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陪你一起去,我们好像是以看皇后为由进的宫,虽然现在住在长姐这儿,但是就这样把皇后放到一边,似乎不是很好。”苏婵儿笑。
“好,你们见了后宫的众姐妹,不要乱说话,一切有长姐。”长姐温和道。
“好的,我们知道轻重,不会给长姐在后宫树敌的。”二姐笑得灿烂,却让长姐放了心。
皇后一如既往地话不多,见了苏婵儿他们也只是稍稍问了一下,在宫里生活地手否习惯,便叫众人散了。
独独留了苏婵儿和二姐私下多聊几句,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皇后为人谦和大气,母仪天下又不难亲近,所以苏婵儿他们直到午膳时分才回到储秀宫。
一进门便闻到了药香,苏婵儿他们心下一惊,长姐怎么了?
苏婵儿他们匆匆进门,却见报春一脸喜色,见了苏婵儿他们,直道:“二位小姐真是福星,真是福星!”
苏婵儿与二姐听得一头雾水,长姐病了,以长姐的个性,不是受不住了,是不会主动叫太医的,报春这是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有喜了!”报春高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的喜色更是难以掩饰。
“长姐有喜了?”二姐说罢便要拉有些发愣的苏婵儿进去,自也是一脸喜色。而报春却拉住了苏婵儿他们,“两位小姐,那个,皇上在里面,二位小姐等等再进去吧!”
“皇上!也对,那我们先回房,一会儿再去吧,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该让他们独处一会。”二姐似乎有些黯然。
是夜,一连来了不少赏赐,连不问世事的太后都派人送来了人参等补品给长姐将养身子。长姐素来不算体弱,但是这些赏赐都是皇上太后皇后的心意,长姐自然高兴。
自然,各个宫内的妃嫔娘娘也送来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都由二姐一一验过,列了单子便收入了库房。二姐的医术虽然还不比宫中的那些个太医,但是验些东西是绰绰有余,而且也最为可靠。
之后几日,二姐更是事事小心,就怕长姐出了什么意外,连饮食都要一一验过,连谨慎如长姐都觉得二姐似乎有点过了。毕竟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众妃就算有天大的胆子,终究也不敢下手的吧。
皇上更是日日来看长姐,为了长姐开心,皇上还决定近日让长姐回家省亲。当然,这是在太医再三表示长姐的身体无碍以后。
距离省亲还有三日了,三日后回家,苏婵儿他们自然也是要一同回去的,不同于长姐,她还会回宫,苏婵儿他们姐妹二人不便再同长姐一起回来了。仔细算算,苏婵儿他们能和长姐相处得时间只有区区四日了,之后恐怕又是日久不得见,不免起了些伤感之情,但一想到爹爹和娘亲可以再见长姐,心里又有些安慰。
据秋蕊打听到的,皇上要在省亲那日,在苏府门前宣读圣旨,晋长姐的位份,宫里还有传言说,只要长姐诞下皇子,便可能会晋升为妃位。
苏氏门前,也因此门庭若市。
回家省亲的那天,车马浩荡,皇上虽因为国事繁忙而没有出现,但却赏了半幅銮驾相陪,长姐坐在一顶大轿子中,被人马簇拥在车驾中央,苏婵儿和二姐也是各坐了一顶轿子,走在长姐的轿子后。苏府离皇宫不远,但车队似乎是为了极尽荣耀,又似乎是为了长姐的安全,所以行进地极慢。
苏婵儿无聊地挑起轿帘,却只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兵,看不见队伍究竟行进到了何处。突然,苏婵儿听见队伍中的马匹受了惊吓一般地长嘶。苏婵儿探出头,却见队伍最前方的两匹马人立了起来,整个行进队伍大乱,轿子也突然晃地厉害。好在毕竟是受过训练马匹和人员,队伍很快镇静了下来。
苏婵儿突然想到,刚才轿子晃得这么厉害,连会武功的苏婵儿,冷不丁的这么一下,也是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不要说走在前边,不会武功,又身怀有孕的长姐了。
迅速跑下轿子,二姐已经在长姐的轿子旁边了,看神色长姐应该没有什么事,苏婵儿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好好地在行进过程中,怎么会惊了马,乱了队伍呢?
在报春的搀扶下,长姐盈盈走下轿辇,一个公公便凑了上来,长姐柔声问道:“怎么了?”
“回娘娘,……有个刁民不识娘娘的车驾,……跑来告御状……”公公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但苏婵儿也能猜出个大概,戏文里的千里迢迢,置死生于不顾,赴京告御状的事真的发生了!
苏婵儿不由好奇的走到前方去看热闹,长姐也在报春的搀扶下向前边走去。
拦路告状的是个中年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早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整个人就如一摊烂泥一般,缩在主道中间,不住发抖。很难想象他能有拦御驾的胆量和突然冲出来拦下车驾的速度。
见到长姐走进,他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长姐。突然他一把扯住了长姐的衣裙,力道大得让长姐几乎站立不稳,苏婵儿连忙扶住长姐,又狠狠地看了一眼缩在地上的男人,很想开口训骂他的莽撞。
然而长姐却按住了苏婵儿扶着她的手,用眼神示意苏婵儿不要冲动,又柔声道:“这位先生,我是皇上的绮婕妤,皇上如今并不在此,我现在正欲前往丰王的府上,你有何冤情,皆可以覃述于丰王,相信丰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