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宫深处有一片竹林,那竹林郁郁葱葱绿得妖娆,让每个步入此处的人都会惊叹于竹之高洁,竹之清雅,竹之香浓,竹之风韵,不过谁也不会想到,当转过竹林后,显现于众人眼前的会是一片的红海,一片美不胜收的红海,那是一片火的海洋。
蓬勃的碱蓬草疯狂的生长着,显示着它特有的美丽。
这是一种一种适宜在盐碱土质——也是惟一一种可以在盐碱土质上存活的草。它每年4月长出地面,初为嫩红,渐次转深,10月由红变紫。它不要人撒种,无需人耕耘,一簇簇,一蓬蓬,在盐碱卤渍里,年复一年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于光阴荏苒中,酿造出一片片火红的生命邑泽。
绿与红撞击着诡异的色彩,也让此处变得更为幽深。
而更让人瞠目的是当中一个巨大的天然浴池,水中热气腾腾,氤氲迷漫,此情此景恍若仙境。
这里,寂静无声,如果不算偶尔活水流动的潺潺声。
这里杳无人烟,如果不看池中露出精壮背脊的男子。
男子轻撩着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处,动作极其优雅,极为养眼,让人情不自禁欲化身为那一对手掌,轻轻抚触于男子光滑弹性的肌肤,感受力量的唯美。
一道道水流冲刷过男子结实精壮的身体,留下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光,尤其在夜色中,在这满地红海的映衬下,每个水珠都散发出盈盈的粉色,将这男子衬托得如仙如魅,不似人间。
这男子究竟是人是妖,仅看背影,就让人恨不得飞蛾扑火死而后已。
“呦,心情倒是不错啊!”一道邪肆的声音透过红海传了过来,慢慢地红海之中一点白光由远及近,仿佛彩虹中飘来一朵洁白的云彩,在绿竹红海之中显得尤为突出。
男子仿佛未曾听到,漫不经心地从水中站了起来,那弧线优美的身体充斥着阳刚之气,有若神祇。
“呼!”白衣男子见了邪气的吹了个口哨,眼盯着男子身上一道道激情过后的划痕,戏谑道:“看不出你这个性冷淡的男人不鸣则已一鸣倒是惊人,这一身的伤,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进行了一场殊死博斗呢,嘿嘿……”
男子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任谁看了他背上的抓痕都会以为他经历了怎么样欲生欲死的激情,可只有他知道,这还真是不是激情中划下的,而是她憎恨之下有意折磨他ròu_tǐ的!
他猿臂轻舒,手成抓型,十几米处一件墨金龙袍凭地而起飞向了他……
转身,
披衣,
系带!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美得让人窒息。
白衣男子眼睛眨也不眨,不过不该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点没看着,遂痞里痞气的笑道:“:哎呦,这藏得这快什么?我还想看看别处的伤呢,我倒想知道那只小野猫究竟是长了几个胆,居然连你也敢伤呢!而更让我奇怪的是你居然这么好说话,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哈,情爱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啊。”
男子脸色一沉,冷道:“丰子言,你是不是太闲了?你要太闲了,不如去侍候朕的那些女人吧,相信她们非常的饥渴,十分渴望你的临幸!”
是的,这个美艳绝伦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濯无华,而那个痞皮笑脸的男子竟然是濯无华的暗卫头子丰子言。
“别介!”丰子言吓得倒退了三步,开玩笑,好不容易把这些差事抛给了那些暗卫,他才不想再惹祸上身呢。
“哼,不想再重蹈覆辙,你就把嘴乖乖地闭上,别惹得朕不高兴!”
“呵呵,这不是好奇么?”丰子言舔着脸凑向了濯无华,止不住又如小狗般左嗅嗅右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濯无华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做什么?跟个狗似得围着朕转?”
“皇上……”丰子言脸顿时垮了下来,哀怨不已:“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子,为您鞍前马后不说,差点就精尽人亡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国皇子?”濯无华戏谑一笑:“你确实没说错,不是逃亡的亡子么?”
丰子言更是幽怨了,竟然伸出兰花指指着濯无华嗔道:“皇上,您这么一说置我于何地啊!太伤我自尊了”
濯无华一阵恶寒,全身打了个寒战,连忙急走了数步:“别拿这动作恶心朕了,朕让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丰子言立刻变得严肃了,正色道:“我已经查到了,轩辕风华就在京城之中,不过他还真是与众不同,竟然下榻在中。”
“哼,这不是正是他的作风么?谨慎,狡诈,心狠手辣,谁会想到一国的太子竟然会藏身于下三滥的地方!”
濯无华眼中一冷,讥道:“看来,白晨兮在他的眼中还是有些份量的,不然他也不会急巴巴地来看她。”
丰子言冷笑道:“未必,要是真喜欢白晨兮,怎么会舍得将她送给你?他又不是不知道以你的个性到手的肉怎么也不可能不吃就吐出来的!可他还不是眼睛都眨的把白晨兮送了出来?说来轩辕风华还真是枭雄,为了江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舍得送出去!”
濯无华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话怎么听着不象是好话?什么叫以朕的个性到嘴的肉不吃不可能吐出来?朕是这种好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