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之第一次睁眼还搞不懂自己的状况,只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觉得知足了,想也没想就闭上了眼睛,想再睡一会,但是闭上眼,他又觉得刚刚自己看到的不真实。浑身的疼痛,特别是下体,让他觉得不对劲,自己明明是砸到了头怎么下身这么痛,想伸手下去确定一下自己怎么了,但发现自己自己的手动不了,想翻个身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动不了,这下白亭之清醒了,睁开眼,立马就呆了。
这是……哪?
他想用手抹抹脸,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一个板子上,挣了挣,挣不开,下身传来的疼痛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想大喊,张大了嘴,但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声音沙哑而稚嫩?把白亭之吓了一跳,侧头看向自己被绑缚着的手,白白的小小的,不是自己的。
这是注意到自己的周围,竟是躺着一屋子的小孩,他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孩,那孩子像是还没醒,被绑在简陋的木板床上一动不动,裤子上满是血。白亭之用力仰起头用眼睛瞄向自己的裤子,也全都是血。
白亭之吓了一跳,只觉自己是否在梦里,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自己是怎么了,重生了,在一个小孩身上,这个孩子好像是被人绑架凌虐至死,然后自己的灵魂就来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白亭之正想着怎么才能逃出这个地方,这群绑匪竟然绑架了这么多孩子的时候,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白亭之头朝向门,看不到门,就听门口有人吩咐:“看看又有几个咽气的,把咽气的拖出去。”
说话的人声音尖细,像是掐着嗓子说话。
然后其他几个人说了是,就走进屋里,这几人开始用手探躺着的孩子的鼻息,有的探过后就被解开了束着手脚的绳子,被抱起出了门。
白亭之侧头看着,心头一寒,感到浓浓的伤感。然后他注意到这些人的衣服很古怪,像是古代的衣服,总之现代人不会这么穿。
这时头顶上响起脚步声,刚刚自己想的太集中,被着脚步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正上方,这时那人也走了过来,那人低头看向白亭之,白亭之也看向他,只见一个有些富态的男人,两鬓头发有几缕银白,脸白的渗人,用一张帕子掩着鼻子,看着他笑了笑,眉眼一弯,不知怎么白亭之想到了“笑面虎”这个词。
此个人的手就摸向了自己的脸颊,揉搓着,道:“咱家还以为你这小身板会熬不过这一关呢,没想到,倒是个命硬的,放心以后跟了咱家,杂家会好好疼你的。”
白亭之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呆呆地看着他,那人好像很是满意,笑意更深。
待那些人全部检查完毕离开,白亭之脑子一直回响这那个尖细的声音和那张白墙皮一样的脸。
咱家……咱家……
自己不是穿成了被人绑架的小孩,而是刚被阉割的小孩太监,自己成了“太监”!?
白亭之的的脑子里这时不只是装豆腐脑,而且还是摇碎了的豆腐脑。
他想到了前世他还没有结婚,不,连女朋友都没有,他长的是不错,但对人太冷淡,给人一种不易接触的感觉,所以一直到三十自己也没有一个女朋友,虽然他前世也没把心思放在这里,但“不想”和“不能”是不一样的,现在他连想都别想了。
刚刚自己知道自己穿成小孩子的时候还没那么绝望,他甚至是欣喜的,他觉得上个身体受尽了摧残,老天这是在给他一世弥补自己过去受过的痛苦。
现在看老天绝对是在耍自己玩。
而且这里还是古代,这意味这他连人身自由也没有,每天都得三叩九拜,点头哈腰。
想到这白亭之觉得自己既憋屈又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活着总比死去好。
又在木板上躺了一天,期间还有几个因为死亡被拖出去,最后这个偌大的房间里只活下来了13个小太监,这里面最大的不过13岁,最小的就是白亭之,只有五岁。其实应该说白亭之是个另类,因为除了白亭之最小的是7岁。所以可以说白亭之能进来也是因为有喜贵公公的首肯,不然五岁的孩子很难挨过那一刀。就连白亭之也不算真的挨过了那一刀。
又过了五天内务司的总管太监才来把他们领到内务司教他们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奴才。
这五天白亭之几乎都放在那木板床上,不像其他孩子,有的一直哭哭啼啼,有的忘性大因着天天能吃饱,每天的饭食有菜有粥有饭就把那一刀给忘了,有恢复了孩子的活泼好动。
白亭之只是躺着,像一个死人一样。其实别看白亭之躺着,他心里却没少想,这里的孩子大多集中在十、十一岁,像他这么小的就没有,而且只有他自己是五岁的,六岁的孩子都没有,而且,这五天的时间里,那个“笑面虎”太监又来看过他三次,那太监看自己的眼神让白亭之恶心,觉得不怀好意。
期间一个七岁的小胖子还经常找白亭之说话,他就属于那种好了伤口忘了疼的,不过几乎都是他在说,白亭之躺在那看房顶,实在被吵得烦了就闭上眼睛装睡。
“哎,小孩,你终于醒了,你怎么睡这么久啊。”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几岁了,我叫齐瑞,我十岁了,是不是比你大啊。”
说着从白亭之的头前方转到白亭之的一侧,捏捏白亭之的小胳膊,道:“你也太瘦了,我肯定比你大,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