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再此!”紧接着听见一道女人的呵斥声在屋顶上想起,然后一串哒哒的脚步在头顶上一闪而过。
陈子夕最先反应过来,执起青剑也追了上去。
司映仍呆愣在那,久久不能回神,容十三扯了扯他衣襟有些担忧:“司捕头,你是不是吓傻了,刚才房顶上那个女人是谁?”
司映了好像突然哽住了,然后他眼圈慢慢的红了起来,轻轻唤出一个名字来:“倾心。”
乌云被风牵制,月时明时暗,阴森森地好似吞没人心。
凤倾心手持骨刀站在房顶上,微眯着眼,被夜风吹得轻颤的睫下,幽深的眼眸似一段黑云漫过。
“出来,我看见你了。”
她清幽的声音落下,周围仍是一片死寂,无人应答。
凤倾心冷哼,那黑影狡猾的很,被她逼到一角,此时,竟然藏了起来。
突然,夜风拂面,房檐下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但见他手腕一番,一道白光自袖底升腾朝着凤倾心直直略了过来!
凤倾心冷然低咤,骨刀横切,那白光顿时萎靡,抬眸看向那黑影,突然对上了一双冰凉的眼睛,隐隐泛冷,似乎带了杀气。
他纵身直上屋檐,无声无息落在了青色瓦片上,随即在上急走几步,,跃过后堂与北院之间狭窄的空隙,瞬间消失不见。
凤倾心紧追不舍,双臂一展便轻巧的落在北院长廊里,走廊上挂着微弱烛笼,见此处里静无一人,她眯起眼,掌间捏着的刀锋横在胸前,映得整个院落都似乎闪了一道光,一股冰凉的寒意穿空而来。
突然,走廊尽头转角处一点脚步声低沉的响起,凤倾心豁然起身,两步窜了上去,脚步一错,身子已然滑过转角,抬眼间,骨刀便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明显怔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面容微冷,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凤倾心柳眉微颦,眼前之人竟是个女子,一张俏靥极是妩媚,眉峰略略斜挑扬起,柔美中又透着几分凌厉。
倒是个绝色女子,只是这半夜为何会独身一人出现在这,又偏偏在死了人之后,思及至此不禁冷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半夜三更为何孤身在此?”
那女子闻言冷冷勾唇,映了清冷月光的眸子在凤倾心身上扫过,道:“放肆,这句话应当我问你才对,深更半夜私闯民宅,该是我拿你见官才是!”
凤倾心一时语噎,竟答不上话来。
“她是我们离南府的捕头,凤倾心。”
陈子夕从走廊上缓缓走过来,沉声替她解释道,司映和容十三在后面也跟了上来。
司映看着眼前那一抹青色背影,心中便涌出万千思绪在心底翻江倒海,可最后他也只是轻轻唤出她的名字来:“倾心,你回来了……”
凤倾心收了刀回过身,眼神一暗,笑了笑启唇刚要答话,容十三在众人身后小声道:“少夫人……”
“少夫人?”司映拧眉,惊诧的看着凤倾心身后的女人,疑声道:“原来,你就是王府的少夫人。”
少夫人碧瑶看着一众持刀舞剑的人,不禁冷哼一声:“我王府今夜好生热闹,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
她目光缓缓落在最后的容十三身上,声音陡然一寒,厉声呵斥道:“别人身份尊贵我奈何不了,你这个小丫头也不知好歹想要造反么?”
容十三身子一颤,立刻跪在地上,哭泣道:“少夫人恕罪,少夫人恕罪!”
碧瑶瞥了一眼她,脸色冷硬道:“明日一早去账房领了钱离开王府吧。”
容十三一听,眼泪啪啪的落,一心急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抽泣着。
陈子夕收了青剑,转头看着碧瑶勾了勾唇角,突然道:“少夫人,你家王府又出人命了,难得你这少夫人竟还如此冷静。”
“什么,又出人命了!”碧瑶一惊,眼中却也划过一丝惊恐,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容十三道:“是么?”
容十三拼命的点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道:“是,是王管家……”
“那你又如何出现在那?”碧瑶惊疑的看她。
容十三一愣,轻声道:“夫人,不是你让花枝姐姐让我去幽羨苑花瓶里插上丁香花么?”
“放肆!”
容十三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月色如辉,廊下的女人清辉如霜,碧瑶深吸一口气,看着凤倾心和司映,忽然道:“此事还要劳烦几位捕头了,但愿你们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说罢,转身拂袖离去。
“少夫人且慢。”
凤倾心突然叫住她,碧瑶却不以为意,轻笑一声,缓缓转身问道:“凤捕头还有何事么?”
凤倾心看着她突然一惊,但见她那双桃花般的明眸,分明掠过一丝凌厉,静夜里,别有深意。
“少夫人不该解释一下么?”
“解释什么?”碧瑶轻笑。
“少夫人就解释解释你为何在半夜出现在这儿?”
“怎么,凤捕头是怀疑我?”碧瑶缓缓抬手掠一掠发,狭长的幽眸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光芒,她垂目轻声道:“若是有证据凤捕头可以随时来找我,若没有,小妇人身体不适,便不便奉陪了。”
说罢,转身在消失在走廊尽头。
凤倾心看着她消失的身影,思绪深沉,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倾心,你还好么?”司映此时已然走到她身旁,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不过才短短时日不见,竟让人恍惚有了隔了一世的错觉。
凤倾心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