨日多谢宁王殿下临危相助。”裴云很是感激,拉着的纯渊就要行礼。
“裴姨,对我还需多礼吗?”司马怀制止了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