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摊尾,白成军脸色有些抑郁,有时候会叹口气,等廖仪问他,却又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不小心碰了下脖子,廖仪又看到了白成军脖子上的那根线,颤颤巍巍却又绵延不知去哪里,等两人又坐回车里,中拿出来三命给的匕首。
白成军出现后,廖仪也曾打电话给三命,询问此事,但是似乎因为奢比尸那边出了点问题,导致三命急匆匆赶了过去,白成军此事,三命也从未遇见过。
“伯伯,我试试帮你斩断这根线?”廖仪说。
白成军见了她手中的匕首,略有些惊讶,略有些犹豫,却还是说:
“行,你来试试。”
廖仪先是从高处伸手拽拽那发丝,触感与普通的头发丝没什么区别,白成军一脸紧张,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反应,廖仪拽出匕首,寒光乍现,廖仪在头发丝上磨了磨,过了一会儿,才摇头说:“不行。”
白成军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真说起来,没什么反应比有反应结果更好。
“廖仪啊,伯伯比你多见这种事情,伯伯就让你试试,只是情况不明下,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啊。”
“伯伯,对不起。”廖仪意识到其中不妥,连忙道歉。
“你是好意,谢你还来不及呢,走,伯伯请你去茶馆喝一杯,顺带再和你聊聊。”
他们去了一处清幽雅静的茶馆,里面隔间很是隐蔽,也是商讨事情的好地处,廖仪在开波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开波有这处茶馆。
白成军要了一壶茶,两人开了个隔间。
“我还记得有一年,我曾经见过我们港城出过类似的事情,那是我的一个生意伙伴,当年他身上也出现了一个怪事,他曾经买了一把油纸伞。”
“这把伞因为老旧是打不开的,当时卖给他那个人说,这是他传家宝贝,以前的祖宗就说了,千万不要打开,但是我那个生意伙伴买来后,还是打开了。”
“整个油纸伞打开,非常漂亮,上面的画还栩栩如生,价格也翻了十倍不止。但是伞打开的第二天,那个生意伙伴就死了,与此同时伞也并上了。”回想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种“危险品”发威,而且还是发生在油纸伞上,油纸伞因材料限制,难以保存,就这样,这把伞本身还保存的这么完整,然而他们明显没反应过来,只能说死的不冤枉。
“他是怎么死的?”廖仪一听到死字,神经都有些敏感。
“这个说是割腕死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割腕死的话,也可能只是巧合,不一定是油纸伞的问题。”廖仪困惑道。
“不错,伯伯也是这样想的,此事过后,那把伞又换了个主人,对方是从外地来我们港城的,也不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那个油纸伞好看就买了。油纸伞给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曾开过一次,第二天就出了车祸。”
白成军唏嘘不已,现在这把伞辗转反侧到了他们家,他是一点也不敢动,只要不开伞,倒也是平安无事。白成军看廖仪惊愕的样子,打开手机,给她展示油纸伞的照片,图片一出,就见廖仪瞳孔紧缩。
“……你看,这是那把油纸伞……”
“廖仪,你看到了什么?”白成军问。
廖仪慌张喝口茶,犹豫说:“我看到了一个黑影,好像是一条蛇缠在伞上。”
“蛇?”白成军心里讶异。
廖仪心里有些明悟:“黑色的蛇,正好缠在伞上,好像处于熟睡中,如果把伞撑开,可能会惊醒蛇,但是接连两次出事,也说不清是不是蛇的原因。”
“你确定看到了一条蛇?”白成军向她确认。
廖仪肯定的点头。
“怪了,奇了怪了。”白成军喃喃道。
“什么?”
“啊,也没事。”白成军说,不死心问,“不是什么女人的冤魂附在上面?确定是一条蛇?”
“我只能看到一条蛇,看不到别的。”廖仪谨慎说。
“哦哦,你别生气,我不是不信任你哦,我们港城特别信这个,之前我朋友说是请人看了看,那人说上面有个女人的魂魄,说是女子生前用的,死后就附在油纸伞上,谁用,就要害谁。”
“我看不见。”
“也兴许是隔着屏幕的原因。”白成军舒缓了眉毛,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但是廖仪却感觉出白成军心似乎不在这了。
“对了,廖仪啊,你刚才在车上拿出来的刀子,伯伯能看看吗?”
“给你。”廖仪将匕首给他,白成军摆动了一下,连连感叹,又是懊恼又是欣喜,看了好半天,才依依不舍还给廖仪,随后又是一副可惜的模样。
“这匕首确实是好,我一直想买一把,廖仪啊,你这是从哪里拿到手的?”
“朋友送的。”
“你那朋友还有吗?”白成军希冀道。
廖仪摇摇头,她见三命和奢比尸的次数屈指可数,其实说起来都没什么交情。
白成军见她欲言又止,也不为难她,心里还是可惜,说:“伯伯说说而已,其实伯伯倒也是用不着,就是偏偏喜欢这东西。”
又聊了别的,白成军天南海北的跑,什么事情都知道,他第一次见面就能让廖仪放松警惕,今天这两壶茶下去,两人关系更亲近不少,只是白成军心里到底是记挂着事情,也没多问廖仪旁的事情。
把廖仪送回去后,白成军接着就打电话给港城的助手,让他去自己的屋子里把床底下黑色的东西给带过来,开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