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此刻已经隐隐传来了张花花的声音——“哥,真的是丽丽让我叫你来的,你要是不信,等下你问她就知道了”,云裳意外挑眉,原以为徐丽是用徐盼的名义把张强骗出来,结果她居然打的她自己的旗号,她倒是有点小瞧她了——显然,对张强而言,徐丽比徐盼诱惑大多了。
“就在那间屋子里,你进去吧。”将人引到荒屋前,张花花指了指她们先前将徐盼拖进去的房间方向。
张强还是狐疑着:“那黑灯瞎火的,会有人在里面?”
张花花无语:“哥,这里是村里的荒屋,若有灯亮着,那不等于告诉所有人,这里有古怪。村里人都跑过来了,丽丽还怎么见你?”
也对,反正只是进去看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张强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冲着张花花丢下一句“若是被我发现你骗我,回去你就死定了”,就往荒屋走去。
因为心中牵挂着事情,张强没有注意到他挥拳头时候,张花花那明显不自然的脸色。
张强不是没打过张花花,对他的威胁,张花花很是发憷。
“没关系,到时候真出了问题,都推给徐丽,晾她也不敢不帮我。”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想着等下就该轮到徐丽把赵娇倩叫来捉奸了,她可不能跟她们碰上,张花花赶紧转身跑了。
她前脚一跑,云裳就从屋檐下的阴影里现出身形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张花花几乎落荒而逃一样的背影,她冷冷一笑,半步不停留,直接转身,回家。
回到家里,云裳躺在床上,并没有如她之前说的那般,去叫赵娇倩或是村里的人抓奸现场——“私会”的计策没成功,徐丽能当场就想到今晚上的计策,云裳恶趣味一般地想要再给她“一个机会”,看徐丽还能想到什么主意翻身。
睡到大概半夜的时候,睡梦中的云裳听到了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丝隐隐约约的动静,很快一瘸一拐的脚步声,明显地传到了她的耳畔。
是徐丽回来了。
翻身起床,在徐丽刚进入院子的时候,徐盼拦住了她,光明正大地上下打量。
衣服,徐丽已经全部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若不注意看,丝毫发现不了这件衣服曾经被人撕烂过;头发,也打理得很整齐;只是眼睛、嘴唇都红肿着,白皙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遍布,站立的姿态也极不自然,还有那股情欲的味道……
看到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还竟然敢没事人一样地打量自己,徐丽眼如毒蛇的信子,狠狠地咬牙,她要撕碎这张脸。
徐丽才一动,云裳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见徐丽惊疑地停下,她才冷声嘲笑道,“否则,闹出了什么动静,吸引了旁人过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打算怎么解释?难道说脖子上那一圈的吻痕,是你自己亲出来的?”
徐丽的脸色当即又青又白,愤恨地盯着云裳,“你可真会装,我竟然被你骗了。”
已经都在徐丽面前露出“真面目”了,云裳承认得很干脆:“只是比你更会装一点而已,不过你看,我没叫村里人去围观,也没叫赵娇倩去抓奸,你醒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挺感激我的?”
“对啊,我是挺感谢你的。”徐丽冷笑一声,表情阴郁,“但是徐盼,你很快就会后悔了。”
后悔她今晚妇人之仁,后悔没叫人来,后悔她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我肯定不会后悔的。”云裳如何不明白徐丽的意思,她只以为是她以前小看了她,以为她不过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所以轻敌了才有今晚上的惨败;她以为经过今晚她已经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所以她不会再输给她。可是,她却不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很彻底。
她也不仔细想想,就算没有了捉奸现场,但她自己身上的那些情欲痕迹,岂不跟铁证是一样的意思?若换做云裳,至少在那些痕迹消失之前,她断不会跟徐丽起任何的冲突,更别说自己还主动挑衅了。
幸亏云裳不打算在她嫁到张家之前毁了她的名声,否则现在随便叫个人过来,都能妥妥地让她翻不了身。
“你会的,徐盼,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我不会的,徐丽,很快你也会明白的。”
两人高深莫测地互怼了几句,徐丽身子实在不舒服,转身就要进屋,却又被徐盼伸手拦住了。
“今晚的锅碗还没洗,徐丽,你去洗了吧。”看徐丽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她目前在她的面前根本毫无优势,云裳决定提示一下她,赤裸裸地威胁道,“要不,我立马就大叫,让所有人都过来看看你的样子。”
“你!”徐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真想狠狠一耳光扇到对面那张趾高气扬的徐盼脸上,可理智阻止着她,她心中明白,她现在的样子,根本不能见人。
忍耐,徐丽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只要等身上的痕迹消失了,徐盼就拿她没办法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徐丽蓦然一身冷汗,对自己刚刚挑衅徐盼的行为,一阵后怕。幸亏徐盼只知道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发作,她不禁又是一阵庆幸。
“我、我马上去。”看清楚了形式,徐丽立马就不觉得洗碗是对自己的羞辱了,相反,若是能让徐盼消气,她很乐意在她的面前卖惨。
“对了,还有一件事,”趁着徐丽好使唤,云裳白用白不用,“明天早上我要睡懒觉,你记得起来做早饭,还有劝好赵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