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不算丰盛,甚至有些寒酸,不过常生吃得风卷残云,沟满壕平。
“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常生发现小棉花的右手缩在袖子里,时而颤抖,好像很疼的样子。
“这是烫伤,这么不小心!”
抓出小丫头的右手,翻开袖子,手背上赫然多了一条红斑,一看就是烫伤所致。
“小棉花不疼……”
“不疼你哭什么,等着我给你找药去。”
门外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常生的手里已经多了些东西。
棉签,碘伏,创可贴和一管软膏。
“凉丝丝的,好像不太疼了,师尊这是什么药呀。”小棉花好奇的看着师尊给她上药,眼眶里的泪花少了很多。
“这不是药,这是希望!”处理完伤处,常生将两条创可贴粘成个‘十’字,满意的点点头。
总不能说这药是烫伤用的重组人表皮生长因子凝胶吧。
而且创可贴恐怕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也没有,于是常生将自己拿出来的药材取了个代号。
就叫希望!
他相信凭着这些看似简单却实用的药材,自己一定能站在世界的顶端,就算成不了飞天遁地的高手,至少能成为一代药王,当世名医。
治疗烫伤不过小试身手,更好的药他还没拿出来呢。
“希望?”小棉花挠了挠头,努力的理解着古怪的药名。
“他们为什么埋我,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常生挑起话题,想要从小棉花的口中打听些消息。
至少要弄清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怎么死的。
“师尊要冲击元婴境,于是一直闭关,小棉花等了两月也不见师尊出关,后来发现师尊连呼吸都没了,不知什么时候居然陨落……呜呜呜!师尊你别死呀呜呜呜!”
说着说着,小棉花又哭起了鼻子,可怜兮兮的抓着常生不放。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死么。”常生无奈的拍着小棉花的头,哄孩子这活儿他可不太会。
闭关冲击境界而亡,这么说就是修炼得走火入魔而死了。
确定了死因,常生放心了。
看来这具身体在他穿越而来之前就已经死去,至少不是他强行占据。
“小棉花乖,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我说问题,你来回答。”常生笑眯眯说道,打算用这种最简单的办法来套取消息。
“好呀好呀!”小棉花欢喜得直拍手,连之前的眼泪都忘了去擦。
“那两个是什么?”一指窗外天空上的两轮明月,常生开始发问。
“阴月和阳月!阳月白天亮晚上暗,阴月晚上亮白天暗。”小棉花认真的回答。
“我是谁?”常生指着自己,问:“要说真正的名字,不许说尊称。”
“常生!字恨天!雅号斩天骄!”
“我在千云宗的辈分排在第几,有没有人比我地位还高?”
“除了太上长老,师尊的辈分最高,连失踪的掌门真人都要叫您小师叔!”
“太上长老住在哪里?我的师尊又是谁呢?”
“太上长老云游天下,很多年没回来了,可能已经陨落,师尊的师尊自然是祖师千云真人!”
“祖师还活着?”
“已经陨落几百年了。”
“我今年多大?”
“二十岁!”
“鬼收我当的徒弟?”
敲了敲小棉花的脑袋,常生又不是不会算账,千云真人早死了几百年,他这个祖师弟子是怎么来的。
“好疼呀!”小棉花指着师尊脖子上的剑形玉牌,委屈的说:“师尊得了最后一块千云令,才成为祖师弟子的。”
“这玩意是令牌?”常生看了看脖子上的玉牌,尴尬地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千云令也称封徒令,沉眠于千云禁地,大机缘者方可得之,得之便为祖师亲传。”小棉花憋着小嘴儿说道。
原来是这么个祖师弟子,师徒两人根本没见过面。
“师尊,我们还玩游戏么?”
本想趁机多问些这具身体的消息,当常生看到小棉花那双不含丝毫杂质又充满期待的大眼睛,他忽然觉得一阵心酸。
能看得出来,小丫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种但凡小孩子都曾经玩过的游戏,好像小棉花从来都没玩过。
或许根本没人陪她玩耍。
“下次吧,记得伤口明天要换药。”常生微笑道,再没了套话的心思。
“哦,弟子知道了,那小棉花去睡觉了。”恭恭敬敬的给师尊施礼,一转身,小丫头没走两步就蹦蹦跳跳了起来,欢快的回到自己房间。
师尊回来了,她也安心了,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不用再提心吊胆。
入夜,常生躺在屋子里辗转难眠。
陌生的世界带给他无尽的未知,占据的身体,又是个名头惊人的家伙。
如果连着这位千云宗小师叔的功力修为一并接收还好,可惜除了身体强壮了很多之外,别说修为了,连原主的记忆都丝毫没有。
“常生常恨天,居然同名同姓……”
“就不能从一个小弟子开始么,直接穿越成师叔,难度太大了吧……斩天骄,希望你斩的天骄别太多……”
昏昏沉沉,常生陷入梦境,他梦到自己成了修真界的巨擘,只手遮天,呼风唤雨。
好梦易醒,清晨时分,常生被饿醒了。
这片世界虽然没有太阳,但是时间与常生所在的世界一样,随着阳月逐渐变亮,黑夜退去,晨光来临。
昨夜不知何时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