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死了!”
忍修大惊。
“快撤!”忍修留下几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追!”陶闯双目喷出火似的急道。
“现在?去哪找?”云松疑问道。
“忍修想要隐藏的,就是我们想要找寻的答案。”
云腾由修炼中醒来,不屑地看了瞑一眼,摇摇头,道:“忍修已经走远了,想要找寻这个答案,难如大海捞针。”
“你们在哪里遇袭,答案就在哪里!”瞑取出酒袋,给自己灌了一口,淡然道。
云静恍然大悟,惊喜道:“不错,按常理来说,东瀛忍修入侵龙华应该隐秘行事,他们却对我们发动了袭击,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我们进入了他们的禁区。”
“就算如此,只凭我们几个去了恐怕也是送死。”云腾感觉到自己的颜面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反驳道。
“潜入的第一要领就是隐秘,若想做到最大限度的隐秘,忍修的人数就一定不能太多,所以,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不然,你二人也不可能受了伤,还安然逃离。”
陶闯站起身来,将木柩系在肩后,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坚定,道:“即使只有蛛丝马迹也足够了,东岛瀛洲屡犯边境,窥窃我龙华神州已久,此事非同小可。”
云静点点头,提剑起身,领步在前,道:“走吧。”
陶闯、云松大步随后。
云腾轻叹一声,起身跟了出去。
行动与思想是可以矛盾的,这就是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人,复杂之处。
瞑看着几人的背影,提起酒袋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跟在最后。
……
荒村向北,向北便更加荒芜。
荒芜的尽头是无尽的沙漠。
东方,一个红艳的大火球,冉冉升起……
身处寒冷黑暗中的人,会渴望它的光明和温暖;身处干旱炎热中的人,又惧怕它的光芒与炙热。
此刻,你,看到它会有什么感受?
脚下,苍黄的细沙粒,绵延无尽……
它静时,会让你觉得雄浑、壮美;它怒时,会让你体会恐惧、绝望……
现在,它,在你脑海中是什么样?
瞑却从不去想这些事情,因为瞑知道,永远没有一定的答案。
瞑已经在这里生活几年了,却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身边的人和景,瞑也知道,自己永远也看不清楚。
每个人都是这样,年轻时像这风、这沙一样,拼命的向前奔跑,不知倦,不回头,总以为前面的风景会更好,走过之后才发现,原来之前风景也不错,只是物是人非,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快到了。”云静指着前方道。
几人顺着云静手指的方向望去,前有一处沙丘,近百米高,始终之距数里,西南方至西北角走向,呈月牙形,仅此而已,这样的沙丘在这一目无尽的沙漠里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你确定就在前面?”瞑神色凝重地问道。
“是。”
“水月之畔”瞑看着前方的沙丘,沉吟道。
“水月之畔?!”云腾带着疑惑的眼神,环顾四周,不屑笑道:“青天白日,月从何来?黄沙荒漠,水又从何处?”
“难道有什么问题?”感觉到瞑神色异常,陶闯迈步来到瞑的身旁,问道。
“听言:抱月揽华,弱水流沙。当月光撒入这片月牙形的沙丘内,这片沙漠就会如同弱水般流淌,亦如弱水般凶险,浮尘鸿毛,触之可溺。”
“荒缪可笑!”云腾看着瞑,轻藐地笑了笑,摇摇头,道:“弱水不是应该在昆仑之北吗?!怎么又变成流沙了?!”
瞑不语,只是看着静静地看着山丘。
啊……
风中有声音,微弱、无力,犹如睡语梦吟,却让人毛骨悚然。
“走,去看看。”言罢,云腾拔出魂剑,径直迈步而去。
“小心。”瞑提醒道。
“云腾师兄。”云静有些担心,急忙唤道。
云腾已经快步将至了。
云静十分为难地看了看几人。
“去看看吧,别生了意外。”云松也颇为无奈地跟了上去。
陶闯看了看瞑,迈步上前,道:“走吧。”
“忍修!”
只见,云腾一声惊呼,匆忙提剑刺下……
看到此番情景,几人不由得加快脚步。
待得靠近,才看得真切,沙漠中躺着一个人,身着裹服,胸口直直地插着一柄长剑。
是忍修,准确来说,是半个忍修,没有了下半身,此刻,奄奄一息。
“这是……?”陶闯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应该是被一种猛兽所伤。”云松看了忍修下半身锯齿般撕裂的口面,猜测道。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陶闯歪着脑袋,斜目听去,又似不敢确定,旋即问道。
“你们看那!”云腾惊恐地指向身后。
一种异兽,半尺来长,无耳鼠头,蛇躯,浑身布满黄沙色的鳞片,身体两侧各长有六足,发出嗤嗤的怪响,由沙丘旁的一个沙洞中如喷泉般向外涌出,朝着五人奔来。
“快退,是蚇。”云松转身急退一边咆哮着喊道。
蚇的速度极快,黑压压一片,已如潮水一般合围涌来。
漫过忍修的尸体,伴随着嗤嗤怪叫,几个呼吸,便只剩一副森森红骨……
云腾魂力运转,剑上的金色花纹陡然发光,一剑横扫,剑气化作一道金色光波,秋风扫落叶之势斩过潮水般蚇兽,死伤无数。
然,蚇兽实在太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