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修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云松看着战场问道。
“这件事不简单,无论于帝国,还是江湖门派,都必须足够重视,彻查严防才是。”
陶闯眼中闪烁着钢铁般坚毅的目光。
瞑转身走向西亚,看着安详的他,轻轻背上肩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了,走吧,我带你离开,去一个有我、有酒的地方”
“你们听,有声音。”细心的云静提醒道。
几人侧耳倾听……
风过的呜咽声,还有沙子滚落的声音……
“流沙!”
几人透过塔殿的门,向外一瞧! 四周流沙失去了残魂的控制,如水倒灌,倾泻而下,在数万载风沙的腐蚀下早已不堪一击的城墙房屋,在流沙的冲击中轰然倒塌、崩毁、掩埋……
“我可不想在这做孤魂野鬼。”云松看着如潮水般极速倒灌下来流沙,悲道。
“黄沙由四周倾泻而下,我们无路可逃了。”陶闯语气间要平静很多,抱着胸前的木柩,略显遗憾道。
瞑抬起头看了看屋顶说道:“上塔殿顶。”
几人急步而出。
瞑背着‘怪物’冲向塔殿外,在经过塔殿石门的时候,西亚的身体莫名向后倒去,瞑回头一瞧,只见‘怪物’的左手挂在石门的边沿,再看他的表情,安详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舍凝在眉头。
“瞑,别愣着了,快走啊!”陶闯催促道。
瞑闻声看去,正好看见陶闯身旁有根石柱,恍然明白了。
瞑看着石柱上的刻画:画中风沙肆掠,遮天蔽日,人们饱受苦难,然而再苦再难,却没有一个人离开的画面,因为这是他们的故土,是归落的根!
这是愚!
这是蠢!
这是悲!
但,无可否认,这也是爱!
对故土的眷念与热爱!
“朋友,我明白了!”瞑回过头对‘怪物’道。
瞑将这个样貌丑陋却善良的朋友背会塔殿,踢去空蛹壳,将他轻轻地放在石台上。
瞑看着他,看着西亚手中还攥着的酒袋,安详平静的如同睡着的微笑的脸。
“朋友,再见了。”
……
流沙如奔腾的巨浪倒灌进古城,
所过之处,倾倒掩埋。
瞑上得塔殿顶端,平静地看着流沙掩埋下的古城,心中冲斥着不是恐惧,而是悲凉。 在时代的巨轮下,被碾碎的又何止这一座古城?!
命运如歌,唱尽世人浮沉千味; 岁月如水,煮尽世事跌宕百态。 世人如音符,挣扎、燃烧,在命运之弦上奏响自己的泣声悲歌; 世事如棋局,纵横、纠缠,在岁月之河中激荡**的浓情深怨;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流沙速度太快,根本无法承载一个常人的体重。”云松来回踱步,焦急道。
“距离沙岸又太远,又没有落脚点,难道我们真的要葬身沙海?!”
“情况不妙!”
“你在想什么?”云静感觉到瞑的异常,侧过头看着站起来的瞑,问道。
“来了。”
几人闻言,顺着瞑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个移动的黑点,在烈阳与黄沙间极为醒目。
“谁来了?”
云静瞬间警惕起来问。
“东瀛忍修?”
瞑转过头看向云静:“借剑一用。”
“请。”云静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魂剑递给瞑。
黑点还很远,而且走路的动作很慢,步子也迈得很小,可是只在两个呼吸之间,便来到了流沙的外围,不多不少,十一人,来人一身黑衣,蒙面遮脸。
为首的高个男子神色分外的安静祥和,如同和一个老朋友在叙旧般对瞑道: “人魂力魄境,多年不见,你还是毫无精进,太让人失望了。”
相距很远,声音却清晰入耳,仿佛是咫尺面语。
“什么?!”云松长着嘴巴,愣愣地看着瞑。
“瞑,只有十五六岁,已经有人魂第五境——力魄境!”
“而且还是在多年前!!”
四人震惊的身体在颤抖,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
同龄人到了人魂第三境——智魄境便已经值得骄傲了,就算是当今修行界的“四杰双绝”也不过到人魂第四境德魄境罢了,这还是几大门派重点培养的情况下。
瞑,一个荒村酒馆少年,竟然在多年前,就到了人魂第五境!
……
“这或许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瞑结果云静手中的剑,平静回道。
“不错,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对手太过强大,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对手,不过,我们今天的运气不错,你不仅修为没有精进,而且还受了伤,希望这一次能随了我的心愿。”为首黑衣人目光落在瞑的胸口上。
云静四人也担忧的看向瞑的伤口,令几人难以置信的是,瞑的伤已经凝涸收口了!
常人若是在那样中伤势下,至少要丹药调剂,卧床休息半月之久,瞑竟然只要短短一个时辰?!
“这……”
云松瞪着自己难以置信的双眼,心里用自己也无法相信的借口说服自己:“难道我的丹药真有这么大神效?!”
……
“你的废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瞑脑海中一副被回忆无数遍而烙刻在心中的画面逐渐清晰:一片被血光染红的火海中,父亲、母亲倒在血泊中,而这个人就是凶手!! 仇恨之怒如潮拍岸,打的瞑如处炼狱般煎熬,瞑的身体由于克制之力与仇恨之火的冲撞而微微发颤。
对方嘿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