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竹出了殿门,耶律千兰看了看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耶律听寒,想了想追上了青竹的脚步。
“姐姐。”
她追上去,担忧的问:“姐姐,你刚刚所说的那个人是、、、”
青竹笑着阻止她将那人的名讳说出来,“你不必胡乱猜测,若真有人从中挑拨,六公主自个儿再清楚不过。你无需为她做什么,她若能幡然悔悟,不再被人利用自然是好事。可若她执迷不悟,谁也帮不了她。我这话虽是有些薄情,可也都是实话。你和六公主一起长大,她可曾是真的将十二殿下当作她的亲弟弟?如果没有,为何此时此刻这般愤怒?今日是我进宫,若是宁侧王妃进宫,她依然会这样。有人利用她针对江安王府,亦是针对宁王府。她可未曾将你和她的情谊放在心中。你做了你该做的,结果如何,无畏强求。”
耶律千兰点点头,“姐姐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青竹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耶律千兰看着她的身影走远,忧心忡忡的回头看了一眼寝殿的方向。
她不想六姐姐变成这样的。
可就像明月姐姐说的那样,她做了她该做的,结果如何,无畏强求。
她更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的母妃和哥哥。
她只希望,明月姐姐今日的那番话,六姐姐能听得进去,不要再被人利用了才是。
“转去宁王府吧!我去看看慧灵。”马车行驶了一段路之后,青竹突然对冰清道。
“是。”
“江安王妃!”
去通传的小厮急匆匆的跑出来,拘着身子道:“我家王妃请江安王妃自行去后院!奴才跟您带路。”
青竹一边随他往后院走,一边奇怪的问:“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是侧王妃。昨个儿回来之后,便一直说伤口痒的很。奴才听侧王妃院子里的丫头们说,侧王妃昨个儿晚上已经闹了一晚上,快早上的时候才歇下。钟儿见她睡熟了,便去了王妃那儿回话,让请了太医再来瞧。可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侧王妃醒了。丫头们一夜没睡,也打了个盹,待她们发现的时候,侧王妃都把自己的脖子给挠烂了。”
青竹心里一惊,步子也不由的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奴才哪里会知道。之前,王妃还想着派了人去江安王府,瞧瞧府上那位一样受伤的姑娘是不是也这样。可人都没来得及派出去,侧王妃就已经这样了。”
青竹知道他是前院的人,后院的事他知道的也甚少,便不再多问,急急的朝慧灵的院子走去。
她还没进院子,就已经听见里头传来的慧灵的哭喊声。
院子里头丫头们端着水进进出出,虽也是井然有序,可一个个脸上神情都一言难尽。
已顾不上什么规矩,青竹直接进了屋。
刚从她身边过去的丫头手里,端着一盆泛黑的血水。
屋里更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踢倒了,此时慧灵被按在一把椅子上,手脚被人抓着,身上还用布条捆着绑在椅背上。