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的头条配图是碧蓝的海水中一团火焰,据说是一个摄影爱好者无意中拍到的,图片不甚清楚。警察已经给出了答案,游艇是白先生名下的财产,经过几天的打捞,发现了六具残肢。不排除还有尸体和残肢没被发现。
紧跟在这条新闻后面的是总统和家人搬出总统府的照片,一家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开心。
总统对守在门口的记者说,女儿能平安回来,他感到很万幸,现在他什么也不求,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在这一起。离开总统府后,他会到东林做个挂名的顾问,从此开始他下棋遛狗的悠闲生活。
刘臻把报纸往谈昕的办公桌上一扔:“真是没想到,居然让钱伦当选了。明明白家是他背后最大的金主,那些选民为什么还会选他?”
谈昕说:“调查显示,他所在党派所有资金都是合法的,每个党派幕后都有金主。”
“可他的金主手上不干净。”
“什么叫不干净?雇佣兵政策是几任总统批准的,款项也是从在任总统手里拨下来的,和钱伦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帮着他说话?”
“我只是在说事实。”
“你觉得钱伦能成为一个好总统?”
“不过是政治角逐,成王败寇罢了。你以为换掉钱伦,就能来一个更好的?”
“但这人毕竟和白家有关系。”
谈昕却是淡淡一笑,钱伦应该比谁都希望登上总统的位置后,能甩开白家吧?
和刘臻一样满腹牢骚的还有江湖白,他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就来气:“咱们忙活了半天,给人做了嫁衣衫!”
秦印坐在画架前,专心致志地画着她的画。旁边的史臣星则在玩着电脑游戏。他看两人都不理他,先到史臣星面前重重合上了他的电脑,然后又走到秦印边上要去抢她的画笔,被秦印用胳膊肘一顶,他后退了两步。
他义愤填膺:“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史臣星问:“听到了怎么样?”
“你们就不气?他可是白家的人?”
秦印说:“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甘心做白家的傀儡。”
“所以我说咱们帮了他的大忙了嘛!”
“咱们干咱们应该干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不是我们控制范围之内。”秦印停下了手中的笔,手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再说他不当总统,那就是刘辉。我倒觉得和刘辉比起来,钱伦更有主意一些。”
江湖白说:“反正,我一想到咱们的档案会落到钱伦的手上,脊背就发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史臣星终于开了口:“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
“这不是迷信,是直觉。”江湖白很认真地说,“想想陶渠,中情局二把手都被白家收买了,说钱伦完全清白我是不相信的。只要他不干净,肯定会想办法掩藏罪过,他能不对咱们动手?”
“你这直觉和你伸手测风向一样,实在不靠谱!”史臣星说,“他很清楚,咱们只是老头手里的剑,杀了我们除了把事态扩大没有任何好处。要杀也杀老头,他知道的比咱们更多。”
外面传来了门铃声,江湖白嘀咕道:“这时候谁会来?”
史臣星说:“会不会是谈昕,我觉得他肯定怀疑老大了?”
秦印对两人说:“你们从后门走。”
江湖白劝道:“装不下去就别装,我觉得你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挺好的,趁现在还有人要赶紧把自己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