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小子,把东西交出来,否则要你小命!”黑衣人身形魁梧,满头蒙着黑巾,手上功夫不弱,一双肉掌有魔气萦绕,攻势凌厉无比,而且每次出掌都带过一阵黑风,十分诡异。
韩北望不言不语,只是出手丝毫没有保留,基本就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打法。韩北望几乎可以算是韩凤仪一手带大的,不止如此,他和韩凤仪一样都是水木双修的修士。此时他手握一把微微散发着淡绿色的大剑展向黑衣人,两人交手间或者是黑气缠住了大剑,让它的攻击无法施展,或者是大剑斩断了黑气,让黑衣人的阴谋无法得逞,你来我往,此消彼长。
不过相较于黑衣人一边打还一边说话的风格,韩北望就显得坚决得多。如果说黑衣人是想留个活口的话,韩北望就是四个字——你死我活。
陶昕来屏住呼吸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心里觉得好奇,又担心韩北望的状态,一时眼花缭乱心情跌宕,但也没有不自量力地暴露行踪。她冲出去不但帮不了韩北望,还会给他拖后腿,搞不好现在的平局就要因为她的闯入而变成糟糕的境地了。
没过多久,那黑衣人见强攻韩北望不下,便萌生退意。他不过是来试探韩北望,并没有想过这么轻易就能从韩北望身上得到那样东西,但是他所查到的所有信息最后大部分都指向了这个青年,所以他才一路找过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
退意一旦萌生,就很难得能退却。在韩北望不要命一样攻击黑衣人,准备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的时候,那黑衣人展开双臂急速后退,像一只大鸟一样消失在半空中。
韩北望举着剑四处张望,有些发白的关节透露了他的状况。没过一会儿,他突然双膝跪地,散发着淡淡绿光的剑掉落一边,对比着草地上的红色格外明显。
陶昕来连忙跑出去扶起他的上半身,道:“你怎么了?”
韩北望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有一瞬间呆愣,不过他嘴角还在溢出鲜血,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昕……昕来。”韩北望拉住陶昕来的袖子,“姑姑……师父……”说完整个人就陷入昏迷,身体向前扑倒了。
“韩师兄!”陶昕来一惊,可惜这个时候韩北望已经没法儿回应她了。
根据韩北望昏迷前给出的只字片语的提示,陶昕来吃力地背着韩北望找韩凤仪。此时韩凤仪正在检查大小苏最近的功课,突然听见有人来报说陶昕来拖着昏迷的大师兄在外面求见。
韩凤仪心中一惊,眨眼消失在眼前,大小苏也开始坐不住了。他们见韩凤仪离开,便赶紧各自施展本领追了出去。
陶昕来还未来得及给峰主行礼,就觉得手边一丝风过,韩北望已经挪了个位置。
韩凤仪急切地抱着韩北望离去,大小苏晚来一步,于是和陶昕来一起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没有话说。
“师兄怎么了?”苏子全有些紧张地问。
陶昕来便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引得大小苏眉间都皱出一座小山。
陶昕来看他们的表情就觉得和那个黑衣人有关。虽然韩北望没有说黑衣人怎么样,但是看过全部剧情的她也丝毫想不起来有今天这么一幕。
陶昕来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大小苏答应会给她最新消息后就独自里去了。
她心里有种奇怪的直觉,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或者漏掉了什么。这种直觉还真是挺奇怪,但却挥之不去。
陶昕来带着红毛走在灵泉边上,红毛欢快地一会儿爬过去喝水,一会儿又窝进陶昕来怀里,玩得十分欢乐。
她拿着一根小树枝在灵泉边的空地上随意写了一个工工整整的“水”字.,然后就开始端详起这个字来。
字自然写的好看。实际上,陶昕来还是宅女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写点什么东西,那时候用圆珠笔慢慢地写,字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现在陶昕来虽然没有圆珠笔,但是最近临摹字帖也临摹出感觉来了。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览经阁老头儿写字时的动作、步骤和神态,每次回想似乎都有新的感悟,那些感悟便在她指下不断完善着一个又一个“水”字。
因为心中想着韩北望的事情,陶昕来写的“水”字虽然好看,但是形大于神,让人产生不了联想。这与老头儿写的字气质截然不同。
陶昕来漫不经心地一笔一划写着,突然之间产生一个念头——那个老头儿写几个字就能完成五行之术,那么如果这些字存储起来呢?会不会持续发挥五行之术的作用?如果这样的话,她可不可以把这些存储起来了的字随身携带,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弥补水火相斥灵根的废材属性?那么这个存储起来的字叫什么呢?符篆?难道老头儿的本意是叫她学习符篆之术,现在这些临摹啊什么的其实都是在打基础?
她不知道老头儿所要教她的比她想象的要高深得多,不过符篆之术在她修行的路上确实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陶昕来一遍一遍无意识地写着字,没有注意到她在同一个地方重复写下的“水”字渐渐就不一样了。空气中微小的水分子开始不自觉地朝着这个“水”字聚拢,它们或许遵从,或许挣扎,但最后都无法抗拒地聚集在“水”字上,不得逃脱。
因为这个变化太微小,以陶昕来的水平暂时还发觉不了,但是红毛却开始亲近那个“水”字起来。红毛当然也不是多明白,它只是觉得一靠近那个“水”字,体内所有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