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梧桐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急问道:
“是个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他是柳溪月的初中同学,来三江玩,几个同学聚会后,他俩沿翠湖边散步谈心,遇到三个流氓,突然蒙住柳溪月的嘴挟持而去。那三个流氓很强壮,还带着匕首。路上半天不见一个人,他喊叫也没人理,想报警又找不到电话亭,只好跑来这里找人帮忙。他只说出事点在翠湖边,也没说是哪个位置。人刚才还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唉,我也没注意。”
“真是个怕死的孬种!”
高梧桐的心狂跳起来,仿佛要蹦出胸腔似的。他疾步跑回宿舍,从书架抓了一个铁手指拳扣,下楼便往外跑。张桂兰在值班室门口叫住他。
“小高,他们三个人还有刀,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豁出性命我也要去救她。”
高梧桐说完便往门外跑。张桂兰目送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
“这个柳溪月啊,无事找事,已经有这么好的人了,半夜三更的还去跟人谈什么心?今晚真是不巧,赵老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高梧桐出了凤翔街便往翠湖狂奔,心口沉重得似要僵硬。到了翠湖大门,环湖大道上不时有车辆轰响着驶过,湖边临水人行道上空无一人,天空黑沉沉的像要垮下来。高梧桐心慌心悸又不知该往哪里去,便绕湖一边跑一边查看,绕了一圈回到大门,什么也没发现。
高梧桐张惶四顾,心跳得愈加剧烈,脑袋也沉重得发痛。突然,一对男女从不远处湖边竹林里冒了出来,手挽手依偎着渐行渐远。高梧桐愣了愣,急忙快步追上去,挡在两人面前,声音颤抖地问:
“请问两位,有没有遇到过三男一女的四个人?”
两人停住,男的跨前半步挡在女的前面,戒备地看着高梧桐。
“没遇到过。”
女的再次打量了一下高梧桐,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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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道:
“竹林北面靠水处好像有几个人,刚来不久,有个声音是女的,究竟有几个人不清楚。你去看看吧。”
“谢谢,谢谢!”
高梧桐说着便往竹林北面跑,进了竹林又往深处探寻,感觉临近湖水处似有响动,便循声摸过去。近了仔细一看,三个男子围坐在一小片空地上,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围在中间,不断伸手去女子身上乱摸。女子一边“呜呜呜”哭叫着一边用手阻挡,顾左顾不了右,顾前顾不了后。
听声音看身影,那女子正是柳溪月。
高梧桐瞬间血冲脑门。
一个光头男子往柳溪月胸口一捏一扯,哈哈大笑。
“奶子挺大的,今晚有得玩了。嘿嘿嘿。”
“我们是猫玩老鼠,玩够了再吃。”
“说不定还能玩出感情来呢。等会儿大哥先玩。”
“狗日的杂种!”
高梧桐狂怒至极,大叫一声,把在竹林边捡到的石块朝侧面一男子狠狠砸去。那男子刚好前倾去摸柳溪月的腿,砖头砸在了旁边竹子上。男子一惊猛地站起来,指着高梧桐大叫一声:“你想找死啊!”说着便朝高梧桐扑过来,迎面就是一拳。高梧桐也不避让,右手握紧铁手指拳扣,脚蹬地面对着来拳狠命一击。
一声脆响后,那男子“嗷”地嚎叫一声,声震竹林,右手乱甩乱晃。高梧桐往前疾进两步,对着他脑门就是一拳,又对着他腹部来了一拳震击。那男子张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睛翻鼔几下瘫倒地上。
一道寒光闪来,高梧桐急忙侧身避让。左手臂一阵冷凉,瞬间剧痛起来。高梧桐毫不畏惧,不要命地往前一扑,贴到持刀人身上,提膝往持刀人裆部狠命一撞,持刀人“啊”地尖叫一声,左手捂裆弓腰颤栗。
高梧桐毫不怜悯,紧接着后退一步,照着他脑门又是狠狠两拳。持刀人前后晃了晃,一下子歪倒在地。高梧桐往他头上跺了一脚,暗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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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只剩光头一人了。
“多管闲事的杂种,今晚你死定了。”
光头便吼边挥舞匕首。高梧桐瞄着他不吭气,把拳扣换到左手上,捡起地上的匕首握在右手上,一步一步朝光头逼过去。光头叫嚷着举刀迎上两步,胡乱刺了几下转身就跑。高梧桐把手上的匕首死命掷出,那人“啊”的惨叫一声骤然停下,弓腰侧转,一边盯着高梧桐,一边用手探摸臀部。
高梧桐快速冲过空地,捡起石块逼近光头,对着他侧肋死命狂砸了几下,把石块往他头上一拍,看也不看转身回到柳溪月身旁,弯腰挽住她的手臂拉起来就走。柳溪月刚迈出两步又无力地蹲了下去。
高梧桐心痛至极,放开柳溪月,发疯似的分别冲到瘫在地上的那两人身边,照着头部裆部死命乱跺乱踩了几脚,缓和了一下喘息后,轻轻撕掉粘在柳溪月嘴上的透明胶带,把她扶起来抱着往外走。
到了竹林外边,高梧桐把柳溪月放下来搂在怀里,含泪亲了亲她的脸。
“别怕,没事了。有我呢。”
柳溪月“哇”地哭出声来,紧紧抱住高梧桐,泪如雨下。高梧桐背着她走了一段路后,挽着她到了四合院门口。门虚掩着。进门一看,值班室灯亮着,张桂兰迎过来连声问:“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吓着了。谢谢你,张老师。”
张桂兰看了看惊魂未定、泪痕斑斑的柳溪月,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